聶予桑撫摸著她的麵頰,然後他就向韓以湄壓下頭來,尋找著她的嘴唇。


    韓以湄知道阿風就在不遠處的樹後麵看著她。


    她也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讓阿風傷心。


    在沒有別人看到的時候,在私下裏,她在聶予桑的床上怎樣狐媚都可以,但是在阿風的注視下和聶予桑擁吻,以後她想起來都會覺得自己惡心。


    可是戲已經到了最後了,怎麽可能不演下去呢?


    所以她什麽也顧不得了,仰起頭閉著眼睛接受著聶予桑的吻,她甚至在努力地回應著。


    沒人知道此刻躲在一棵大樹後麵的阿風,此刻心如刀絞,沒有人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耳鬢廝磨。


    況且他還知道他的女人並不愛那個男人。


    阿風有無數次想要衝出去將聶予桑打倒。


    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就毀了韓以湄精心安排好的戲。


    他不能讓她這樣的犧牲,功虧一簣。


    所以他隻能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兩隻手死死的摳住了樹幹,把指甲摳的翻了過來都渾然不覺。


    聶予桑當然不知道阿楓的存在。


    他半個小時前剛剛從警察局裏出來,立刻回去換了件衣服,洗了個澡就第一時間過來找韓以湄了。


    他甚至和聶錦航吵了一架,聶錦航罵他瘋了,說他現在這樣都是拜韓以湄所賜,可是聶予桑根本聽不進去。


    事到如今韓以湄就像是他重金拍的一件拍賣品,他之前已經押了那麽多的錢在上麵,到了最後一擊,他不可能放手。


    或者說他就是魔怔了。


    一物降一物吧,此刻站在一邊呆呆地看著他們的翟雙白,隻能想起這句話。


    翟雙白推著孩子先進了小院,沒一會兒韓以湄就進來收拾東西了。


    她一邊收拾一邊低聲跟翟雙白說:“老白,我先跟聶予桑回去了。”


    “以湄...”翟雙白知道自己勸不了她,隻能摸摸她的臉頰,用紙巾擦掉她嘴唇上斑駁的唇膏:“一切小心,你的計劃隨時隨地可以停止,隻要你想停止,你跟我說一聲,我和阿風立刻去接你。”


    “放心吧,老白,我一定會全身而退的,我一定要讓聶予桑付出他應有的代價。”


    翟雙白還能說什麽呢?她隻能用力的抱了抱韓以湄,然後站在小院門口看著她上了聶予桑的車。


    翟雙白的心情都如此的抓心撓肝,更別說躲在樹後麵的阿風了。


    聶予桑的車開走了,翟雙白向阿風走了過來,看他通紅的雙眼,翟雙白無奈的跟他笑了笑。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時候這些十之八九都是自己決定的。”


    阿風沒有說話,翟雙白忽然留意到了他的手指頭,指甲已經翻過來了,手指頭血糊拉碴的,她再瞧瞧樹幹樹幹上都是血跡。


    “呀,你的手怎麽搞成這樣?趕快跟我進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翟雙白拉著阿風的手,把他拽進了小院裏。


    翟雙白拿來了藥箱,蹲在他麵前幫他用雙氧水洗著傷口,再用鑷子小心翼翼的鑷出都嵌入他指縫當中的樹皮。


    忽然,阿風說:“一定要把聶予桑送進牢裏麵。”


    “聶錦航能把他弄出來,一定是找到了突破口,這次還真的不一定。”


    “還有縱火案呢。”


    “那兩個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的。”


    “他們隻是傀儡,鄭忠虎不是活得好的很嗎?而且我也是妥妥的人證。”


    翟雙白猛的抬起頭看他:“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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