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跟在聶知熠的身後去看她。


    短短幾步路,她竟然走的有些步履蹣跚。


    她發現她現在脆弱的小心髒再也不能經受任何的打擊,也不能經受承受她身邊任何人的離去了。


    靈犀已經醒了,靠在了床頭,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手上掛著吊瓶。


    阿風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臉上的淚痕還沒幹。


    翟雙白忽然很害怕這個場麵,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隻能堆起笑臉,用無所謂的口吻跟靈犀說。


    “沒事的,你肯定沒事的,一定會轉危為安的,靈犀,你這段時間就乖乖地聽醫生的安排接受治療,至於孩子咱們聽醫生的,反正等身體恢複了,咱們有大把的時候可以要孩子,不急於這一時。”


    翟雙白絮絮叨叨,但她發現沒人回應她,每個人都在看著她。


    她揉了一下鼻子:“我知道你有點無法承受,其實生孩子也沒什麽好玩的,要不然我把知知或者憶憶分給你一個,你就知道照顧孩子有多煩人了。”


    “說的好像宗考是你帶大的一樣。”盡管她的臉色蒼白,但是說出的話還是刻薄的。


    翟雙白此時此刻特別的大度。


    “那既然這樣,就讓宗考當你兒子吧,宗考很可愛的,而且他現在那麽大了,也不用經曆前麵那些喂奶什麽的,以後直接讓他孝敬你。”


    “翟雙白,你幾個意思?今天我大喜的日子,你在說什麽呢?”


    “我再大方的把我的孩子分給你啊,你如果都想要我都給你就好了。”


    “你想得到美,我自己生。”


    “生孩子的事情我們不著急,來日方長,等你治好了腦瘤,我們再慢慢生,對吧?阿風,你怎麽不說話呀?到底是你孩子重要還是你老婆的命重要。”


    “醫生說這個病不需要治了。”


    “醫生讓你們放棄?醫生憑什麽讓你們放棄?是哪個醫生說的?我要把他的嘴給撕開。”


    這時正好有醫生過來查看聯係的情況,阿風就指了指那個醫生。


    “就是這位方醫生,你撕吧!”


    “你怎麽能讓病人隨便的放棄治療?”翟雙白質問他。


    這個方醫生她知道,外科聖手,非常有名氣的,但是沒想到他對生命如此蔑視:“你還有沒有醫德?”


    “本來低血糖也沒辦法治療。”醫生被她罵的有些莫名其妙:“以後按時吃飯就是了,我上次都讓她隨身帶一塊巧克力,忙起來的時候稍微墊一下,也不至於會低血糖暈倒。”


    翟雙白愣住了:“低血糖?”


    “是啊,低血糖。”


    翟雙白看向憋笑的阿風,他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透呢,現在就笑得像個鼴鼠。


    她又看向靈犀:“所以你剛才暈倒是低血糖?”


    “不然呢?你剛才惡毒地咒我是腦瘤複發?我的腦瘤是良性的,而且已經切除了,沒有複發的可能性,翟雙白,你能不能善良點,盼我點好?”


    假裝白一顆心終於落了毒。


    她撲過去抱住了靈犀,把靈犀嚇了一跳,她高舉著一隻手嘴裏直嚷嚷。


    “你甭給我來這一套,我死了活了跟你有屁關係,阿風你還傻站著幹嘛?快把這個人從我身上拉開呀。”


    聶知熠笑嘻嘻地看著她們:“正好就此建立新的友誼。”


    “誰跟她有友誼?翟雙白,你要是再敢把鼻涕弄在我身上,信不信我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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