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綻放的挺突兀的,韓以湄都沒反應過來。隻聽到砰的一聲,然後天就亮了。


    她仰起頭,煙花綻放在空中,她急忙掏出手機要打電話給翟雙白,讓她趕緊帶著孩子們過來。


    這煙花都放了,也一個人都沒有,她讓自己給她占什麽位置,真是受不了她。


    可翟雙白居然把電話給掛掉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幹嘛?


    這時露台的門終於打開了,她立刻轉頭看過去,在漫天的絢麗的煙花下,她看見阿冬懷裏抱著一大束漂亮的白玫瑰向她走過來。


    在這一瞬間,韓以湄明白了。


    原來這個煙花是為她而放。


    於是她站在原地微笑著看著阿冬向她走過來。


    此時此刻她雖然看上去是挺淡定的,但是他心裏還是挺緊張的。


    阿冬抱著鮮花向她走過來的每一步,她的心都如同小鹿亂撞,緊張的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終於明白愛與不愛的區別。


    她不愛聶予桑,無論他對她表白也好,撕心裂肺的挽留,甚至為了她自殘哭泣,聶予桑的眼淚流了滿臉。


    可是韓以湄仍然東方馬德裏八穩,連眉毛都不動一下,更別說她的心會有任何起伏,


    根本就沒有,完全不會有。


    不感動,不激動,甚至厭惡。


    不像現在她是期盼的,是快樂的,甚至是迫不及待的。


    平時雷厲風行的阿冬,今天的步履竟然有些蹣跚。


    他終於走到了韓以湄的麵前,短短十幾步路,被他走出了帕金森後遺症患者的即視感。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翟雙白對他的叮囑。


    讓他一見到韓以湄,就跪下向她求婚。


    他謹遵懿旨。


    完完全全地照做。


    他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但是他是雙膝跪下的。


    當時翟雙白聽見了煙花綻放的聲音,立刻又趕緊折回到露台門口,便看見了如此炸裂的一幕。


    隻見阿冬直挺挺的跪在韓以湄的麵前,高舉著鮮花舉過頭頂。


    一時之間翟雙白忽然無語,一切的語言功能在此刻喪失了。


    就連久經沙場靈犀也愣了片刻,隨即穩定發揮。


    “臥槽,上墳呢?”


    平時翟雙白總是嫌靈犀沒文化,詞不達意,但是今天她這般吐槽,可謂形象至極。


    翟雙白不知道該不該過去把阿冬給扶起來。


    靈犀終於正常了一把,小聲對翟雙白說。


    “瞅瞅以湄會怎麽做,他倆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於是大家都沒有過去,無數個腦袋擠在露台的門口,靜觀其變。


    說實話,阿冬的這番操作著實也驚到了韓以湄。


    不過,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韓以湄了,再炸裂的場麵她也見識過。


    她愣是愣了幾秒鍾,但很快愉快的緩過神來,彎腰扶起了阿東。


    阿東此刻還沒有完全正常起來,呆呆地著韓以湄。


    “你答應我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如果你允許的話,我也會對大膽視若己出。”


    “答應你什麽?”韓以湄好笑地問。


    韓以湄的反問讓阿冬以為韓以湄故意岔開話題,頓時麵如死灰。


    他結結巴巴的詞不達意的:“我知道以前的事情在你心裏是有傷痕的,但是我們一起去撫平它好不好?我真的一點一點都不介意,以湄你在我心裏一直是最純潔無瑕的,你就是仙女。”


    這應該是阿冬說過的最像情話的表白了,雖然有些粗製濫造不夠精致。


    韓以湄在感動之前,得跟他說清楚。


    “你讓我答應你什麽?你都沒說呢。”


    靈犀終於是忍不住了,剛才她還說的挺漂亮的,他們兩個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可此時此刻,她掙脫開翟雙白的手就跑了過去。


    “你這個棒槌,你向她求婚,你不說人家是你肚子裏的蛔蟲,還有你的戒指呢?”


    阿冬這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摸遍全身找戒指。


    可他越著急就越是找不到,氣的靈犀直跺腳。


    “你這個求婚是誰給你策劃的?是翟雙白嗎?她是離婚律師,現在專打離婚案,你讓一個天天幫人家離婚的人跟你策劃求婚,你怎麽想的?你應該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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