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偷香


    在高寒和上官茗茗回到房間不久,牤蛋打來電話,說有朋友找高寒辦事,這就有了外出的理由。


    幸福得一塌糊塗的上官茗茗當然欣然應允,她不是不聰明,而是她憑著女人特有的細膩能夠感覺到高寒對自己的愛是真的,也是深的,無論高寒說什麽,她都相信,相信自己深愛的男人。


    但是,由於她的這種信任太讓人不忍褻瀆了,所以每做一次對不起她的事,高寒都內疚得要死。


    臨出門,高寒攬過上官茗茗的腰,緊緊地抱了她一下。邁出兩步之後,高寒又返身親吻她一下,差點沒做出生死離別的樣子。


    見高寒這般,上官茗茗若有所悟,她眨著清澈的大眼睛,滿眼愛意說道:“老公,早點回來,我等你。”


    高寒點了一下頭,逃也似的離開。


    幽會地點是程慕鳶的家。雖然這座房子不算大,但裝修很豪華,一應的家具、擺設,都很高檔雅致,讓人感覺既富足又溫馨。


    別看家裏隻有程慕鳶一個單身女人,但過日子的氣息卻很濃鬱,臥室充斥著女人味兒,廚房全是飯菜香。她還特別會製造情調,紅酒配著沙拉給欲*流滾滾的氛圍曾添了一抹淡雅的浪漫,揉揉蜜蜜地攪拌著一個多情的夜晚。


    北京的七月炎炎夏日,高寒不像在遍地冷氣的澳門那樣出入都穿西裝,今天他僅穿一件襯衫,配著深藍西褲,瀟灑又幹練。這樣的帥哥五官端正、身姿挺拔,周身上下都散發著雄性陽剛的氣息。尤其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簡直就是能把女人吸入深淵的磁場,跑了她才怪呢。


    程慕鳶靜靜地端詳著高寒的臉龐,幽喃道:“好久了,好久沒遇到讓我可心的男人了。你來了,我孤獨的等待有了回報。別急,我們慢慢來,慢慢享受每分每秒。你知道嗎?一個女人在不同的男人眼裏有著不同的內涵和意義。所以等待幸福的女人在沒有等到真正懂得欣賞自己的男人出現之前,最好不要草率地把自己打折處理了。如果迫於某種壓力而自掉身價去找個人湊合,那麽,一切都是湊合的,包括幸福。哪怕隻此一夜,我也會等,也值得。”


    這娘們確實有點水平,一番話差點讓高寒改變對她的看法。原來每個女人都有專屬於自己的一套理論,哪怕這理論隻是為她的浪*蕩行為做借口,但聽起來總是特有道理,一下就讓你覺得她不那麽賤了。


    在高寒回味這番話時,程慕鳶進臥室把剛剛的那身休閑家居服換成了一席透明的白紗。隻是一層紗,裏麵就剩瓤了。本就凹凸有致的媚人身段被這一層若隱若現的白紗一遮,可謂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從頭到腳都恰到好處的勻稱,男人想要的東西全在裏麵,盡管放手采摘就是了。同時也讓她的一身媚骨不再單單隻媚酥人骨,而是媚酥人的魂。


    從高寒進屋到此刻,十分鍾過去了,兩人連手指都沒碰一下,仿佛誰也不忍打破這種扣人心弦的神秘。


    程慕鳶輕啟蓮步飄至高寒麵前,先把高寒的手機關掉,然後開始解他的襯衫鈕扣,解一顆,深呼吸一下,然後再解下一顆,再深呼吸一下……


    當她把高寒的襯衫扣子解完之後,從西褲裏拽出襯衫下擺的時候,高寒極盡配合地把雙手伸平,讓她接下來的動作沒有障礙。她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袖口的鈕扣,將襯衫緩緩脫下,就好似為一座神聖的雕像揭幕般莊重。


    高寒始終靜靜地望著她,她那雙美目蛾眉宛轉,眼波欲滴,把女人的媚相演繹到了極致。此時,白紗在她胸前支成了一個帳篷,一直在鼓勵男人勇攀高峰。


    但高寒沒動,屏氣隱忍著,仿佛在挑戰某種極限。


    程慕鳶竭盡全力地調整著呼吸,但是,那股抑製不住的溫熱氣浪還是噴在了高寒的脖頸上,絲絲的癢。她顫聲說:“你是雄獅,最雄壯的雄獅……”


    高寒的目光一刻不離地鎖在她緋紅的麵頰上,這種成熟的享受是品咂女人的高手才能做到的。麵對這具勾人心魂的女性軀體,他沒有慌亂,因為好東西確實值得等待,他們都在引*誘著火山的噴發,他們要融化在最壯麗的瞬間。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二人滿足得無話可說。


    高寒細細品味著幾天前程慕鳶調笑上官茗茗時所說的那句“良宵苦短”,現在他明白了,其實“良宵苦短”正是程慕鳶自己內心的真實寫照。這種時而排江倒海、時而輕歌曼舞的良宵真的太短了。不過由於她的縱*情,兩人沒有浪費它,確實是在一分一秒的品享中度過的,一丁丁都沒浪費,每次喘*息都是在挪動舌尖中完成的,連一個汗毛孔都沒放過,相當細致、相當高效。


    一夜的瘋狂纏綿殺青了,同時也相當齷齪地將程慕鳶和上官茗茗珍貴的閨蜜情踏得粉碎。當然,這次肉*體的野炊也相當惡毒地往高寒和上官茗茗無價的愛情裏扔了一把沙子。真應了那句話,欲*望和貪婪抹殺的都是最好的東西,顛狂之後是摻雜著無限空虛與失落的滿足。


    總之,纏綿的魔力漸漸模糊了高寒和程慕鳶的一切,讓他們無法抗拒地沉淪在迷醉中。


    高寒起身離開時,程慕鳶為他端來溫熱的奶粥。兩人對望,她凜然無悔地說:“我這本書沒資格擺在你的案頭,如果你覺得有趣,歡迎隨時過來翻翻。我雖然出賣了二十年的友情,隻換來一夜的激情,但我覺得值。如果你替我不值,那麽,你可以做到讓我值。嗬嗬。”


    高寒一言未發地看著她,隻覺得這具媚人的嬌軀歡暢淋漓地接受了一夜的灌溉之後越加豐腴了,把誘惑流淌得蜿蜒不絕,無與倫比的招男人“那個”。


    但高寒可沒程慕鳶那麽愜意,他一夜未歸上官茗茗睡得倒還踏實,可小妖精安晨晨就不行了,雖然他昨晚“赴豔”之前打電話告訴她今晚有事,不能去她那裏“交租子”了。但精明的川妞豈是好對付的?她發現他關機就察覺了不對勁,一個勁兒地發微信,像後院起火了一樣不讓他喘*息。


    他出了程慕鳶家一打開手機,跳進來的都是安晨晨的微信。她在微信裏說高寒關機肯定是搞破*鞋去了,否則就是幹危險的事情去了。她不許高寒冒險,等變電所工程結束,她就能幫到高寒。反正除了臭罵全是掏心掏肝的愛,既煩人又暖心。


    無奈,早上七點,高寒疲憊地敲開了安晨晨的房門,意思是讓她看自己一眼好放心。


    但事情在安晨晨這裏豈能太過簡單,剛起床的她一看高寒強打精神的樣子,馬上使勁兒往房間裏拉,比強搶民女都來勁。


    高寒知道進去就逃不掉了,他手把著門框說啥也不進去。


    安晨晨急了,立著好看的美目恨恨地小聲罵道:“龜兒子,一看你蔫頭蔫腦的慫樣兒就是被女人吸幹了哩!趕緊跟我滾進來,老娘驗驗貨,還強個啥子?”


    二人正在拉扯,隔壁房間裏出來一個很精幹的老者,年約六旬左右,單從身形和長相上就能看出他和安晨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dna都不必做的。


    高寒以前總說安晨晨的刁鑽任性是人格不健全,有可能是他母親與另外一個男人“合作”的產物。老者的出現,高寒立馬推翻了自己的觀點,老者肯定是安晨晨的親爹。


    安晨晨看見父親毫不慌張,她伸了一下小舌頭,做了個鬼臉兒,手依然沒有鬆開高寒的胳膊。


    老者衣冠楚楚,有神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曖昧拉扯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由複雜變得無奈。


    一看這架勢,高寒急得衝安晨晨直瞪眼睛,小聲說:“快放手,都被你爹抓現行了!”


    安晨晨撒嬌地咬著嘴唇兒,涮著美目就不鬆手。


    老者緩步來到近前,麵帶慍怒地用川味濃鬱的方言斥責女兒:“晨晨,成何體統?”


    安晨晨不說話,撅著小嘴兒,拽著高寒衣袖的手臂伸得很直,小臉枕在上麵,涮著好看的大眼睛一邊耍賴一邊撒嬌。


    老者更加無奈了,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高寒,再次斥責女兒一句:“還不放手,賊丫頭子!”


    “我不!”安晨晨又吐了一下小舌頭。


    高寒訕笑了一下,趁安晨晨一分神,他扥下手臂,衝老者微鞠一躬,說了句:“伯父您忙。”轉身疾步而去。


    安晨晨在身後喊了好幾聲他都沒敢回頭,逃也似的加快腳步,一切都讓他們這對父女去演繹吧。


    高寒回到房間,上官茗茗還賴在床上,懶懶地要高寒抱抱。


    高寒無精打采地說:“我累了,昨晚沒休息,為了弄錢,我和幾個朋友得想點轍。”


    就這樣,在愧疚的支配下,高寒巧妙地拒絕了上官茗茗。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子總是那麽好對付。


    也許是出於慣性,高寒內心深處的恐慌和負罪感也漸漸麻木了,似乎三妻四妾已經成為他的家常便飯,最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


    上官茗茗失望地撅了一下嘴,說道:“老公,別那麽累,我媽媽明後天就會往我的卡裏轉一千萬人民幣,這都是給你準備的。”


    高寒無奈地一怔,上官茗茗那溫婉賢惠的樣子讓他心裏翻騰了幾下。唉!咋能舍得下她呀!真正離開她那天,不一定自己會痛苦成啥樣呢?


    呆坐了片刻,高寒恨恨地將自己這個矛盾體藏進被窩,脫*光的身子是在程慕鳶家裏仔細洗過的,後背上的抓痕也不知是否明顯。他已經顧及不上這一點了,幾分鍾後,他在上官茗茗溫暖的懷抱裏睡著了。


    上官茗茗輕柔地撫摸著高寒的短發,在她心裏,高寒的錯都是不成熟又貪玩的孩子性。這種孩子性往往容易激發女人的母性,因為母性也是愛的一部分。男女相愛正是如此,平常總以為女人需要男人去疼,而到頭來都是女人疼男人,甚至毫無原則地疼,這一特征又恰恰是女人的軟肋。


    不知睡了多久,高寒漸漸恢複了一些神誌,朦朧中他聽見女人的談話聲,細一分辨,是上官茗茗和程慕鳶的聲音。他睜眼看了一下放在床頭的手表,已經是下午一點半,沒想到這一覺睡了小半天。他打開手機,穿衣下床,向客廳走去。


    兩個閨蜜臥在客廳裏的暖色沙發上,也不知沙發有沒有性別之分,要是公的話,那它可大飽了豔*福。程慕鳶今天穿的是一套檢察官的黑色製服,胸前戴著一個國徽,很像那麽回事兒。這個女人無論穿什麽衣服,都遮不住滿園的春色。上官茗茗和她截然相反,兩人形成了鮮明的色差,她如一朵白雲似的落在暖色的皮革上,白紗裙和白晰的皮膚渾然一體,像一塊無暇的美玉。


    “喲,姐夫剛睡醒呀?要注意身體呀!嗬嗬。”


    程慕鳶這句葷素相摻的打趣很自然,似乎昨夜的一切根本沒發生過,那隻是高寒的一個夢而已。


    話音剛落,程慕鳶就挨了上官茗茗一粉拳,她邊嬌笑著躲避粉拳邊脫外套,淺色襯衣山高水低。


    “嗯,是衙門裏的小姨子啊。唉,沒辦法,有些體力活想躲也躲不掉,嗬嗬。你咋這麽閑著呢?”


    高寒也很快入戲,很得體地配合了她一句,這樣顯得兩人之間更清白一些。


    但高寒卻從程慕鳶的小動作中看到了一股無法抑製的饑渴。哪怕坐在沙發裏,她的雙腿也不由自主地夾緊,仿佛昨夜的狂勁兒仍在,想起來高寒就覺得一股不可言傳的快*感傳遍全身。


    “唉!我就是個閑職。這不嘛,剛從單位請了幾天的病假,我們修女幾個月不回來一次,待不了幾天你們又要去澳門過神仙日子了,我得陪陪嘛!”


    聽程慕鳶說完,高寒的眉毛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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