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個小地方中度日生存,凡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們,都是應該清楚的知道,你摻和在那一些引車賣漿之流,參與在小商小販之類的人群中生活,在一些走街串巷下九流的人群中生存。肯定會有一番不一樣的景象與感觸的。


    在這一些人男人與女人中間,居住在這兒的魯莽粗魯的男人們。除了能夠直來直去的吼一嗓子,張開公鴨似的嗓門,沙沙啞啞的叫喊出幾首說不上來是啥的歌曲之外,在大多的時間裏 ,閑來無事的他們就是無聊的穿梭在各個的樓距處,赤裸著上半身 ,趿拉著拖鞋,唾沫星子橫飛,除了時不時的媽的 ,媽的,爆粗口之外,有的便是她媽的,我媽的。你媽的,來粘上(指來撲克牌的時候互相在臉蛋子上粘貼紙條)。


    有可能用招倍兒的語言道,“哎…來,王八蛋。我說你呢。我操。沒聽到啊?就等著你麻上呢(指來麻將),哎…兔崽子,你她媽的,緊溜得,三缺一呢,她媽的,就差你了。再不緊溜得,我他媽的劁了你。狗東西,你小子信不?你不要覺得列跟兒,你王八蛋贏了,今天就不麻了?你想的美,緊溜得吧,我得撓本。什麽?你這個王八蛋不相信我劁了你?不信?你就等著。等後門響兒了,你小子就知道馬王爺的厲害了。好勒。兔崽子後門響兒見唄。你小子,緊溜得哎。過時不候。真是的。這叫啥事兒,贏了錢,就不麻了,想的美。”


    “你快拉倒吧,好家夥雷子。你個狗東西,蝦唬誰呢?看你那個奏行,羊蹦啥?啊…我…我呸。你是不是輸急末了,真是疵勒火,嘿嘿嘿。你劁誰?你他媽的,你狗舔雞巴自吃自吧,就你那德行,你劁的了誰啊?你劁你自己吧。狗東西。就閉上你的臭雞巴嘴吧。積點德,可以嗎?胡扯啥呢?等我一會兒,行不行啊?狗東西 ,什麽?不等。那你緊溜得先滾蛋吧,別在我這兒招倍兒,你小子 也別在我麵前玩裏格楞行嗎?滾犢子,你爺爺我立馬就去。過一會兒,看我不收拾你,你小子,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哼。真不人奏的。嗨,就他,也就是疵勒火樣 ,也就是那個德行,嗨。還找倍兒。好吧,一會兒見。”


    “好吧,你怎麽還內陸式兒的啊?你怎麽還是裝模著二末天倉的裝傻,不動可兒啊?你可是行啊。”


    “快滾吧。德行。你怎麽還是急抽白臉的,著什麽急啊?怎麽跟老娘們兒似的墨嘰,嘴裏還是的逼的逼個沒完沒了的?吵的我腦瓜仁兒痛,怪討人各應的。快滾吧。我馬上就動可兒。總算行了吧。”


    “好吧。你可要緊遛兒地,不要給我耍鬼頭門兒,唰利點兒吧。我管你叫爺,總算可以了吧。我等你啊。嗨,我真的服了你了。”


    女人們呢,還不是張口閉口的大言不慚的扯開嗓門胡扯八道的瞎嘞嘞,閑扯雞巴蛋。“你個浪娘們兒。就你能。就你的爺們兒好使,你千萬不要在我娘們兒麵前顯擺,行了吧?就你的爺們兒好,可以了吧?就你有一個好爺們兒還不是。行了,你這個浪娘們兒,就不要再說下去了,瞎顯擺,你這個娘們兒就不怕我把你的漢子給拿下。”


    “你去吧。你個浪娘們兒。我那個臭男人,他巴不得你騷擾他的呢?怎麽樣。慫包了吧。軟和了吧。你看看,像你的又肥又大的屁股一樣的軟和了吧。哼。我看,你這個騷娘們兒 就是個啄木鳥的嘴巴、嘴巴硬身體軟。”


    “有破爛的賣。有碎銅爛鐵的賣。有破棉花套子的賣。”


    樓間距,傳來破鑼使似的男中音叫喊著。


    “哎…賣破爛的。紙盒子多錢一斤啊?”剛剛還是嗆嗆不停的兩個女人叫停收廢品的中年男人。馬上就與他討價還價,斤兩必究的交易著。


    “磨剪子來 …搶菜刀…”


    一位穿著破破爛爛的老叟,扯著長音嘶喊。


    “哎…大爺磨菜刀,多少錢一磨的呀?”


    女人的聲音是從三樓的一個窗口處砸下來的。


    “什麽?十塊錢?這麽貴?我的那個媽呀!大爺,你是不是在坑人呢吧?買個菜刀,才多少錢的啊?”


    “樓上的那位大妹子。你還磨不磨菜刀了啊?”


    “算了吧?不磨了。大爺。你這可不是磨菜刀,你老這是要磨人的啊?行了,我還是上拚多多去摟西摟西在說吧”


    話音未落,三樓的女人便是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留下那位磨剪子磨菜刀的老人一聲接連一聲的呼喊。磨剪子來搶菜刀…


    憑感情用事的他馬屁精,連做夢都沒有想到他馬屁精憑著一時的衝動,搬離他居住了多少年的老破小的老工房小區,搬入老破小的新安樓小區。會是一腳踩入了汙濁熏人的屎坑。這個時候的他馬屁精才醒悟的知道,他馬屁精分明不是從尿窩搬到屎窩,而是從尿窩搬到了樓下麵的化糞池的井蓋之下了。


    此一時彼一時的他馬屁精絕不會想到,老破小的新安樓小區居民們是如此這般的粗魯和野蠻。一時間,他馬屁精反而有一種遊走在死胡同裏麵的感覺。那個觸發而起的感覺,使得他馬屁精,不但心裏有點兒一籌莫展, 迷惘的慌亂,腦袋瓜子裏也有了一種悵然若失的觸動。


    哎…哎…這位哥們兒…哎…哎…我叫你呢?你看人家幹啥?你當人家是你爹,還是你叔啊?哎哎…看啥?我就是在叫你呢?什麽?還不明白?你看別人幹啥?你放屁瞅別人,我叫的就是你。嗨嗨,非的叫我直呼其名是不是。還找啥。我喊的就是你,你不就是那個馬屁精嗎?哎…馬屁精。你怎麽…哎…不對啊?我認錯人了嗎?我叫的有啥錯誤了嗎?你不是我們小區南邊那個某某學校裏麵的出了名的馬屁股下麵的。那個…那個…老馬,嗯嗯對,對,應該叫你老馬。才對。


    接著那位男人,故意的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恍然大悟的神態。用確認好的口氣 嘲諷著,


    “對。我猜的一丁點兒錯誤都沒有,你就是我們小區南邊那個某某個學校裏麵的經驗十足的馬屁精。哈哈哈,錯誤。我應該稱呼你為老馬才是。”


    就在馬屁精七竅生煙,忿然作色的時候,


    那位男人依舊還是不依不饒的往他馬屁精的臉蛋子上狂妄的噴糞呲尿。看那種神態,就可以看出他是竟故引兒的氣他初識的馬屁精。要不然,他怎麽會好麽牙兒的故意的氣與他一丁點兒關係的老馬的呢?


    不管怎麽說 ,那位男人依舊還是使用著一些什麽下馬威 和殺威棒的招數,刀刀見血的刺激著處在尷尬中的馬屁精。


    “怎麽著了。我猜的一丁點兒錯都沒有的吧?你不用發燒,也不用上火,你就是馬屁精。呦呦,臉蛋子還紅了?不至於的吧?好了?哥們兒,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個工房裏住了,不。哥們兒,”


    那位光著膀子赤著腳丫子 趿拉著趿拉板,穿著大花褲衩子的肥胖男人,就嘻嘻哈哈的,走近站在搬家公司的小貨車旁邊的馬屁精身前,伸出一雙粗糙的雙手,吧唧吧唧拍拍馬屁精的肩膀,粗聲大嗓嚷道,“哎呀,老馬。從此以後我與你馬屁精,不老馬。就是鄰居了,哈哈哈哈…把隔牆一打開,就是同床異夢的一家人了?是不是,哈哈哈哈。”


    “哥。對對。你說的對頭,我們從此以後,就是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了。”


    聽了那位男人的粗魯的話,馬屁精不急不惱的赧顏汗下,麵紅耳赤的應付著。


    對於這個社會底層的粗魯的男人,他馬屁精又會怎麽對待呢?他一個粗魯的下三濫的臭男人,又不是他馬屁精的領導大人,他的腦袋瓜子上,又沒有什麽頂戴花翎官的帽子。他馬屁精怎麽能夠去低三下四的拍他的馬屁的呢?況且他馬屁精,除了溜須拍馬的本事之外,他馬屁精多少年以來可是什麽都沒有學會,就會一樣活。溜須拍馬。抱著馬屁股親嘴。就愛聞那裏麵的騷氣味兒。


    此時此刻的馬屁精,除了汗顏掃地無地自容之外,他馬屁精還能夠做什麽的呢?


    “哎…她嬸子。你瞧瞧。這不是南邊的那個學校裏麵的馬屁精嗎?”


    當灰頭灰臉的馬屁精剛剛從搬家公司的小貨車上跳下來的時候。離小貨車不遠的一個邋遢的娘們兒,指了指我們學校的方向,然後又撅著嘴,衝著馬屁精呶了呶。俏不及的告訴站在她身邊的一個女人說。


    “誰?”


    聽得那個女人有點兒懵懂?


    邋遢娘們兒便是,又不停的對站立她身邊的女人呶呶嘴。囁嚅著告訴她說:“就是那個從車上下來的那位。”


    “是嗎?你認識?”


    那位與邋遢娘們兒一起站立的女人瞄了馬屁精一眼。狐疑的問那位邋遢娘們兒。


    “認識。”


    邋遢娘們兒堅定地說。“怎麽會不認識?你不認識的嗎?”


    邋遢娘們兒不理解的反問著她一邊站著的女人。


    他。邋遢娘們兒又用嘴巴衝馬屁精呶了呶。他馬屁精。邋遢娘們兒邊說,邊是衝著我們學校的方向楊楊粗糙的脖子,邊是撅撅嘴。“嗬…他馬屁精,可是在那兒出了名的。這個,你就不知道?”


    邋遢娘們兒不屑的喵喵站立在身邊的女人,一副通曉天下的氣度。


    “姐。你還別說,還,還真的是聽說過一丁點兒 ,有關那兒有個馬屁精的事兒。”女人停下來,癡呆呆的望著莫測高深的邋遢娘們兒。


    “我倒是有點兒耳聞。具體細節我隻是不了了之。”


    說後女人便是一臉憧憬的眼巴眼望的盯著邋遢娘們兒。期盼著邋遢娘們兒把有關馬屁精的有些糗事一一道出來。於是無一不知的邋遢娘們兒便是敞開金口,滿舌生花滔滔不絕的,似乎京劇道白似的一件件添油加醋的嘚吧嘚吧的一一的娓娓道來。


    有的讀者看到這裏,一定會疑惑不解的發問,你所描述的那位馬屁精。他圖個啥,累的賊死,還不是從同樣是老破小的老工房樓小區,搬到同樣是老破小的新安樓小區的嗎。勞心費力的,況且搬個家,可不是一般的累,即便你是找了搬家公司,又會是怎麽的。光是來回來去的收拾,還不是累的你吐血。還有,搬個家可是窮三年的事,這不是得不償失的嗎?馬屁精你圖個什麽?就圖為了離學校近,就為了拍領導大人們的馬屁方便的嗎?就為了領導大人們在偷雞摸狗時,在酩酊大醉之時,躲避到你馬屁精家裏辟難避嫌的嗎?你馬屁精的家裏是校領導大人們的避風港啊?嘖嘖嘖…嘖嘖…難道你馬屁精就不為你的老婆著想,你也不往細裏想想 , 你馬屁精的家裏麵,時不時的進進出出的往來一些麵部陌生的醉酒醺醺的醉漢子,馬屁精你的鄰居怎麽想,你的一棟的人們怎麽看你馬屁精。新安樓小區居住著的一些嚼嘴娘們兒們怎麽看。你馬屁精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嗎?你馬屁精豈自找苦吃的嗎?難道你馬屁精在向新安樓小區裏移動之前,就沒有打聽打聽居住在新安樓小區居住的民俗民風的嗎?你馬屁精豈不是向火山口上撞的嗎?


    馬屁精啊,馬屁精,你真的是明白一世糊塗一時的啊。你從老破小的老工房小區搬到是同樣老婆小的新安樓小區,你馬屁精不是從尿窩又到了屎窩的嗎?而且還是你認為的搬到一個化糞池裏麵的嗎?


    是的啊,對於他馬屁精的這一舉措,我們學校的一些人 也是這麽想的。他馬屁精真是的,放著住習慣了的老工房小區 不住,為啥非的要搬到新安樓小區的呢?這不是從尿窩搬到屎窩的嗎?新安樓小區距離老工房小區,又不太遠,隻是相差幾百米的距離,他馬屁精圖什麽?他的目的是什麽?


    誰也沒有想到?也就是由於他馬屁精的這一舉措,也就是因為他馬屁精的禮讓 ,也就是因為他馬屁精的行動,才能夠使得他馬屁精的女人與我們學校某些領導大人們的關係,相互之間熟悉起來,就是因為彼此之間的熟悉關係,才為以後的他馬屁精,經過倒黴時期的鹹魚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氣氛,創造出一個他馬屁精,連做夢都沒有想到的良好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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