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我走了……”


    “嗯……”


    除了帶土來的時候,琳會‘變身’成為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之外,大多數時候,琳都是一個人靜靜坐在閣樓頂,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幾天,兜會經常來這裏,我會帶他來見你……”


    “你要是不想出去,你的飯菜,以後會讓兜給你帶過來的……”


    微微轉過頭來,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沒有再開口,從大蛇丸那裏得到的克隆技術並不完善,如果不是當初得到了一些白絕的細胞,琳的身體哪怕泡在營養液中,都可能活不到三歲,更別說現在直接被催生到五歲。


    “琳,如果你有什麽想要問的,能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


    他能看得出,琳的心似乎還沒有靜下來,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和帶土相處,隻能裝作記憶全部喪失的模樣。


    “緒,我……”


    琳微微抬起了頭,似乎加藤緒的話,讓她頗有幾分意動,隻是卻依舊遲疑著。


    “琳,帶土現在變成了這樣,你也被‘殺死’,有一雙手在操縱著我們,如果我們不去反抗,那麽我們便會徹底死去……”


    “沒有人想要去死,你說呢……”


    微微蹲下身,五歲的琳實在是太小了,加藤緒看著琳的眼睛,他知道經曆過一次生死的感受,也知道這種痛苦。


    “我和帶土準備去將波風水門和玖辛奈送歸淨土,他們擋著我們的路了……”


    “琳,你會阻止我麽?”


    “為了九尾麽?”


    出乎加藤緒的預料,琳似乎顯得格外冷靜,隻是眼中略微失神,他和帶土的交流,沒有避過琳,加藤緒是想讓琳明白,帶土和自己在做什麽,琳對於帶土而言是逆鱗,如果一直瞞著她,可能會留下隱患。


    而帶土則是認為琳有朝一日一定會蘇醒記憶,從來沒有把琳當成一個小孩看待……


    “是也不是,我們現在太弱了,即便抓走九尾人柱力,也會遭到木葉的無盡的追殺……”


    “雖然並不算什麽,但卻沒有必要……”


    “我們準備放出九尾,用來削弱木葉……”


    “一個新生的人柱力比一個能掌控尾獸力量的人柱力好對付得多……”


    “我們還需要準備一段時間……”


    琳抿了抿嘴,眼睛直視著加藤緒,投射而過的是幾分不忍與掙紮,聲音喃喃得,不由的說著:“緒,會死很多人的……”


    加藤緒輕輕摸了摸琳的頭,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


    “琳,我以為你會反對我和帶土的計劃……”


    琳的臉上帶著一絲落寞,語氣中卻帶有幾分鄭重,直視著加藤緒的眼睛。


    “大概,在霧隱的時候,我便已經將我的命還給木葉了……”


    “現在這條命,是你和帶土救的……”


    “我現在,隻想好好得活著,好好得和帶土,和緒君,活在這個世界上……”


    “也許隻有死過一次,才能真正感受到死亡距離自己是如此之近,才能切膚得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才能明白,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不是什麽能夠拯救世界的主角……”


    加藤緒的眼神平靜,隻是微笑著看著琳,這種感受,他深有體會。


    “愛惜自己的生命,這是一件很好的事……”


    琳的聲音停頓了片刻,略帶幾分猶豫,頭也微微低了下去,大概,她從來都是一個善良的人:“緒,那個……,沒有必要的情況,我是說沒有威脅到你們安全的時候……,能不要屠戮平民麽?”


    “哈哈……,琳,我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不和我們作對的話,我和帶土都是很熱愛和平的人……”


    ……


    玖辛奈的臨產期近了,整個木葉村中,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並不算太多,雖然外鬆內緊,無數隱藏的暗探被一一拔除,但普通的木葉居民,似乎一點風聲也沒有察覺到,一切與往日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同。


    對於妻子玖辛奈的防護,波風水門可以說是上任以來最大的一次動作,挑選的人皆是精英中的精英,更是布置了三處虛假的分娩地點,以這些精英忍者駐守。


    真正的生產之地,僅僅隻有玖辛奈夫婦二人,琵琶湖,木葉醫院院長,卡卡西的暗部小隊,猿飛日斬知曉,這些人都是他覺得可以信任之人……


    “水門,要不給自來也老師傳訊讓他回來吧……”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些心神不寧……”


    玖辛奈的肚子高高挺著,輕輕撫著小腹,眉目之間卻有幾分憂愁。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波風水門不是沒有想過給自來也傳訊,讓他回來一趟,可惜發給自來也的消息皆仿佛石沉大海了一般,沒有一丁點消息傳來。


    “那好吧……,可能是我多心了……”


    玖辛奈搖了搖頭,並沒有再想太多,自從懷孕期間,九尾就一直不怎麽安分,讓她不得不耗費一些精力去壓製它的躁動,讓她多少有些情緒波動。靠在波風水門的肩膀上,頓時感到心中安寧了許多。


    “水門,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麽?”


    環著玖辛奈,波風水門的心中也是難得得一片寧靜,似乎火影大樓裏的煩心事全然消散了,他的手和玖辛奈的手重疊著,感受著她肚子裏那個鬧騰的小生命,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幸福的笑容。


    “鳴人……,就叫鳴人吧……”


    “玖辛奈,你覺得呢?”


    “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玖辛奈側過頭,波風水門的臉蹭了蹭她的臉頰,這才輕輕開口:“是自來也老師的一本小說中的名字,《堅毅忍傳》……”


    玖辛奈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太好的東西,略帶幾分遲疑的問著:“自來也老師那本唯一正常的書麽?”


    “哈哈……”


    聞言,波風水門微微一愣,不由得啞然失笑,輕輕摸了摸玖辛奈的頭發。


    “那好吧……鳴人,你聽到了麽,以後你就叫鳴人了……”


    波風水門靜靜感受著這難得的靜謐時刻,心中也似乎回憶起了自來也小說中的內容,眼神透過窗沿,不知道飄蕩去了何方……


    “鳴人,可是一個永不言棄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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