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劍,練了多久才學會?”令狐曉好奇地問道。


    “不久,也就七天而已!”吳凡翌一臉得意地笑道。


    “哇!好厲害啊!”令狐曉不禁連連稱讚他。


    吳童見狀,也趕緊跟著誇了幾句。吳凡翌聽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開心得手舞足蹈起來。


    令狐曉和吳童立刻拿起了木棍當作劍,跟著學了起來。吳凡翌則站在一旁,認真地給他們一招一式地講解著動作要領。


    令狐曉練習了兩遍之後,自我感覺已經差不多掌握了。他總覺得這些劍招看起來有些花裏胡哨的,更像是在跳舞,而不像是真正的劍術技巧。不過,他可不想讓吳凡翌覺得自己太過聰明,於是便在某些關鍵的地方故意出錯,這樣一來,吳凡翌看到了就會主動過來糾正他的動作。


    相比之下,吳童學起來就顯得十分吃力了,他的動作笨拙無比,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吳凡翌忍不住不停地嘲笑他:“哈哈哈,你怎麽這麽笨啊!”


    吳童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堅持不懈地練習著。然而,盡管他已經練了十幾遍,卻依然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步。漸漸地,他感到有些泄氣,最後氣呼呼地扔掉了手中的木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起悶氣來。


    “你知道學劍很難了吧?”吳凡翌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說道。


    “是很難的……”令狐曉也跟著輕聲回應道。


    “這樣吧,你們先練這一招。”吳凡翌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先練七天,看你們會不會,如果跟我一樣七天練得會,我再教你們下一招。”


    聽到這話,令狐曉頓時來了興致,迫不及待地問道:“下一招是什麽呀?”


    吳凡翌略微思索了一番,心想他們如此愚鈍,估計就算練上一個月也難以學全所有招式,告訴他們倒也無妨。於是他開口回答道:“此劍招共有四招,名為‘劍舞春秋’,亦可稱作‘四季劍’。或者以春夏秋冬四季為名,每一季都對應著一種獨特的劍法風格。”


    “竟然可以用季節來練劍?真是太神奇了!”吳童驚訝地撇撇嘴說道。


    “沒錯,所以說劍道博大精深啊。”吳凡翌感慨地說道。


    “而這‘劍舞春秋’,則分別模仿一年四季的不同特點,進而演繹出各具特色的劍法。


    其中,‘百花之舞’猶如春天般輕盈活潑,萬物複蘇充滿生機與活力;‘雷霆萬鈞’恰似夏天的烈日熱烈奔放,又如夏日驚雷般威猛淩厲;‘爽秋之韻’飽含秋日的沉穩內斂,又有著滿滿的收獲;最後的‘寒冬肅雪’宛如冬天般純淨凝重,透露出蕭瑟沉靜的氣息。”吳凡翌解釋道。


    “哇!你好厲害,懂得這麽多!”令狐曉不由得由衷地讚歎道。


    “吳凡翌哥哥說的,我怎麽都聽不懂啊?”吳童滿臉通紅,著急地喊道。


    “這些都是我學來的,體會劍招的意境,還要通過每一招去練,有些招式不對,就會達不到那種意境!”吳凡翌繼續解釋道。


    “大概意思有點懂了,一年四季嗎,春夏秋冬變化如常,能說得更細一些嗎?”令狐曉麵色凝重地說道,他的眼神像深邃的夜空,有種強烈的探索欲望。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問,我可以告訴你,誰叫我們是兄弟呢!”吳凡翌挺直腰,像個大人一樣說話,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傲氣。


    “不過呢,劍道在於勤加練習,慢慢琢磨,總之劍道博大精深啦!”吳凡翌說道。


    “那是,那是!”令狐曉聽得連連點頭,伸手給吳凡翌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吳凡翌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撇撇嘴回道,“這茶有點苦!”


    “後勁很甜。”令狐曉笑道。


    “我再跟你們說得詳細一些,聽不懂也沒關係,先背下來,我就是這樣做的。”吳凡翌站起身來,邊走邊念:


    劍舞春秋,以四季之變演繹劍道精髓。


    春日輕盈活潑,充滿生機。如百花綻放,劍法翩翩起舞,似花瓣飄落,輕盈而靈動;又似春風拂過,溫柔而和煦。此乃百花之舞,展現出春天的生機與活力。


    夏日熱烈奔放,如同雷霆萬鈞,劍法氣勢磅礴,如炎日高懸,熾熱而耀眼;又似夏日驚雷,震撼而威猛。這是夏日的激情與豪邁。


    爽秋之韻,劍法沉穩內斂,恰似秋風送爽,碩果累累。每一劍都蘊含著秋收的喜悅和滿足,展現出秋天的成熟與穩重。


    寒冬肅雪,劍法純淨凝重,宛如冰雪覆蓋大地,冰冷而寂靜。劍勢淩厲,帶著冬天的冷酷與殺伐,透露出無盡的威嚴。


    春夏秋冬,四季輪回,劍舞變化萬千,或輕盈、或熱烈、或沉穩、或凝重。每一種劍法都蘊含著季節的特色與精神,相互交融,相得益彰。舞者在劍舞之中,感受著四季的更替,領悟著自然的奧秘,追求著劍道的極致境界。


    吳凡翌的聲音抑揚頓挫,像悠揚的旋律,在船頭飄蕩,衝擊著他們的耳膜。


    令狐曉聽著入迷了,如癡如醉,陷入沉思。


    吳童張大著嘴,微微抬頭看著夜空,像雕塑一樣發呆。


    “太晚了,睡覺了。”吳凡翌念完,見令狐曉和吳童一人低頭沉思,一人仰望夜空發懵,也不再管他倆,雙手往後一放,背著手昂首挺胸地回了房間。


    過了許久,吳童轉頭看向令狐曉,悠悠地問出一句話:“誰教他的啊,說得那麽玄乎?”


    令狐曉一怔,笑了笑沒回答。


    吳童起身,撿起木棍當做劍,刷刷的練了起來。動作行雲流水,毫不遲滯。


    看得令狐曉都呆了。原來吳童已學會了啊,怎麽前麵表現得笨手笨腳的,還扔掉木棍生氣呢?


    令狐曉抬頭看著他。


    “別這樣看我,你不也學會了嗎?”吳童走到他旁邊坐下,小聲地說道。


    令狐曉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多學多練,總是好的!”


    “嗯嗯,我知道了。”吳童點頭答道。


    過了一會兒,他轉頭看著令狐曉,按捺不住激動,問道:“今天我用花生米暗器把那個可惡的搗蛋的人擊倒了,摔了個狗吃屎,帥氣不?”


    “嗯?是你發的暗器?我說呢,他站得好好地,怎麽就撲倒在地上給師父磕頭呢!”令狐曉驚訝地說道。


    “嗯!”吳童點點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令狐曉一臉驚愕。他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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