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其他人是西方的異教徒麽?”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有過分的糾結什麽,而是尋求確認的問了一句。


    “那個不是異教徒,他們是西教。我們是東道。”陳先生微微蹙眉,糾正了一句,這才繼續說道,“受到異教侵蝕的不止陽間的信仰,事實上黃泉的輪回和幽冥也受到了西方煉獄與地獄的侵蝕擠壓,空間的縮小是迫害最好的證明。”


    “那又怎樣,你們為什麽不在自己強大的時候反擊?為什麽要自相殘殺的什麽都沒有了,才知道護短?”聞言,我不甘心的反問。


    “是什麽都沒有了嗎?”陳先生很是淡然的側頭看了我一眼,這才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不,應該是什麽都沒有失去,世間有輪回,該是我們的遲早會回來。”台共醫亡。


    我不解的搖了搖頭,不管怎麽想這差距也太大了,若是不做之前的那些自相殘殺,我還有九道龍魂,行道大帝和他的戰鬥隊還在,可是現在還有什麽?別說戰力了,就算是整個黃泉包括幽冥和輪回在內,現在都是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這樣的東道,萬一西教東窗事發,我們拿什麽去應付?


    似乎是看透了我的煩躁,陳先生轉身,有些慵懶的靠坐到了那口白玉寒棺上,轉而說道,“你知道嗎?以前五帝齊名的時候,西教從來不敢如此放肆,而,時至今日,即使早就失去了長生大帝的掌管,長生天依舊太平如初,沒有一點西教敢侵犯。”


    聞言,我頓時一愣,竟有些無言以對,陳先生的意思是說,我該回去麽?是想說這一切的不幸都是從我離開五帝的位置開始的麽?而終究也會因為我的回歸步上正軌?


    可這一切看上去並沒有這麽容易,我不安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問了一句,“行道大帝還能回來麽?”


    陳先生搖了搖頭,直言不諱的說道,“不知道,或許可以回來,或許再也回不來了,但既然他選擇了做這個犧牲品,那我們就要讓他犧牲的有價值。”


    “可我覺得他犧牲的沒有價值,一點價值都沒有。”我也是直言不諱的回了一句,認真的看著陳先生,說道,“既然長生大帝的帝魂鏈他知道在什麽地方,為什麽不直接和我說了這狀況,然後讓我去接受這帝魂鏈,而是搭上了自己的命,還不能確定我是否會接受帝魂鏈?”


    “因為那個地方必須要去,不管成與敗,必須有人站到那個位置。”陳先生皺眉看著我,低聲解釋了一句,隨即起身揮手甩出一道強勁的勁力,直接將鑲嵌在牆壁上的巨大十字架斬為了兩段,這才冷聲說道,“今天我們所遭受的一切,西教早晚是要還的。”


    若是之前,陳先生和我說這些,我或許什麽都不懂,根本就無法理解他們的行為,可現在見識過了西方那個巨大的封印陣,我知道陳先生說的那個位置,是指西教封印魔法陣的盡頭,在那個地方需要一個我們的人。


    不管是九龍禦天,還是這封魔祭的魔法陣,這都是強大的封印術,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終結點。


    不可避免的,東道與西教一旦交手,那個無比巨大的封印魔法陣遠勝於九龍禦天的覆蓋範圍,對於我們來說將是毀滅性的災難,就算是五帝,也逃不過這絕對的封印。


    短暫的交談,並沒有持續多久,行道大帝的靈魂鎖鏈陳先生交給了我,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行道大帝若是還能回來,第一個見到人的絕對會是身為戰鬥中心的我,而且由我將這靈魂鎖鏈還給行道大帝,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一種承認。


    陳先生是個足智多謀的人,但他比起行道大帝還是略遜一籌,或許陳先生夠聰明,但絕對沒有行道大帝的狠,可以出謀劃策,卻無法說幹就幹。


    至於這靈魂鎖鏈,隻要帝在,魂在,行道大帝的靈魂鎖鏈也是在被我們封印進那個空間之後才落入這白玉寒棺之中的,所以少陰少陽並不知道這白玉寒棺裏有東西,或者說最初這裏麵確實是空的。


    雖然輪回與幽冥的那場戰鬥,讓黃泉和人間都亂作了一團,但換個角度看,這戰鬥結束之後,唯一損失的隻有行道大帝,除了短暫的混亂,至少整個黃泉已經齊心,幽冥大帝也收斂了那抹暴虐的傲氣,童陽的正邪雙魂和玉陰也都留在了黃泉之中。


    上古一戰,五帝分裂,長生大帝的記憶中對曾經的一幕還宛如昨日,這像是噩夢般的一戰之後,普渡大帝隕落臥牛山,長生大帝墮入輪回道,從那個時候開始,西方的異動已然在行道大帝的眼中。


    選擇了忍氣吞聲的行道大帝擠掉了神經大條的輪回大帝,首先選擇了掌握我們這些關鍵者的命運,之後用普渡大帝,輪回大帝,以及自己行道大帝的帝魂換取了西教的信任,隨後由西教相助穩坐輪回之位。


    這也是為什麽西方異教徒會知道行道大帝帝魂所在的原因,當初博取西教的信任,行道大帝一定是以自己的帝魂之位做了抵押。


    而在最後的關頭,我相信他原本是想送幽冥大帝去那個封印之地的,可臨時出了差錯,神龍木的出現使我沒能成功封印幽冥大帝,他和陳先生這才不得走了下策,在西教勢力玄字派的麵前上演了一出苦肉計。


    被封印的同時,這所有的一切已經逐漸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正所謂輪回就是這樣,行道大帝掌控一切,從上古到現今,卻在最後的最後不得不跳出棋局,成為了一顆很可能會徹底消失的隱匿棋子。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是在等西教放鬆戒心,也是在等幽冥大帝與我們統一戰線,更是在等我回到長生大帝的位置。


    所有的契機缺一不可,雖然我不知道西教的真正實力如何,但看行道大帝活的如此小心翼翼,步步三思而後行,也不難猜出這西教的戰鬥力遠在現在的東道之上,計謀也是策中高手,不過,即使這樣,行道大帝還是瞞天過海了,不是麽?


    所謂的五帝帝魂,現在我們的手裏有三條,雖然用兩條作為代價換來了休養生息的足夠時間,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把東道失去的東西都奪回來,翻倍的奪回來。


    我回去鎮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有些飄雨,疾步快行了一路,我的思緒也清晰了很多,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質疑的了,給這些異心教派托夢的人就是陳先生不會錯了,現在那些貪得無厭的異教首領都死在了古墓裏,而這些人都是受了東正教分教的邀請前來的,必然會激發一些矛盾。


    我們身在自己的靈異圈子,對於外麵的圈子或許並不了解,可事情都是相對的,既然有東道這樣龐大的靈異圈子,那其他的靈異圈子也都不是好惹的。


    這段時間估計夠西教忙的了,至少還可以再給我爭取一點點時間,我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與解釋。


    我回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半了,李麟飛兄妹依舊沒有離開,我推門進病房的時候這李麟飛和方少時正坐在老頭子的床邊陪那個老頭子鬥地主,而葉一夕和方景斌也都醒了,但這倆傷號就老實多了,乖乖的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打點滴,也沒見像那老爺子一樣鬧實。


    第五百三十三章吸血鬼為【懶得淌粑粑的魚丸】的玉佩補更,謝謝!


    至於李家的那個丫頭就噘著嘴靠在窗邊,正在看那三個大男人鬥地主,明顯很無聊的樣子。


    聞聽我開門的聲音,眾人都是側頭看了過來。我這才收斂心情,無奈的問了一句。“我說老前輩,作為一個虔誠的基督徒,你這樣賭博好麽?”


    “偶爾放鬆身心的娛樂,主會原諒我的。”那老爺子瞄了我一眼,嘴裏狡辯的說著,但還是悻悻的把手裏的牌丟到了一邊,似乎是不打算玩兒了。


    坐在一邊的李麟飛也是很緊張的站了起來。方少時那小子倒沒覺得有什麽,不慌不忙的收起了床上的紙牌,然後去給他老爹換點滴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李麟飛自己坐,我這才去詢問方景斌和葉一夕的傷,這二人都是說沒事了,可臉色依舊不怎麽好的樣子,他們要強,我也就沒有多問,轉而坐到了那老爺子的床邊,問道,“老前輩,你覺得怎麽樣?”


    “暫時死不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有的是時間活著。”那老爺子精神了許多,無所謂的說著。往後靠了靠,直接倚在了這床背上,看上去佝僂著的身體仿佛抻開了一點點似的。


    我看了看這老爺子,也沒有說廢話,直接說道,“川裏的教堂已經塌了,那些基督徒也都離開了,我已經打算明天回去了,您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用管我就行,”那老爺子莫名其妙的回了我一句,隨即沉默了一下,這才轉而說道,“不過。能給我留下點兒路費最好了。”


    不禁一笑,我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個不成問題。”


    “你們這就要回去了麽?”聞聽我的話,一邊的方景斌頓時一愣,隨即詢問了一句。


    我側頭看向方景斌,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有些事需要跟家裏交代一下,所以有些著急回家了。”


    “那……”方景斌似乎是有話要說,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嗯?”我頓時一愣,隨即莫名其妙的看著方景斌詫異了一聲,這貨卻是搖了搖頭,示意我沒事了。


    我當然知道他是有話要說沒說出來,八成是因為陽八卦的事,但他沒說出來,我也不想太過插手,畢竟這陽八卦與陰八卦之間的關係難免有些敏感。


    就在我和方景斌彼此避諱著沒有繼續話題的時候,一邊的李麟飛突然皺眉問了一句,“你是巫蠱門的人吧?”


    “額,算是吧!”方景斌尷尬的應付了一句,似乎是沒有聊天的心思。


    聞言,李麟飛卻是立刻追問道,“那你會解毒嗎?”


    方景斌聞言愣了一下,我卻是瞬間皺眉,反問道,“你中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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