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隊李明秋直接奔著王四爺家就去了,王四爺不愧是族老,家裏房子可以說比許四海家的大還好,還是兩進的大院子。


    家裏有三個孩子四個婦女,看來王四爺家還是大人口之家。


    天氣的原因,前院子裏兩個婦女在洗洗涮涮,還有個婦女在收拾院子裏的東西。


    孩子們則在一邊玩耍打鬧,李明秋從牆頭走到屋頂上,因為太落後又節約的原因,家家戶戶除了必要幾乎是不會點燈的,這給了李明秋很大的便利。


    從房頂看了眼後院,漆黑一片,李明秋貼著牆溜進了後院,夜貓一般的從房間門口路過。


    看到一個房間供奉著王家的祖宗牌位,不由得挑挑眉進去,關好了門不由得暗自埋怨忘記帶手電筒了。


    隻能借著月色在觀察屋裏的陳設,在屋裏走了一圈,地麵也敲了個遍,桌椅板凳也都是正反都檢查了一遍。


    事實證明現學的法子都是對的,在貢案下麵找到了一個牛皮紙袋,李明秋看都沒看放在貢案上繼續尋找。


    在王家祖宗牌位後麵找到了一個暗格,暗格打開倒是亮了一下李明秋的眼。


    李明秋看著方方正正的金條心情總算好了很多,都懶得數有多少全都取了出來。


    她還真沒想著有這玩意,可是不方便攜帶,李明秋多少有點褻瀆人家先祖,把墊在牌位下的黃綢布給抽下來,兜上黃金把紙袋子也放裏邊。


    再次四下檢查一遍,確定沒什麽有用的了出了王四爺家,先把黃金帶回了家,在自家的院子裏看了一圈。


    家家都有藏寶貝的地方,她是不是也得整一個呢?


    把黃金先收進屋裏,和之前從大頭家拿到的金條放在一起,不由得挑眉一笑。


    “這玩意,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不如一個饅頭來的實在呀!”


    把金條當的一下扔進炕櫃裏,看見旁邊的麻花,拿出來兩根吃著出門。


    回了大隊坐在許母旁邊,許母都沒察覺她什麽時候回來的,李明秋把一根麻花遞給許母。


    許母一回頭看到了李明秋還嚇一跳,李明秋像幹了壞事的憨貨,嘿嘿笑著,覺得這個婆婆挺好玩,明明很膽小,可是又很聰明。


    許母也是一樂,看著遞過來的麻花推給她,輕聲說:“你吃吧,等著去鎮上再多買點草糖,那個方便帶著,可以放口袋裏,餓了就能吃。”


    李明秋執拗的往她嘴裏塞,許母好笑又無奈的接了麻花,婆媳倆躲在個角落裏跟老鼠似的哢嚓哢嚓的吃著聽著。


    開完會了李明秋直接背著她要回家,而許母要和強子娘搭話。


    李明秋隻得走慢了些,強子娘看著瘦小的李明秋背著許母,也是誇讚的說:“秋兒倒真是孝順呢!”


    “可不是,都怪我這腿腳不中用了,秋兒這孩子是生怕我多走一步路,對了強子娘,你家老母雞抱窩嗎,我想找你打幾隻雞娃給秋兒養著。”


    “那你趕得巧,我家剛抱了一窩小雞出來,長得壯實,等著回家給你抓,你要幾隻啊?”


    “給三隻母雞一隻公雞就成,等回去了讓秋兒給你拿糧食過去。”


    兩人絮叨著養雞的事,李明秋一直跟著強子娘走,許母看路錯了提醒她,李明秋則說:“去認門,等會兒不是換雞嗎?”


    強子娘笑著說:“秋兒還挺有意思的,我就就這條街過去,第三個門就是。”


    李明秋看了下,直接背著許母轉身走了,就聽許母問她咋不去了,李明秋嘀咕著知道了,強子娘搖搖頭回了家。


    兩人回了家,許母挖了一碗的雜糧給李明秋,讓她去強子娘家換了小雞回來。


    家裏雞窩很久沒用過了,也沒收拾,隻得把小雞放進一個筐裏,等著明天收拾一下。


    許母則絮叨著新政府的好,李明秋不知可否。


    “管它好不好,隻要能公平公正的給咱們解決問題就是好,要是不能辦事隻是喊口號,那有啥用。”


    “哎,這話倒是真的,不過這樣也不錯了,最少他們說要審查,看著像是能辦事的人。”


    “娘洗洗睡吧,反正他們咋說咱們就聽著,也不差這幾天,咱就看他們是呀做的就是。”


    兩人洗漱完了各自歇下,李明秋則清點了最近的收獲,錢財倒是不少了,又從炕櫃拿出一瓶罐頭和餅幹,吃飽喝足後靠在炕櫃上把玩著釘鏢。


    等著許母睡下了,點了油燈,拿出那份牛皮紙袋打開看了看,裏麵有兩個賬本和一些單據,還夾著一封信。


    這信封上的收信人是王東陽,而寄信人是王東亮,拆開信看了一眼,裏邊居然還有個信封,這個信封的收寄人掉了個。


    也是得虧李明秋找許母惡補了認字,把兩份信看了個明白。


    這王四爺玩的挺花,還真的和黑拐子山的土匪有聯係,還妥妥的親兄弟。


    當初王家就是靠著黑拐子山的土匪發的家,想來山上有王家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李明秋勾唇笑著,“王東亮啊王四爺,土匪的四哥呢,這關係可是鐵打的跑不掉嘍!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屬實沒挑戰啊!”


    李明秋又看了一遍信,計上心頭,拿出紙筆來,把紙鋪在了信紙上,李明秋挑著她需要的字進行臨拓。


    也得虧現在人文化水平低,識字和會寫字的更是少之又少。


    就這信上的字說實話不說和許父的比,就是許母的那手娟秀小楷都得秒殺他們千百回,這臨拓還是個技術活。


    加上現在趁手的工具也沒有,就靠個破油燈屬實費勁,折騰了得半個多鍾頭才拓好了一句話,然後把這句話塞進了收信人是王東陽的信封裏。


    李明秋又看了眼賬本,打開重新研究了下,可是沒頭緒,不過好在有日期,把最近日期的賬本揣上,又拿上了信和手電筒出了門。


    到了院子裏帶了背簍繩索和砍刀悄悄的離開了家去了後山,扛著大頭一路直奔鎮上。


    到了鎮政府門口,把大頭吊在了當門口上,


    然後對著大頭的心口就是一拳,這一拳用的可都是巧勁兒呢!


    然後掏出賬本,直接塞在他的褲腰上,還用上衣半遮掩的蓋住,然後把信塞進他的口袋露出一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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