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那人斷斷續續的描述,左年和華燁從他的言語中,標記了傳遞消息的地點和軍中機要部門安插的眼線。


    “看著,別讓他死了!”


    左年拿著手裏不知名的地點和人名,快步出了牢房,又回過身將把玩刑具的華燁拖了出去。


    他揪著她脖子後的衣領,將她半提著。


    “左年,我還要不要麵子,我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小姐!”


    她反著手拍了好幾下他的手臂,還抓了好幾把,他硬是一點都沒有鬆勁。


    “你哪裏來的麵子可言?簡直就是一個女土匪!”


    “土匪怎麽了?能問出秘密來就行!”


    她想起要烙男人那家夥什的想法,臉微微紅著,理不直氣也壯說著。


    “你先好好回去休息,我先去稟明木老將軍跟華將軍,再請示一番。”


    出了地牢左年便放下她的衣領,還溫柔將它理正,輕柔勸說著。


    “不行……你你你去解決,我先回家休息!”


    本來想去拔除細作的華燁,卻清晰感覺身下的熱湧流出,立馬改了口。


    說完便別扭地往自己所住的窯洞的方向走去。


    左年見她的身影難得的老實,便急匆匆往指揮作戰部狂奔而去。


    不顧阻攔闖了進去,李笠正坐在主位上。


    木老將軍站如鬆站在他跟前,向他回稟著近來的戰況,華將軍則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末將有要事回稟!”


    左年剛一進帳,便急忙單膝跪在了地上。


    “左少將進來說!”


    李笠坐在將軍主位上,向他招了招手。


    那熟悉明豔的嗓音傳進左年的耳朵裏,他頭都沒有抬便開口說道:


    “回稟太子殿下,末將探查到一股子細作,安插在邊境的軍營中!”


    “可有實質性證據?”李笠開口詢問著。


    “是否屬實?大戰在即,若是沒有證據,怕是難以服眾,還影響軍中士氣!”


    木老將軍一臉不可思議又憂心忡忡的表情,實在精彩!他冥思片刻繼續說著:


    “畢竟軍營中多半都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要說他們是細作,可真不敢相信!”


    “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件事必須仔細斟酌。”


    華將軍戰術性小抿了一口水,眉頭緊皺緩緩站起來說著。


    “這件事實在不好辦,但細作藏於軍中,多是隱患必須拔除幹淨!”


    李笠將放在將軍指揮桌上的折扇拿起,打開對著胸前扇了扇。


    “大戰在即,必須剔除,萬一泄露了我方的排兵布陣,戰損隻多不少?木將軍三思?”


    華將軍拍了拍木將軍的肩頭,見他臉上糾結不安的表情,便自作主張吩咐著。


    “左年,你帶一隊人馬,趁其不備將人擄來,集中關押一處,嚴刑拷打詢問!”


    “是,華將軍!”


    他雙手抱拳抬起頭來,看了看太子殿下,又看了一眼木將軍。


    “左少將便受命下去吧!”


    李笠擺了擺手,讓其退下處理這棘手的事。


    “末將想查看軍籍冊,好對那些人的樣貌身形做一個大概了解,這樣會比較好下手!”


    左年不卑不亢站了起來,雙手抱拳請示著,鷹一般的銳眼卻盯著憂慮不安的木老將軍。


    “你自己進將軍府的書房查看吧!”


    木老將軍將他腰間的木牌鄭重遞給了他,繼續說著:“你是我木老頭從小看到大的,千萬不能讓我失望。”


    “多謝,木老將軍!辦完事必將完璧歸趙!”


    左年見狀東西到了手,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他帶上華二華三來到將軍府將人名和畫像核對清楚。


    華二過目不忘,一目十行,閱卷的一把好手、華三有一雙巧手,畫人惟妙惟巧不差分毫。


    不出兩個時辰,便將那些細作一一找去,還臨摹了一張張的畫像。


    趁著夜色朦朧,左年召集那支陪著他出生入死的小分隊,蒙著麵分頭行動遊走在各個軍營。


    一夜之間,邊境部隊的各個地方,有些人無端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連藏在城門外枯樹下的通敵信箋,都被偷梁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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