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好像兩千,之前有人被騙了,算得根本不準,聽說那個神棍,被人報警抓起來了,兄弟你問這個幹什麽。”


    蘇晨一臉認真:“我想去算命,賺錢交學費,酒吧賣臉不行,被秦家知道的話,隻怕要找孤兒院麻煩,還是算了。”


    王皓錯愕看著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是兄弟,你是摔壞腦袋了嘛,你一個大學生,哪裏會神棍那一套,要是被人發現不準,挨揍不說,還要進警局。”


    “萬一留下案底,你以後畢業考公咋辦?”


    “院長媽媽要是知道,你去當個神棍騙錢,不知道要多傷心,真得咱缺錢,可以偷摸賣臉,也別去當騙子啊……”


    王皓一頓瘋狂輸出,見對方沒什麽反應,歎了一口氣:“不是兄弟,你真會算命,還是騙人得?”


    蘇晨定定看著他,神色認真:“真會,你要知道,學霸很多時候,之所以是學霸,就因為學什麽都快。”


    “……??”


    “行吧,我也不勸你了,反正你自己小心點,算命說得模棱兩可點,別被人抓個正著,就幹一個暑假收手,聽見沒有。”


    王皓一副無奈的樣子,他對那些鬼神的,素來也是不信,心想兄弟摔壞腦袋,鬧一鬧也成,等賺不到算命錢,自然就放棄了。


    “沒事,想折騰就去折騰,我算了一筆賬,一個暑假賺的錢,夠咱們兩個學費。”


    “你到時候不夠,兄弟給你補上就是。”


    蘇晨抿唇一笑,岔開話題問:“皓子,你知道哪裏有賣符紙,朱砂嘛,再幫我找個紙板子,我要去公園擺攤。”


    王皓嗯了一聲,輕聲說:“知道,你要是頭不疼,我現在就帶你去。”


    “好,那我們現在去,我正好要畫符,到時候給你護身。”


    “哈哈,兄弟你高興就好。”


    兩人進了一條巷子,買好所需東西,又花了五百塊錢買符紙朱砂,餘額瞬間,隻剩下一千塊錢。


    回去路上,王皓一陣心疼:“兄弟,你這還沒賺錢,就已經掏錢了,這樣下去,這一千塊錢咋活呀。”


    王晨自信一笑,輕聲說:“沒事,我一天算三卦,就能有三千進賬,到時候就有錢了。”


    “……為什麽隻算三卦,多算點不是更好,就算被識破是神棍,好歹多撈點錢不是。”


    “不為什麽,窺探天機是有限製的,我現在道行太淺了,不想被反噬,就要控製卦數,等以後攢功德多了,道行深了自然不受限製。”


    王皓似懂非懂,含糊點點頭:“成吧,你摔了腦子,你說啥都是對的,走,去給你做牌子去。”


    幾分鍾後,蘇晨看著符紙上,一道金色流光劃過,知道這符篆成了,疊成三角係上紅線,喊了一聲:“皓子過來,平安符給你。”


    “啊,這就是平安符,跟網上幾塊錢一遝,看著也差不多。”


    “你都是晚上兼職,加上陽氣弱,這舊小區陰氣重,容易碰上髒東西,平安符隨身帶著,對你有好處。”


    王皓見他說得頭頭是道,點點頭將平安符收好,心裏沒太當回事,他兼職這麽久,也沒出過事。


    蘇晨交代完,繼續開始畫符。


    天色漸漸黑上來


    王皓收拾好,簡單交代兩句:“兄弟,我要去酒吧兼職了,給你買了點零食,你餓了就吃,別客氣。”


    “好,皓子平安符帶身上。”


    擺擺手,急匆匆出去了。


    頭上傳來一陣陣隱痛,蘇晨不得不停下來,對著鏡子上藥換紗布,防止傷口感染,處理好後進了衛生間,簡單洗漱下躺下休息。


    另一邊,王皓來到夜色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舞台下扭動著身體,臉上露出癲狂笑意的人們……


    後廚一大堆雜物堆積,王皓蹲下身開始整理,洗洗刷刷忙活不停,他大眾臉,身高一米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隻能打打雜,一個月也能賺四千,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兼職,比他去飯店賺得多。


    一直到淩晨四點,酒吧陸陸續續有人離開,王皓拖著疲憊的身體,有氣無力道:“阿華,你在看什麽呢?”


    阿華個子高高瘦瘦,此時正伸著脖子,伸手指向窗外:“胖子,你看那邊樹下,是不是有個美女躺著,不會是喝醉了吧。”


    說到這咽了咽口水,眼裏流露出幾分淫邪,要是運氣夠好,多個女朋友不是難事。


    想到這裏,腳步匆匆離去:“胖子,我去做好人好事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就不跟你一起了,晚上見。”


    王皓順著窗戶看過去,樹下空蕩蕩,哪裏有什麽美女,小聲嘀咕著:“阿華這小子,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無奈搖搖頭,收拾好東西走了。


    走到路口,困得直打哈欠,迷迷糊糊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不見。


    王皓揉揉眼,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路,後背莫名有些發寒,忍不住瑟縮了下,腳步加快了些,一路小跑著回去。


    進了舊小區打開門,才感覺那股寒意消散,伸手按了按胸口,拿起衣服去洗澡,將平安符掏出來,看著在手裏,化為黑灰的符篆。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嘴裏罵了一聲:“怎麽回事,這平安符怎麽化成灰了。”


    一陣敲門聲傳來,嚇得王皓一個哆嗦,結結巴巴:“誰,誰啊?”


    蘇晨站在門外,帶著困意道:“皓子,是你回來了嘛,怎麽沒叫醒我,床給你睡,我一會就要去公園了。”


    打開門,王皓小心翼翼問:“兄弟,平安符化成灰,一般是什麽意思。”


    “唔,遇到不幹淨東西,平安符可以擋一次災,擋完就會化成黑灰,怎麽了,你不會這麽巧,碰上髒東西了吧。”


    蘇晨清醒了些,直直看向他,


    王皓伸出手打開,手心赫然是黑灰,還有一根紅線,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兄弟,你坦白說,你到底是真懂,還是個神棍。”


    “我踏馬不會,真得是碰上髒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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