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峰猛地抬起頭,赤紅著雙眼瞪向楚寧安和茹月,楚寧安把茹月拉至自己身後,隻吐出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與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要如此害我?”孟文峰惡狠狠地瞪視著茹月,話如同從齒縫裏擠出來的一般——狠厲。冰冷。


    茹月麵露不屑,看他一眼都嫌多餘,卻是從楚寧安身後走了出來,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袖,楚寧安心領神會,對著徐縣令深施一禮道,“徐大人,如此晚還勞您升堂問案,實是晚輩之過,望大人原諒則個。”說著又是深深一揖,“大人明察秋毫,還了我等公道,寧安在此謝過大人,此案已完結,我們就先告辭了。”


    大堂之上還有人在,徐縣令也未曾與他多做問詢,隻是微微頷首,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楚寧安拉著茹月欠身行禮,轉身就要離開。


    “孟茹月!”孟文峰高聲厲喝道,“你如此害我,三叔要是活著他不會放過你的。”他如惡鬼般瞪著茹月,狀似瘋癲。


    茹月放開楚寧安的手,轉回身走到孟文峰麵前,“你還記得那是你三叔?你就是如此對待你三叔的三個稚齡兒女的?還是說你覺得你三叔放著自己的三個稚齡兒女不顧就為養著你這麽個畜生不如的侄子?你三叔為你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賣給可以做她爺爺的老色胚做小妾?你三叔為你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到大街上找一群敗類來調戲?”


    茹月的話冷如冰刀,犀利如劍,“你的父母要為你打算計深遠,別人的父母也要拋下自己的骨肉為你而活,你哪來的臉如此說?”


    “我承認自己算計過你,可你不是也沒有事。”他依然深覺自己沒錯,咆哮著道,“你現在害得我前程盡毀,你現在滿意了?”


    眾人聽得一陣唏噓,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傻子吧,這腦袋得是被驢踢了多少腳啊?害人不成就能當作自己沒罪?這些歪理是哪個先生教出來的?弘毅書院的山長和老師汗顏地無地自容,真真是教徒無方啊!


    “我安然無事是我的本事,不代表你沒罪,你這樣的敗類真的入了官場那是整個朝廷之禍,是所有黎民百姓之禍,毀你前程的是你自己的心術不正,是你自己惡毒無能,與我何幹?”


    “孟茹月,上次我就不該相信賈大發那個笨蛋,我就該自己親自上陣去和你搶生意,讓你徹底無法傾家蕩產,翻不了身!”他氣得口不擇言,居然自己又道出了一件算計茹月的事端來。


    茹月冷冷地盯了他好半晌,眼神由氣憤慢慢轉為不屑,最後徹底化為無感,她再不想和這麽個又蠢又壞的人說話,對著徐縣令、程師爺施禮告退,拉著楚寧安頭也不回地踏出了縣衙。


    傅山長目送著茹月兩人相偕離去,半天方才回過頭來,他麵露愧色,對著徐縣令一揖到地,“老夫教徒無方,讓大人和眾位鄉鄰見笑了。”轉身對著堂上的幾個學生道,“孟文峰心術不正,行為不端,誘唆同窗犯錯,枉讀聖賢書,弘毅書院革除其學子之位,且永不可再入學;其餘幾人行為不端,公然戲辱良家女子,令我書院蒙羞,且任爾等自行退離弘毅求學他方。”


    “徐大人,老夫慚愧之至,今後定會強加弘毅學子品行修養,斷不會再出現此等為禍鄉裏之事。”傅山長和兩位老師對著大堂之上的眾人拱手一揖,轉身離去前還不忘告誡幾個犯錯之人,“三日內你等取走書院內的私人物品,逾期書院會代為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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