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偉業沒了娘,就由春妮的妹妹,他小姨二妮養著。”


    “他這個小姨命也很苦,丈夫出去修水庫,發生施工事故被砸死了,屍體都沒找著,弄了他姨父生前穿的衣服下了葬。”


    劉江鵬又喝了一杯酒,這個故事的情節實在讓人惡心,他也不想講。


    “二妮呢,有一子一女,兒子叫杜衛東,女兒叫杜育紅,杜育紅跟江偉業同歲。”


    “江偉業跟這個同歲的小表妹杜育紅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20歲倆人就結了婚。”


    “這會兒呢基本就到了90年代。”


    “江偉業跟這個小表妹杜育紅生下了這個副董事長江一凡。”


    “哦?”尤可為感覺這個故事確實費腦筋,這個輩份還有人物關係還得理理。


    “你就說吧,江一凡叫這個二妮什麽?”劉江鵬都樂了。


    “這個二妮即是江一凡他老姨,二妮確實是他爹江偉業的親姨。”


    “江一凡還得叫二妮奶奶,因為他爹江偉業是二妮一手養大的。”


    “但從他媽杜育紅這兒論,江一凡還得叫二妮姥姥。”劉江鵬說。


    尤可為有點淩亂,管他呢,反正是這麽一家子,不重要。


    “江偉業他父親跑回沙海,在江偉業他爺爺的幫助下,官兒是越做越大,也結了幾次婚,但就是生不出孩子。”


    “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劉江鵬看著尤可為。


    “他父親一想啊,這在寧安不還有個兒子嗎?就派人到寧安來尋江偉業。”


    “最終這個江偉業又步了他父親的後塵,扔下江一凡娘倆兒也跑了,回到沙海,就想辦法跟杜育紅辦了離婚,娶了個年輕漂亮的媳婦。”


    “是杜育紅跟杜育紅她媽二妮一塊帶大了江一凡。”


    “而江偉業回城後就開始經商,靠著他爺爺和他父親,生意越做越大,後來房地產市場化,江偉業看這個行業有錢賺,就專心做起了房地產。”


    “然而,天道恢恢,報應不爽。”


    “江偉業也生不出孩子。”劉江鵬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三杯酒,一下子喝完。


    “這個江偉業又回來找杜育紅要孩子。”


    “最終江一凡跟他父親回了沙海發展,但好在這個江偉業比他爹有良心,讓江一凡給他媽在縣城買了房子,每年讓江一凡回來陪他媽過年,老太太二妮也去了多少年了,造孽呀。”


    “哦,這個杜衛東就是現在寧安縣的城管局執法大隊大隊長。”


    “這就是江家跟丕州所謂的淵源,我看就是孽緣。”


    “這個故事聽著很亂,其實一點都不複雜,就是江偉業跟他爹父一輩、子一輩都是先拋妻棄子,然後又厚顏無恥回來拋妻索子。”


    “江偉業他爹是知青,當時不要農村的媳婦兒跑回城的很多,但是這個江偉業可是春妮和二妮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這小子六親不認也跑就太不厚道了,江偉業也知道他欠杜育紅的,所以還假惺惺讓江一凡每年回來一趟,也是為了少挨點罵吧。”


    “這江家名聲這麽臭,寧安縣還追著趕著讓他家到寧安投資,也夠不要臉的。”尤可為說。


    “還不是因為江家有錢嗎?他江偉業如果是個窮光蛋,他們村兒裏人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淹死了。”


    得了機會,得教訓教訓江家,不教訓一下這個江偉業,實在難解心頭之恨。尤可為想。


    劉江鵬說著喝著不覺把一瓶酒喝了多半瓶。


    “劉哥,節後上了班您就開始運作小貸公司的事兒,另外我還需要一個總經理,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來辦,在銀行、基金這些金融機構工作過的最好。”尤可為說,劉江鵬幫了這個忙,也得讓他落個人情。


    “好,我給你琢磨琢磨。”劉江鵬已略有些酒意。


    兩個人上車,尤可為把劉江鵬送回家,到了家讓劉江鵬下了車,尤可為又從後備箱拿出一堆年貨出來。


    “節前事多,也沒往您那跑,正好送家來了,也孝敬下我伯伯和大娘。”


    “好,很好。”劉江鵬家媳婦和孩子早已回了丕州。


    尤可為也驅車回家,到了家,跟父母告了別,他今天要趕回丕州,錢小惠早已收拾妥當,倆人和兒子往丕州而去。


    到了家,尤可為對錢小惠說:“我還有點事兒,需要出去一趟,你們該吃飯吃飯,該休息休息。”


    他出了門,開車到了鑫隆大廈,進了辦公室,這間辦公室現在是朱允文在用,尤可為感覺現在在鑫隆大廈還是不太方便。


    他給穀靜怡撥通了電話,今年穀靜怡沒有參加聯誼會,寧安方麵的事情,尤可為想跟穀靜怡商量一下。


    他在葉一凡麵前誇下海口,節後一上班就開始運作。


    “晚上一塊吃個飯吧。”尤可為說。


    “去哪兒?”穀靜怡問。


    “你挑地兒。”


    “過春節吃得挺膩的,我們就去喝咖啡吧。”穀靜怡其實是一個很浪漫的人。


    “我過去接你,你在哪兒。”尤可為是真不知道穀靜怡住哪兒。


    “市政府附近,你就在中山路路口等我。”


    “我開的是輛奔馳v260,黑色,車號是xxxxxx.”尤可為說。


    10分鍾,尤可為趕到約會地點,穀靜怡已在路邊等他,遠遠看去,真真是: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穀靜怡上了車,尤可為並沒有奔什麽咖啡廳,他把車停到一個僻靜處,一把抱住了穀靜怡。


    “靜怡,我感覺好幾年沒見你了,想死我了。”尤可為說著肉麻的話,順手就去解穀靜怡的衣服。


    “可為,可為,我也想你。”穀靜怡已經喘得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就在車內展開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奔馳商務車的空間很大,懸掛很好,任憑二人肆意戰鬥,依然巋然不動。


    幾次交鋒過後,尤可為終於敗下陣來。


    兩個人坐在商務車第二排座位上,久久沒有說話,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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