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高立權如受傷的野獸般暴跳起來。他一把拽過女人,狠狠按在自己雙腿上,用鐵鉗般的大手用力按住,帶著臉上顯而易見的猙獰與凶暴,一下一下用力朝上亂挺。


    女人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那種可怕的力量簡直無法忍受,仿佛有一根被燒得通紅,比岩漿還要滾燙的鋼柱在體內來回亂竄。強烈的燒灼感和刺激感足以使人發瘋,甚至一秒鍾也無法忍受。她迫不及待想要從高立權毛茸茸的腿上掙脫開來,鼻孔裏發出劇烈的喘息,嘴裏也爆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


    “叫你媽個逼!再叫,再叫老子幹死你————”


    高立權反手又給給女人一記耳光,他抓住女人的頭發,狠狠拉近麵前,以惡意的淩虐口吻說:“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對他開出來的條件很滿意。說實話,這鬼地方老子一天也呆不下去。我明天就去705師報道,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大房間,這樣,我就能在裏麵擺上足夠寬敞的大床。然後,再好好收拾你,哈哈哈哈!”


    女人臉色已是毫無血色。她渾身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高立權答應了條件而感到激動?還是因為對方比野蠻人還要可怕的粗暴行徑?


    她並不知道高立權是“工蜂”。


    這是蘇浩最大的秘密。


    軍部派來宣布晉升命令的特使,是一名年輕的中校。


    當他在兩名士兵護衛下,走進505集團軍司令辦公室的時候,蘇浩正坐在椅子上,神情陰霾地看著一份報告。


    說是報告,其實就是一張薄薄的紙。紙頁很薄,加之蘇浩所在的位置光線充足,從特使的角度望去,隱約可以看到紙頁背麵透出兩行零零散散的模糊文字。


    張南亦麵無表情站在辦公桌前,雙目低垂,默默注視自己的腳下。


    房間裏還有一個黃河,他就站在蘇浩身邊,背著雙手,雙腳分叉,神情高傲,眼裏卻不斷透出凶狠殘忍的目光。


    蘇浩瞥了一眼剛剛走進房間的特使,從鼻孔裏冷“哼”一聲,便不再有任何動作。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裏這份剛剛由張南亦遞交的報告上,目光卻變得越來越森冷。


    盡管報告隻有短短幾十個字,蘇浩卻足足看了近十分鍾。


    良久,他抬起頭,看著站在麵前的張南亦,冷冷地問:“這麽說,你打算離開第十一獨立部隊,去新編707師高就?”


    張南亦臉上露出猶豫和退縮的表情。看得出,他正處於糾結與掙紮之中。漸漸的,他慢慢平複了思維,眼睛裏透出異常堅決的目光,同時重重點了點頭,非常艱難地“嗯”了一聲。


    蘇浩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暴虐。他的左手用力握成拳,又慢慢鬆開。手臂上的肌肉因為擠壓顯露出令人震驚的結實條紋,密集的血管在手背上凸顯出來。隔著桌子,張南亦沒能看到這一幕,卻被剛剛走進房間,站在側麵的特使全部看在眼裏。


    蘇浩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盯著張南亦,不無譏諷的冷笑道:“說說吧!707師那邊都給了你什麽好處?軍銜?鈔票?還是女人?”


    張南亦一直看著腳下的地麵,沒有出聲。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怎麽!你也要像那些喂不飽的狗雜種一樣離開將軍嗎?”


    忽然,站在蘇浩旁邊的黃河猛撲過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咆哮,揮舞拳頭狠狠朝著張南亦砸過來。


    這一擊毫無預兆,張南亦雖然注射過強化藥劑,仍然感覺有一股刺骨的寒意破空襲來。那種狂暴凶猛的力量簡直無法抗拒,仿佛一塊淩空墜下的隕石。他連忙倒退幾步,鼓起渾身所有力氣,對著已經衝至身前的拳頭,硬著頭皮,舉起雙手迎了上去。


    “嘭————”


    兩股力量碰撞的瞬間,張南亦隻覺得仿佛被高速列車撞擊著,鼻孔裏頓時湧出兩道血流,整個人被撞得反向倒飛出去。不等身體與背後的牆壁接觸,速度和力量遠遠超過他的黃河已經搶上前來,左手抓住張南亦的肩膀,右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在空中揮舞著,狠狠甩了他好幾記耳光。


    “你們這幫該死的混蛋全都見利忘義————”


    黃河滿麵悲憤地連聲暴喝:“一個個都走了,誰也不想留下。你們也不想想,是誰帶著你們走到現在?是誰把你們從新南陽一路帶出來?加官晉爵,鈔票和女人,這些東西就把你們輕而易舉全部收買。你們……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


    張南亦臉上呈現出病態的青白,嘴裏湧出大團血沫,噴濺在胸口,把衣服塗染成大片的深色。他大口喘著氣,眼裏滿是恐懼和憤怒,呆呆地看著黃河,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渾身顫抖。


    “留下來?哈哈哈哈!你居然說留下來?就算留下來又能怎麽樣?你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還是讓那些外來的家夥滾蛋?這裏什麽也沒有,我們在這裏辛辛苦苦幹了好幾個月,卻連肚子也吃不飽。外麵那些平民足足多達幾十萬,我們完全可以不管他們,集中力量先把基地建好。可結果呢?我們什麽也沒有得到,軍部把我們列為‘意向不明’部隊,沒有補給,沒有增援,我們呆在這裏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


    爭辯和叫嚷,再次引發了黃河難以遏製的暴怒。


    “這就是你叛變的理由嗎?”


    黃河再次咆哮著,狠狠一腳踢中張南亦腹部。這一腳力量巨大,張南亦的側腹當場破裂,腸子和部分內髒從中被擠出。他的雙眼頓時瞪直,嘴巴大張,麵部肌肉詭異地扭曲著,身體顫抖幅度越來越大,徹底失去了控製。


    “夠了————”


    蘇浩臉色一片鐵青,他眼睛裏蘊含著強壓下來的怒火,沉聲喝止了想要痛下殺手的黃河,同時衝著神情惶恐的特使瞟了一眼,說:“差不多就行了,我可不想讓外麵的人說三道四。”


    說著,他抬手是指了指奄奄一息的張南亦,很是厭惡地揮揮手:“讓人把他抬出去治療,有封閉式醫療艙,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很快,兩名衛兵把張南亦抬出房間,地麵上隻留下一灘尚未幹涸的血跡。


    蘇浩臉上陰雲密布。他朝著旁邊側轉身子,看著麵色緊張的特使,仔細審視一番,這才冷冷地說:“找我有什麽事情?”


    特使的表情已經自然了許多,他連忙上前,從公文包裏取出晉升命令和嶄新的少將徽章,小心翼翼擺在辦公桌上,不無恭敬地說:“祝賀您,將軍!”


    蘇浩掃了他一眼,很不耐煩地揮揮手:“滾吧!我沒有留人吃飯的習慣。”


    麵對這種毫不客氣的逐客令,特使隻覺得臉上肌肉一陣抽搐,卻不能發作,隻能陪著笑,快步離開房間。


    走廊上的腳步聲很快消失,蘇浩揮手叫過黃河。


    “你剛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居然打那麽狠,差點兒沒把小張活活打死。”


    第285章投誠


    黃河臉上早已沒有先前的凶悍,他躬著腰,站在蘇浩身側,惴惴不安地說:“我隻想著讓他看起來更慘一些,就忘記了手上的力度。被你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是出手太重。”


    蘇浩歎息著搖搖頭:“還好是打中腹部,如果是胸口或者其它要害,恐怕連治療的機會也沒有,就當場死亡。這次真的很僥幸。演戲而已,沒必要那麽認真。”


    黃河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頗為後怕地說:“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效果?如果騙不了那些人,那小張這頓打就白挨了。”


    蘇浩沉默著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地平線,不再言語。


    自己在這個時空的所作所為,毫無疑問已經改變了曆史軌跡。軍部雖然在另外一個時空同樣失去了對大多數部隊的控製權,時間卻不像現在這樣被大幅度提前。蘇浩無法預料由此產生的影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引導著走向對自己有利的方麵。


    袁誌成答應能量藥劑全部交換條件的一刹那,蘇浩隻覺得震驚。他很快想通了其中關節,也趕在軍部委員會下手以前,做好了應對安排。


    削弱權力,不外乎三種辦法。


    第一,把當權者調離現在的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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