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看了下簡陋的宮殿,四處打量,簡陋且雜亂不堪,幾乎沒有落腳處。


    他一把抱住賀蘭息,把人抱到床上,考慮到對方可能對他充滿恨意,他不想讓賀蘭息麵對著自己的臉,隻能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趙宣呼吸炙熱的落在賀蘭息的脖頸上,吻了吻,輕聲道,“抱歉,我也不想對你下手,可我中了藥,你就委屈一會,我以後一定彌補你。”


    話音剛落,溫軟的唇動作愈發明顯了。


    一隻手遮住他的眼睛,另一隻手則往下遊走。


    賀蘭息掩在趙宣手掌下的眼睛瞳孔猛地收縮,而後別開頭,咬緊牙關。


    他告訴自己不能死,就算是為了如今受得這一切侮辱與疼痛,他都不能死。


    就算再難他也要熬過去,總有一天他會讓所有人,尤其是麵前的人!


    千刀萬剮!


    趙宣的意識很快就被這股熱潮給擊得粉碎,幕後之人也是狠,一般的藥他還看不上,選了藥效最大最快的。


    迷迷糊糊中,他好幾次沒忍住的吻上了賀蘭息眼下的淚痣,且輾轉輕吻那微涼蒼白的唇。


    隻是,賀蘭息...是匹狼,就算是被逼到了這樣的地步,也絕不接受這樣“惡心”的接吻,因此狠狠的咬了趙宣好幾次。


    逼得趙宣即使是意識混亂,也依舊下意識地避開了那微涼的唇。


    趙宣隱約記得要把賀蘭息的手給困住,否則對方肯定不會乖乖配合。


    所以,在意識朦朧之間,某人就地取材,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摸,正好摸到從賀蘭息身上解下來的腰帶...


    三下五除二就用腰帶將賀蘭息的雙手綁在一起,綁的很緊,保證人無法掙脫。


    接下來的一切事情發生的淩亂又急切,趙宣雖然在這件事情已經稱得上是得心應手,可奈何地方太簡陋。


    那兩塊板子拚湊起來的床根本經不起他們這樣“大動作”的折騰,因此,在中途,床突然啪的一聲斷開了...


    趙宣反應迅速,大手一把撈住賀蘭息的窄腰,肩寬腰細,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這一撈順勢把人站著壓在了牆上,賀蘭息趴在牆上,麵朝著牆,黑暗中他呼吸紊亂,耳尖傳來一些格外清晰的聲音。


    在聽到那曖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還有趙宣近乎習慣的親吻自己脖頸,他強忍著疼痛,死死咬著下唇,不許自己泄露一絲一毫的聲音出去。


    他不會求饒,更不會罵人,因為他知道自己再氣再恨也沒用。


    與其罵人讓身後的人更加來勁,還不如省點力氣,把這些全部化作恨意,積攢著以後千百倍還給趙宣。


    趙宣!


    他一定會殺了他!


    一定!


    可能是受到了強大的恨意驅使,迷迷糊糊間,賀蘭息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將來一刀一刀一刀捅死對方的慘烈畫麵。


    賀蘭息身體因為這段時間的變化而遭到了重創,現在麵對身後的...進攻,不僅無力反抗,就連雙手都被綁在了身後。


    身子無力的差點往下跌倒。


    就在此時,一雙強而有力的雙手攬住他的腰,撈住他的同時,也把他死死的“釘在了牆上”。


    賀蘭息被挑斷了手筋,又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所以他現在就連恨得想握緊拳頭都做不到。


    他眼睛通紅的睜了很久,就像是自我懲罰般,死死盯著牆。


    中了毒又日漸虛弱的廢太子,強撐了一個時辰,還是沒能熬到最後,在快結束時,暈倒在趙宣的懷裏。


    趙宣眼疾手快的接住人,雙眼緊閉,臉頰通紅,眉頭緊蹙的賀蘭息呼吸很淺的躺在他臂彎裏。


    隻一眼,他就能看出...人這是被他做暈了,且發燒了。


    我去,離家出走多年的愧疚感,再次襲來。


    第一次他都忍不住的想罵自己一聲禽獸。


    “楚歌啊楚歌,咱們在天上是死對頭,但好歹也是不分上下的,現在你進了這些世界,怎麽每次都這麽淒淒慘慘?”


    趙宣感歎完,趕緊提起褲子穿好,抱著人找個地方暫時先放好,手更是下意識的替他把那些連同汗一起黏在臉頰邊的碎發梳理好。


    還每次都落在他手上,他都忍不住的替楚歌同情他自己幾秒。


    要是換做他本人在這裏,怕是又要被自己氣得麵紅耳赤,卻罵不出一個難聽的字。


    嘖,這就是涵養太好,對自己要求高的不好啊。


    連罵個人都覺得不好,他不吃虧誰吃虧?


    “滾...”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惡心...你惡心,滾開!”


    暈倒躺在地上,發燒的賀蘭息在斷斷續續的說著。


    趙宣趴在他嘴邊,認真的聽了一會,心裏好笑又無奈,“暈了做夢都不忘罵人,所以這是夢到我了嗎?”


    可不得夢到他嗎?


    他敢用自己的人頭發誓,賀蘭息如今心裏最恨的人絕不是七皇子,而是他。


    這裏的惡心,滾開,殺了你,估計都是衝著他來的。


    趙宣歎了聲氣,不容易啊,真不容易這個世界。


    心裏雖然覺得這個世界很棘手麻煩,但該做的還是得做,他出去,順著記憶去了原主住的地方。


    雖然條件不是特好,但至少是單人間,動作利落的翻出了沒用過的白色帕子和幹淨換洗衣服,還有一個木桶。


    廢太子賀蘭息住的院子外麵有口井,有點距離,但對於趙宣這種習武之人,打個水還是很快的。


    他把東西很快就拿回了賀蘭息的住所,他這裏隻有一個太監跟著,但對方被打得根本起不來床。


    賀蘭息這幾天吃的喝的是外麵送進來,可洗澡這些隻能靠自己,一個手都廢了,連筆都拿不起來的人如何去打水洗澡?


    院子外麵的侍衛就算是知道賀蘭息的艱難處境,也沒一個人出手相幫,還都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原主是最狠的那個,時不時的來說一些難聽的話。


    趙宣一邊回憶著原主做過的事情,一邊動作迅速的打了水放到隔壁燒水,這廢棄的宮殿東西都是曾經留下來的。


    該有的都有,隻是用起來沒那麽方便。


    趙宣這個在現代侵蝕了兩個世界的人,乍一接觸這些都生疏,研究了一會才弄好。


    還得自己生火燒水。


    唉,這個世界的開頭真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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