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來人聲音傳入存活的聖宗弟子耳中時,他們的內心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妙。眼前的情形已然如此明顯,這些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來人與趙墟關係匪淺呢?


    那可是明眼人都能瞧出的緊密關聯啊。


    隻見一襲白衣的青年,對著坑中狼狽的趙墟輕輕一點,一道柔和的白光瞬間從趙墟身上閃過。


    就在這光芒閃爍的刹那,趙墟剛剛因為掉落而遭受的各種傷害,竟如同被神奇的魔力抹去一般,瞬間複原如初。


    他那原本因傷痛而略顯扭曲的麵容,也恢複了幾分生氣。


    “前輩。”趙墟趕忙從坑中一躍而出,對著上方的青年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滿是感激與敬意,“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這次又麻煩前輩了。”


    說罷,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又帶著幾分感慨的神情。


    他自己都記不清被這位名叫風信的前輩救了多少次了,自從與風信相識開始,對方似乎就一直在關鍵時刻拯救他的性命,細細算來,到現在少說也有三四次了。


    每一次的救命之恩,都如同銘刻在他心底的印記,深刻而難忘。


    風信從空中緩緩落下,他的身姿輕盈飄逸,宛如仙人下凡。


    落地後,他目光溫和地看著眼前的青年,輕聲問道:“無妨,你們怎麽會來到這裏?”


    “這要是說起來就太長了,簡單來說就是我與花甜旅行到此處,見到這般人間地獄,心中氣憤,於是就在這了。”


    趙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風信聽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苦笑。


    眼前的這個男子,還是那麽會總結,每一次都能巧妙地將自己想知道的關鍵信息完美忽略。


    風信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深知趙墟的性子,也不再多問。


    反正之後還有大把時間,不用急於這一時。


    “呼~”


    風信輕輕對著王奇吹了一口氣,那王奇隻覺一陣莫名的困倦襲來,兩眼一閉,整個人就直直地站著昏了過去。


    隨後,風信繞過趙墟,緩緩走向被自己定身的王奇,臉上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給你一個選擇,將自己宗門說出來,我給你們一個痛快。”


    然而,對麵的王奇依舊沉默不語,仿佛陷入了某種僵持的狀態。


    “前輩,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王奇終於開口說的第一句,就跟風信之前處理的蕭逸塵一樣,開口便是“誤會”二字。


    風信輕輕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王奇的下巴便被捏碎,緊接著他向下一拽,王奇的整張臉竟然就這麽掉了下來。


    那場景,著實有些驚悚。


    可風信卻麵色平靜,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做完這些,他淡定地打了一個響指,王奇的臉又神奇地複原了。


    風信看著眼前的男子,再次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語氣冰冷地說道:“我已經回答你了,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我希望你下一句是對我的回答。”


    “你是什麽宗門的?”風信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前……”王奇剛要開口,風信絲毫未做停留,手微微用力,再次將王奇的下巴捏碎……就這樣,曆經數百次的折磨,王奇此時的眼中全是恐懼,那恐懼仿佛要溢出眼眶。


    他從未見過如此狠辣的手段,眼前的人比他想象中還要狠絕。


    “你是什麽宗門?”風信卻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再次麵無表情地問道,語氣都沒有一點改變。


    “我……”


    噗~嚓,風信沒有絲毫猶豫,再次將王奇的臉撕了下來。


    這回風信一給他複原,王奇搶先就喊道:“我是……”


    噗~嚓,王奇的臉再次被無情地扯下。


    周圍的聖宗弟子都要被嚇尿了,在他們眼中,王奇就像是在對著空氣講話,然後莫名其妙地就將自己的臉扯下來。


    這還沒完,沒用多久,他的臉又會長回去,那畫麵看起來格外滲人,仿佛一場無盡的噩夢在他們眼前不斷上演。


    “不用緊張,我會幫你選一個死法的。”


    風信那略帶戲謔的聲音,從聖宗弟子的身邊響起。


    然而,在他們的眼中,風信依舊在與趙墟悠閑地談話,仿佛這一切恐怖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前輩,我們是嘯……”


    其中一名弟子終於受不了這種死亡臨近的絕境感了,他鼓足勇氣大聲喊道。


    但是,他還未說完,一根針就如閃電般飛來,將他的嘴縫上,不給他繼續說話的餘地。


    “我自會去找,不用你們多言。”


    風信停下與趙墟的談話,回頭看向那名嘴被縫上的弟子,臉上掛著絲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前輩,能讓我親手殺了他嗎?”


    趙墟對著風信說道,眼中滿是乞求之色,那眼神中透露出他對王奇深深的仇恨以及渴望親手複仇的決心。


    “隨便。”


    風信打了個響指,正在撕扯自己臉的王奇頓時停下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身旁的風信二人,內心無比恐懼,雙腿因為害怕不住地顫抖,仿佛篩糠一般。


    “前輩,饒我一命。”王奇再也忍不住,懇求道,眼中已經掛滿淚水,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嚇到哭泣。


    風信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那種恐懼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


    風信搖了搖頭,看向趙墟說道:“留給你了,要是打不過,高呼三聲水擎注,自有人出來幫你。”


    趙墟迷惑地看向風信,心中滿是疑惑,還想具體問一下。


    然而,就在他剛要開口之際,風信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風信總是會留下一點迷題給別人,趙墟已經習慣了,再說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輸。他堅信自己的實力,也堅信自己能夠親手為自己討回公道。


    趙墟撿起被擊飛到一旁的長劍,那長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他緊緊握住劍柄,指向王奇,大聲喊道:“王奇,該還賬了。”


    此時的王奇依舊沒從風信製造的幻境中完全返過神來,眼神迷離地看著攻來的趙墟,仿佛還沉浸在那無盡的恐懼之中。


    趙墟手中的長劍一揮,劍氣造成的漩渦不斷擴大,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強大的力量攪動起來,攪得周邊落葉紛飛一片,宛如一幅淒美而又充滿力量的畫卷。


    “旋風斬。”


    趙墟大喝一聲,他的劍氣詭異的化成一片鋒利的刀刃之相,卷著周邊的落葉不斷飛近,朝著王奇的頭顱而去,那氣勢猶如排山倒海,不可阻擋。


    “死!”


    趙墟一擊揮去,緊接著又補上第二擊。


    一道同樣玄妙的劍氣,向著趙墟飛去,飛近途中又是一陣樹葉紛飛,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劍氣與落葉所籠罩。


    王奇看著逐漸飛來的兩道劍氣,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光芒,那是求生的欲望在閃爍。


    唰~


    一座猶如噴泉一般的血流拔地而起,衝了少說一米高度。


    趙墟看著蹲在地上,捂著切口的王奇,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躲呢!”


    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嘲諷,又有幾分勝利的喜悅。


    王奇憤怒地瞥向趙墟,憤恨地吼道:“臨死前還能拉著你走,還不算虧。”


    此時的王奇已經不抱著能夠平安離開的幻想了,風信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恐怖,那恐怖的場景如同噩夢一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現在隻想著能夠在臨死之前帶走趙墟給自己墊背,哪怕同歸於盡,他也在所不惜。


    “王奇,你還沒醒嗎?”趙墟冷笑一聲,手中長劍不斷翻飛,劍影閃爍,仿佛編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啊!”


    王奇四隻手瞬間變為大刀狀,寒光閃閃,朝著趙墟劈砍而去,“趙師弟,偷襲一次可不算什麽本事。”


    他的靈器化能力就是能賦予使用者兩條性命,全身都可變為武器,是一個專攻殺伐的靈器。


    這種獨特的能力讓他在戰鬥中常常占據優勢,但此刻麵對趙墟,他心中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趙墟看著逐步逼近的王奇,手中長劍停止揮舞。


    他緩緩閉上雙眼,一臉平靜,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他細細感知周邊的風向變化,衣襟隨著風緩緩飄動,那畫麵宛如一位超脫塵世的劍客,在等待著最佳的出手時機。


    霎那間,整片戰場顯得無比寧靜,除了王奇的吼叫聲,再聽不見其他聲音。


    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所有的一切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決戰做鋪墊。


    “趙墟,死!”


    王奇大喝一聲,他的四隻手,分別向著趙墟的頭、心髒、檀中、下陰四處殺去,每一招都帶著致命的威脅,每一隻手都要將趙墟置於死地。


    趙墟感知到王奇靠近,臉上緩緩露出一抹淺笑,那是一種自信而又堅定的笑容。


    他虛步向前,左腳輕輕邁出,看似輕盈卻又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右手向後拉伸,手中長劍被其拉向後方,全身靈力如同奔騰的江河一般,全部匯聚於長劍之中。


    向前的虛步猛地向後一撤,右腳往前一踏,使出全力劈出一劍。


    這一劍,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與決心,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緊接而來的是數不盡的連招,橫劈、上提、右掃……


    每一招都流暢而又淩厲,仿佛一氣嗬成。


    這一招,是趙墟自創的殺招,他在這一招上傾注了無數的心血與汗水。


    趙墟完全沒有去考慮自己的生死,將自己的一切都賭到上麵。


    贏,對方死;輸,同歸於盡。


    這一招,他就算是死了也會持續下去,直到將對麵砍死,或者等到長劍耗光靈力。


    王奇根本沒料到趙墟會來這一招,他太熟悉了,這是洱清宗的基礎劍技!


    然而,此刻他卻在這熟悉的劍技麵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恐懼。


    “師弟,好技法……”


    王奇的手刀還未碰到趙墟,四隻手就因為擋到劍的行路,被格擋開來。


    這套劍技的應對之法他本應該是無比熟悉的,沒想到在最後一刻竟然全部忘記,因此付出了生命。


    或許人生就是一個輪回,王奇的修行起步就是從這套基礎開始,沒想到最後也是被這套武技奪走了性命。


    趙墟沒有說話,正如之前說的,這套劍招在沒有使用完靈力之前是不會停止的。


    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和手中的劍,以及眼前的敵人。


    王奇被砍碎的屍體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的靈器也隨著砸到血攤上,濺起一片血花。那血腥的場景,讓人不禁感歎戰鬥的殘酷。


    如同廢墟一般的院落內,唯一還在移動的隻有趙墟。


    好久之後,長劍上已經沒有靈力運轉,那原本閃爍著光芒的劍身也逐漸黯淡下來。


    趙墟依舊不停,雙手不斷翻飛,仿佛又回到了他剛學劍技的時候,水擎注站在他麵前教授他修行的場景。


    那是他劍術生涯的起點,也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回憶之一。


    “啊……”趙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劍劈出,將地麵震得碎裂,石塊飛濺。


    長劍因為勁力過大,崩裂開來,碎片四處亂飛。


    趙墟一個沒撐住,身體搖晃了幾下,倒向地麵。


    就在這時,一雙玉手迅速伸出,穩穩地撐起倒地的趙墟。


    “又逞強,風信大人都來了,還要硬上。”


    一個溫柔而又帶著幾分嗔怒的聲音響起。


    趙墟費力睜開眼睛,看著來人,嘴角微微張開,掙紮著露出笑容,“師妹,你怎麽來了?快離開,這裏很危險”


    他的聲音微弱而沙啞,卻充滿了對來人的關心與驚喜。


    “又想趕我走?我可不是你師妹了,別忘了你那時候答應我的。”


    花甜佯裝憤怒地瞪著懷裏的青年,嗔怒道。


    她的眼神中卻滿是擔憂與心疼,看著趙墟傷痕累累的樣子,她的心仿佛被什麽揪住了一般。


    趙墟慘笑一聲,拚力喊出“老婆”二字後,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他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仿佛所有的疲憊與傷痛都在這一刻釋放。


    而花甜則緊緊地抱著他,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淚光中既有對趙墟的心疼,也有對他們未來的堅定信念。


    在這片充滿血腥與殘酷的戰場上,他們的愛情仿佛一朵盛開的花朵,在風雨中依然綻放著美麗與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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