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正往外走的腳步一頓,聞言轉頭疑惑的看著他:“我就是,你找我什麽事?”


    隻見這人鬼鬼祟祟的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跟來才說道:“你這兒有沒有戰國帛書的拓本,就是五十年前你爺爺被老外騙走的那卷。”


    無邪一聽這話便來氣了:“我這裏沒有那種東西!”


    心裏想著:我爺爺都過世了,你還要在這裏說這種話?


    說完便要推搡著他離開,誰知這人抱著柱子死不撒手,壓低聲音:“我是老癢介紹來的,他說你這裏有門路!”


    無邪一聽這話一時有些愣住了,便停了手,心裏咯噔一聲,老癢已經進去了很久了,現在這人是怎麽回事?


    那人見他沒再繼續,笑了笑,露出一個大金牙:“我這裏有份帛書,想請;你幫忙掌掌眼。”


    無邪對父子二人抱歉的說:“抱歉啊,我這裏還有點事,你們先去喝點茶等我一下。”


    張啟靈沒有進去,就靠在柱子上,張楚嵐忍不住好奇的跟著無邪進了正堂。


    進入正堂,無邪坐在桌邊,張楚嵐就在他旁邊,小聲和張楚嵐嘟囔:“楚嵐看看可以,千萬別往外說。”


    “三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往外說的!”張楚嵐一臉鄭重的保證道。


    誰知這老頭從挎包裏掏出一堆複印件,張楚嵐和無邪瞪大了眼睛,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人是在逗他們。


    “這年頭兒誰還揣著真家夥到處跑啊!那不二缺嘛!”金牙老頭說道。


    最終無邪還是拿起了那複印件,張楚嵐湊過去看了一眼,隻能發現這字並不怎麽好看,無邪卻細看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


    無邪放下複印件:“你這東西是個贗品,但年代也很久遠了。”


    “跟五爺當年被騙走的那卷有什麽區別嗎?”金牙老頭說道。


    無邪見他老是有意無意的提起爺爺當年的錯事,不由得怒上心頭:“你要是實在想念的緊就去找棵歪脖子樹上吊,說不定你還能遇到呢!實話告訴你,我家壓根兒就沒有這東西的拓本!”


    金牙老頭歎口氣:“得,有您這句話我也就死了心了。”


    說完便離開了,也沒有拿桌上的複印件,無邪也拿起車鑰匙帶著父子二人出去了,沒有注意到這東西還在他的桌子上放著。


    這邊金牙老頭給無三省發了一條短信:“魚兒已咬鉤”


    這邊剛剛帶著父子二人取完東西,和無奶奶道別後,就收到了三叔的短信。


    “有龍脊背,速來”


    這邊出了無家大門的二人走在大街上,張楚嵐牽著他的手問道:“爹,我們去哪兒啊?”


    張啟靈摸摸他的頭:“取東西。”


    正要問有多遠,前方突然來了一輛破舊的三蹦子。


    那人身穿皮衣,帶著一副墨鏡,雖然他開著三蹦子,卻總讓人覺得他像開奔馳一般的瀟灑。


    在父子二人身前一個漂亮的甩尾,三蹦子發出叮鈴咣啷的的聲響,瀟灑回頭一扶墨鏡:“我聽說有人需要坐車?”


    張啟靈麵無表情的坐上了三蹦子,張楚嵐卻總擔心這破車拉兩個人會散架。


    最終不出張楚嵐所料,在距離目的地也就是無三省家,僅有不到半裏地的時候車散架了。


    黑爺一臉悲痛的望著遠去的車輪子,那父子倆也無情的拋棄了他。


    無邪堵了好久的車,好不容易到了三叔家附近,就發現了一個追著車輪子奔跑的男人,樣子十分淒慘。


    到了無三省家,招呼著二人坐下,他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了一個劍盒推到了張啟靈麵前:“你的東西!”


    打開劍盒,裏麵是一把通體烏黑的古刀,正是張家古樓裏存放的那把族長信物。


    隨後父子二人帶著裝著黑金古刀的劍盒下樓離開。


    二人前腳離開,無邪後腳來到無三省家,沒能見到龍脊背感到十分失望。


    無三省說他活該,然後便拉著無邪喝酒去了,喝著喝著便聊到了遇到的金牙老頭和當年無老狗的戰國帛書。


    當天晚上張啟靈收到了無三省的來信:“計劃開始”


    張啟靈和張楚嵐也說了一起去旅遊的事,黑瞎子滿臉壞笑將小黑金送給了張楚嵐作為臨別禮物。


    三天後 齊魯瓜子廟


    無邪還是在自己的好奇心之下被三叔坑來了,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個悶油瓶帶著他的小悶油瓶也來到了這裏。


    一邊想著怎麽把楚嵐送回去,一邊和無三省說道:“三叔,他怎麽還把楚嵐帶來了?”


    無三省看了一眼二人悄咪咪的和自家大侄子說道:“你管人家呢,多個人又不多收咱錢,還打折呢!”


    但其實這就是二人的險惡用心了,這趟本來就是為了鍛煉自家大侄子的,說好聽點叫鍛煉,說難聽點就是坑。


    俗話說的好,一個人也是坑,兩個人也是坑,兩個人一起坑還能節約成本一舉兩得。


    本來以為自己就夠狠了,坑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想到這濃眉大眼的張啟靈更狠,連自己兒子都坑。


    張楚嵐湊到無邪身邊很是興奮:“三哥,你們也來旅遊嗎?”


    無邪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真相,隻能嗯了一聲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最後一行人來到了一條河流前,河水碧綠,不知有多深,隻比四車道的馬路略寬些。


    因為船工那臭脾氣不肯提早開工,眾人也隻能聽著向導講當地的鬼怪故事。


    以前教育資源匱乏,大多都沒有什麽文化,遇到些離奇解釋不通的事也總是歸類為鬼神作祟。


    這些傳說大多可信度不高,但是也能讓人明白,這裏真的有古怪不能輕易涉足。


    例如落鳳坡,說是鳳凰著落的地方,其實就是山上常年往下掉石頭,當地人立了牌子不讓過去,結果得了個刁民的綽號,每年都能砸死幾個不聽勸的倒黴蛋。


    所以鄉野傳說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也得小心。


    這時無三省作為無家人的愛狗基因發作了,想要擼那條叫驢蛋蛋的狗,結果那狗一湊過來就聞到了狗身上那股怪味,一腳將它踹開。


    無邪和張楚嵐不信邪也想擼,但張楚嵐被他爹攔住了,無邪熱情的將狗一把抱起,還沒怎麽著便連忙把這狗扔開,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張楚嵐抬頭看著他爹,就看到了他爹那“信我的沒錯”的眼神。


    湊到他爹耳朵旁悄悄的問:“什麽味兒啊?”


    張啟靈看著傻兒子麵無表情的說了句:“死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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