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團錦簇,充滿富貴繁華。


    戲班子站在後院搭起來的戲班子上咿咿呀呀地唱著,步眠一邊饒有興趣的聽著一邊觀察周圍是否有些不對勁的。


    可惜,人多眼雜,她感覺每個都有點問題。


    一個磕著瓜子一邊嘮嗑一邊看她,一個偷偷吃了塊小荔枝隨即把殼藏在自己衣袖之中,一個眼神呆滯站在一旁昏昏欲睡恨不得直接睡過去才好……


    步眠突然感覺他們個個都不怎麽靠譜怎麽辦?


    她忍了忍,終究是忍住了內心的煩躁。


    畢竟她們辛苦了這麽久,偶爾縱容一下也無事。


    就在步眠草草少過某人時,目光忽然停在了某人的身上。


    那是一個長相醜陋的丫鬟,臉頰有一塊蔓延半臉十分猙獰的紫色胎記,像是被惡魔詛咒亦或是惡魔轉世的化身。


    她眼神平淡無波,像一灘毫無動靜地死水,周圍的一切無法吸引她心中的激情。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人沒有別的消遣,聽戲就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消遣了。


    她在這些嘰嘰喳喳的丫鬟之中顯得額外不同。


    步眠指了指她看向翠玉問道:“她是何人?”


    翠玉看了眼人群中的那位愣了愣:“翠玉好像從未見過她……?”


    就在步眠有些疑惑時,就聽到翠玉恍然大悟道:“她好像是紅魚,她爹是個跛子,她娘生了她弟死了,她爹本來想把她賣窯子裏去,結果她長得太嚇人了,老鴇不想要她,便被她爹賣到我們這個莊子裏了。


    買她的是陳阿婆,不久前病死了,陳阿婆一死,她就更不合群了。我們去吃飯時,她都是最後在我們吃完了才來。我問過她為什麽不一起吃,她說她怕嚇著我們。她雖然性格孤僻,但人還不錯。夫人,她是有什麽問題嗎?”


    上一秒還充滿疑惑的翠玉下一秒就脫口而出一大堆,甚至還能舉例說明這紅魚的好,還真是讓人好奇。


    步眠笑容加深:“既然如此,她之前在哪做活?”


    翠玉聞言答到:“是打掃清理會客大堂的,平日裏也會幫著做些洗碗做飯的活,晚上還會巡夜。”


    步眠挑眉:“是嗎?你們讓她一個人幹這麽多的活?”


    翠玉愣了愣,思考了一番:“好似是因為夫人不怎麽久居某處,這個莊子原本的人就很少,一個人自然會分到不少的活吧?”


    步眠聽著翠玉語氣中的不確定,沒有再逼問了,而是說道:“看著怪可憐的,日後負責打掃我院子吧。”


    翠玉聞言震驚:“夫人,你院子的人可都是……”


    步眠輕飄飄地瞥了翠玉一眼,翠玉立即閉嘴,她知道步眠向來說一不二,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是翠玉逾越了。”


    步眠語氣淡然,臉上看不出別的情緒:“無事,你看著安排吧。不用特殊待她讓她和普通丫鬟一樣就行。”


    翠玉不明白為什麽夫人要在院子裏多加一個人,既然夫人想如此做,那自然有夫人自己的道理,她聽著便是了。


    夜晚,步眠的屋子的燭火熄滅了。


    翠玉退出步眠的屋子,看到院子裏負責守夜的紅魚與另一個外院守夜人。


    因為夫人不喜自己屋內有別的人,便隻讓她們待在院子裏輪班,每人各兩個時辰,輪完就可就寢。


    翠玉吩咐道:“你們二人可得看好了,千萬別打瞌睡或者分神了。尤其是……”


    翠玉看著紅魚,心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卻說不出哪裏奇怪,她看著眼前的紅魚:“尤其是紅魚你,呢是第一次守夜,可千萬不能打瞌睡耽誤了事情,知道了嗎?”


    紅魚乖巧道:“紅魚知道了。”


    翠玉點點頭,滿意道:“知道就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對吧?若是累了可以在台階上坐著,若是困了就去洗個冷水臉清醒一下。”


    翠玉說完就回了自己的寢房。


    紅魚等翠玉進屋後悄悄問:“這位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


    跟著紅魚一起值守的丫鬟聞言看了眼她:“我叫鳥哨,在值夜勤的時候,不可多語分神。”


    紅魚故作不解:“為何夫人不讓我們去內屋守著她?”


    鳥哨:“……夫人不喜歡,哪有為何?不要再說話了,若有疑問,白日可找人問。現在是值夜勤地時候。”


    鳥哨說完便筆直的站在那裏,紅魚臉有些紅,像是的訓斥後的尷尬與難堪。


    今晚的夜有些奇怪,空氣中安靜極了。


    鳥哨站在那,察覺到了不對勁,正準備發號施令時,脖子一疼,直接倒地上了。


    紅魚麵無表情地踢了踢腳邊的鳥哨,發出了冷笑:“就這?也不過如此。”


    紅魚把鳥哨放在梯子處,讓她靠在旁邊的欄杆上,把她裝作一個睡著的人一樣,然後推開了步眠的房門。


    月色朦朧,透過窗戶紙灑在了步眠的床上。


    床上隆起了一團,紅魚走過去,剛想動手卻發現了不對勁,掀開一看立馬竟然隻是一個枕頭。


    她臉色一變剛想離開就聽到步眠的聲音在自己身後響起:“你想去哪啊?”


    紅鳥聞言轉身看向步眠:“你發現了?”


    步眠拿出玉佩,沒有廢話直接趁著紅鳥廢話時貼在了紅鳥的額頭上,原本的紅鳥被吸入玉佩,玉佩迅速發燙,她毫不猶豫地丟進了係統空間裏,讓自己的係統去處理。


    “這隻是邪魔係統的四分之一,它留了個心眼。”


    係統檢測之後說道。


    步眠挑眉:“看來這個邪魔係統沒有上個那樣蠢了啊?”


    係統:“……看來有些打草驚蛇了。”


    步眠並不慌張,淡定回道:“我就是要打一打草,看看這草裏有多少藏著的蛇,不是嗎?”


    ……


    鄭鷲腦子裏一直安靜的邪魔係統終於再次開口了。


    它聲音憤怒急了:【我竟然被步眠給算計了!她手裏有能克製我的東西!她拿走了我四分之一的數據!該死的步眠!】


    鄭鷲故作震驚:“什麽?她手裏隻能會有能克製你的東西?”


    邪魔係統冷笑:【看來這個世界的原女主被帶走了啊,這個步眠是一個假的。她肯定是那個人派來逮捕我的。這個該死的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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