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背簍和籃子都裝滿了,薑寧寧才沒再從空間裏拿出新鮮木耳了。


    又將摘完銀耳的椴木、袋料、瓶子都收進空間裏。


    卻留了一截椴木在外麵,還從袋料和瓶子裏抓了些木屑等東西出來,從旁邊樹上摘了片大葉子包好。


    顯然都是要帶回去的。


    蕭硯見狀,便問:“怎麽,你要學著種植銀耳?”


    不然為什麽還帶這些回去。


    薑寧寧點點腦袋:


    “是啊,這玩意這麽貴,隻要我們種的出來,那就是非常賺錢的。


    我們現在這麽缺錢,而且我們總不能一直從空間裏拿東西出來賣,何況我們以後都要在這生活的,自然要做些長遠打算,多發展些事業,讓我們不停有進項。


    所以我才想試試看能不能種出這個東西來賣。


    昨晚我翻了下我空間屯的那些書籍,其中有一本就是教怎麽種植銀耳的。


    我發現,袋料和瓶栽種植銀耳竟然一個多月就能收獲。


    椴木種植就算了,收獲時間太長,不過將椴木帶回去,可以跟家裏人說,銀耳就是在這上麵長出來的,我抱了一節回來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種出來。


    這木屑等東西,自然也是佯裝從長出銀耳的地方弄回來的,也是拿回來研究的。


    而這個世界沒那種袋子,我也沒打算用袋裝料種植。


    但瓶子可以用陶罐等來代替啊,所以我到時候肯定是用瓶栽法來試著種植銀耳的。


    反正我先試試吧,不行就算了。”


    雖說看書是看會了,但她又從來沒種過,是不是真能種的出來,薑寧寧心裏還真沒有底。


    蕭硯自然知道她空間裏屯了很多書籍,那還是他們一起屯的呢。


    當時很多大型圖書館都被他們搬空了。


    有講怎麽種植銀耳的書自然不足為奇。


    而且,的確該做些長遠打算。


    “那你就試試吧。”蕭硯沒有意見。“隻是在這個世界,不管做什麽生意,不打點,又沒權力在手的話,是根本做不大的。”


    可生意做不大,那才能掙幾個錢?


    “等家裏穩定了,我就回書院。”蕭硯又說。


    現在是他和他媳婦才剛穿來,兩家都還沒穩定,他不放心,才沒回書院。


    等穩定了,他肯定要回書院。


    他要手裏握有權力,他媳婦自不會束手束腳,能隨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薑寧寧自然知道生意做不大就掙不了多少錢,也知道他遲早會回書院。


    畢竟還得回書院查出打死原來蕭硯的凶手是誰,也好幫原來的蕭硯報了這個仇。


    隻是她老公現在這話明顯不止這個意思……


    “怎麽,你要走科舉這條路啊?”


    “嗯,這是目前我這個身份最快接觸到權力的辦法。”


    他現在是讀書人,而且現在還算太平,沒聽說哪個地方在打仗,那就算他去從軍,進了軍營,也很難很快得到晉升。


    而科舉有著很完善的晉升製度,考中舉人就有做官的資格,考中進士,那肯定能當官。


    而且就是那麽恰好,這個月中旬,大炎又要舉行院試了,她老公可以參加考試,要是考中了,就是秀才。


    而今年八月,又會舉行鄉試,考中者,就是舉人……


    所以走科舉,真是目前最快的辦法。


    “可……”薑寧寧還是有點遲疑,“那你不得苦讀了?”她隻是不想老公那麽辛苦而已。


    她老公腦子是聰明,可也耐不住才剛穿來,剛接觸到這裏的知識啊。


    何況這裏考試跟他們原來世界的考試又不一樣。


    肯定什麽都得從頭學起。


    還得短期就有效果。


    那可比這裏的寒窗苦讀十年還辛苦。


    “我可能不用苦讀。”


    “啊?”薑寧寧有點呆。


    “原主學的那些東西,都在我腦子裏,也好像都形成了肌肉記憶,我隨便拿起一本原主讀過的書,那本書的內容立刻就會在我腦子裏湧現,我竟也能倒背如流。所以我感覺,我並不用苦讀,或許就能通過科舉。”


    原來的蕭硯那麽厲害嗎?


    薑寧寧有些驚訝,可又十分不解:“那他怎麽還是個童生?”


    蕭硯道:“他心裏壓力過大,平時還好,一到考試,就手抖的不行,越想考個好成績,手就越抖,明明對試題他心裏都有答案,卻因為手抖,每次考卷都沒法答完,自然成績就不理想。”


    “那他到底為什麽有那麽大的壓力?我看他爹娘似乎並沒有給他那麽大的壓力。”


    “他爹娘倒是沒怎麽過問他書讀的怎麽樣,隻要他盡力就好,平時他從書院回來,爹娘也是最關心他在書院吃的好不好。


    是他自己給自己的壓力,想有出息,不辜負爺爺臨終遺命。


    又覺得爹娘供自己讀書不容易,想有出息,讓爹娘麵上有光。


    又自卑自己在書院總是被那些富家公子哥說是泥腿子,也想有出息,讓別人不再輕看他。


    反正他就是覺得他一定要有出息才行。


    所以天天拚命的讀書。


    時間長了,壓力自然越來越大。”


    聽到這,薑寧寧忽然想起一件事。


    村裏人都知道,十二年前,蕭硯爺爺帶蕭硯哥哥蕭石頭和蕭硯去鎮上玩,然後,蕭爺爺和蕭石頭都被馬踩到。


    是有人不顧法令,在街上縱馬。


    蕭石頭當場身亡,蕭爺爺雖然當時沒死,但抬回來沒幾天,也因為傷重過世了。


    而期間,蕭富山有去衙門告了好多次,要縱馬的人償命,可縱馬的人已經買通了縣衙裏的人,縣衙根本不受理這個案子。


    但因為蕭富山還不停告,縣令不勝其煩,才讓那人賠五十兩了事。


    可蕭富山仍不願意,還要人償命,縣令便讓打了蕭富山好幾大板子,給扔了出來……


    蕭爺爺聽說,生怕兒子也有事,硬拖著最後一口氣沒咽下,拜托族人將蕭富山帶回來,不許蕭富山再告了。


    說他們命如草芥,不管怎麽都是鬥不過富的和當官的。


    然後才哭著叮囑蕭富山和田氏,讓好好收著那五十兩,全給蕭硯以後讀書,想蕭硯將來能有出息,改換門庭,這樣家裏也就不會再被如此欺負,命如草芥。


    叮囑完這些,蕭硯爺爺就斷氣了。


    蕭硯哥哥死的時候才九歲,而蕭硯當時才五歲。


    而當時蕭硯之所以沒被馬踩到,那是因為他恰好在路另一邊賣糖人的攤位,等著攤主給他做糖人,不然估計他也會被馬踩死。


    在這樣一個時代,又沒錢,又沒權,又沒地位,如何不會被欺負?


    薑寧寧忽然道:“以後我主要負責搞錢,你主要負責搞權吧。”


    想以後能自由自在,這兩樣缺一不可。


    她倒是也想搞權,但問題這個破世界男尊女卑,她老公作為男子,肯定比她搞權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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