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一時語塞,他沒想到陳國強會如此直白地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努力保持著鎮定,反問道:「叔叔,您覺得我和小小在一起,有什麽問題嗎?」


    陳國強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問題?你小子還真會裝傻!你自己什麽出身,心裏沒點數嗎?你配得上我們家小小嗎?」


    張默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但他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叔叔,我承認我家境比不上您家,但我對小小的心意是真摯的。而且,我相信憑借我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夠給她幸福的生活。」


    「幸福?就憑你?」陳國強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小小,付出了多少心血?我給她鋪好了所有的路,她隻要安安穩穩地接手家族企業,就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而你,隻會拖累她!」


    「叔叔,您錯了!」張默終於忍不住反駁道,「小小不是金絲雀,她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她不想一輩子活在您的安排下!」


    「放肆!」陳國強猛地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說道,「我是她父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你懂什麽?」


    「您所謂的為她好,就是把她囚禁在您編織的牢籠裏嗎?」張默毫不退縮地與陳國強對視,「叔叔,時代已經變了,現在的年輕人,更渴望自由和自我實現!您不能用您的思想去束縛她!」


    陳國強被張默的話語激怒了,他指著張默的鼻子罵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


    「叔叔,我不是在教訓您,我隻是在為小小爭取她應有的權利!」張默語氣堅定地說道,「我愛她,我希望能給她幸福,而不是讓她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陳國強怒極反笑:「好,好一個愛她!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麽來愛她?你有什麽資本跟我鬥?」


    張默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場談判已經陷入了僵局。他必須拿出更有力的籌碼,才能改變陳國強的想法。


    「叔叔,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麽。」張默語氣平靜地說道,「您擔心我給不了小小幸福,擔心我配不上她。但我想說的是,您眼中的差距,在我眼裏根本不算什麽。您覺得金錢很重要,但對我來說,它隻不過是數字而已。」


    陳國強眉頭一皺,他從張默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強大的自信,這種自信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你什麽意思?」陳國強問道。


    張默輕笑一聲,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寒意:「叔叔,您覺得金錢是衡量一切的標準嗎?您覺得沒有錢,就無法獲得幸福嗎?」


    陳國強眉頭緊鎖,他從張默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東西,那是一種蔑視,一種對金錢的蔑視。


    「你什麽意思?」陳國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張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陳國強身後的陳小小,眼中充滿了溫柔:「小小,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永遠在一起,一起去看海,去爬山,去吃遍天下美食。」


    陳小小愣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兒時的畫麵。那時的他們,無憂無慮,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那時候,我們沒有錢,但我們很快樂。」張默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可是現在,叔叔卻用金錢,來衡量我們的感情,來決定我們的未來。叔叔,您覺得,金錢真的能夠買到一切嗎?」


    陳國強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叔叔,我再問您最後一個問題。」張默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您覺得,您真的了解您的女兒嗎?您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嗎?」


    陳國強愣住了,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他一直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女兒好。他為她安排好了一切,給她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物質條件,他相信,隻要她按照自己規劃的路走下去,就一定能夠獲得幸福。


    可是,他真的了解自己的女兒嗎?


    看著陳國強臉上複雜的表情,張默知道,他的話語已經起了作用。他站起身,走到陳小小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小小,跟我走吧。」張默的聲音溫柔而堅定,「我會證明給你看,即使沒有錢,我們也能夠創造屬於我們的幸福。」


    陳小小的手微微顫抖著,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眼中充滿了掙紮。


    「我……」


    「小小!」陳國強猛地站起身,怒吼道,「你瘋了嗎?你要為了這個窮小子,放棄你擁有的一切嗎?」


    陳小小深吸一口氣,她轉過頭,直視著陳國強的眼睛:「爸,我一直都很聽您的話,但是這一次,我想為自己活一次。我不想再做您的金絲雀,我想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


    「你……」陳國強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張默,怒吼道,「你小子,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張默沒有說話,他拉著陳小小的手,轉身向門外走去。


    「小小!」陳國強衝上前,想要攔住他們,卻被張默一個眼神製止了。


    「陳叔叔,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小的。」張默語氣平靜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您明白,您的選擇是錯誤的。」


    說完,張默拉著陳小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陳家別墅。


    陳國強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色鐵青。他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上,怒吼道:「來人!給我查!我要知道這個小子的一切!」


    ……


    張默和陳小小手牽著手,漫步在夜晚的街頭。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仿佛在訴說著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


    「我們現在去哪?」陳小小抬起頭,看著張默,眼中充滿了迷茫。


    張默低頭看著陳小小,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你想去哪,我就帶你去哪。」


    陳小小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真的嗎?那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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