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的晚上,張默家門口張燈結彩,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張默一手拎著大包小包的年貨,一手牽著陳小小的手,來到了家門前。


    「到了,別緊張,我爸媽你又不是沒見過。」張默笑著安慰道,卻發現小小的手心冰涼,手心裏滿是汗水。


    小小卻定住了腳步,滿麵通紅像極了熟透的蘋果,雙手捏著衣角甚是緊張,小小是第一次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去張默家,平常以朋友身份來都沒那麽緊張。


    「我,我有點緊張……」小小的聲音細若蚊蠅。


    「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的,怎麽今天跟個小媳婦似的。」張默打趣道,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小小的鼻子。


    「去你的,不許胡說!」小小嬌嗔道,但緊繃的神經似乎放鬆了一些。


    「好啦,走吧,我媽包了你最愛吃的餃子,再晚點就該涼了。」張默說著,牽起小小的手,推開了家門。


    「爸,媽,我回來了,還帶了個客人!」張默的聲音剛落,就看到母親勞霞係著圍裙從廚房裏迎了出來,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


    「小小來啦,快進來坐,外麵冷吧?」勞霞熱情地招呼著,目光在兩人牽著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笑容更加慈祥了。


    「阿姨好。」小小乖巧地問好,將手裏精心準備的禮物遞了過去,「這是我給您和叔叔帶的禮物,祝您二老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哎喲,人來就好了,還帶什麽禮物,真是太客氣了。」勞霞嘴上說著客氣話,臉上卻笑開了花,顯然對這個未來兒媳婦十分滿意。


    「小小來了啊,快坐,啊霞,快去把我的好酒拿出來,今天咱倆爺們好好喝兩杯。」張建國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語氣中透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張默和小小走進客廳,看到張建國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兩人進來,連忙起身招呼。


    「叔叔好。」小小禮貌地問好。


    「好好好,小小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張建國笑嗬嗬地誇讚道,上下打量著小小,眼中滿是讚賞。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熱氣騰騰的餃子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勞霞不停地往小小碗裏夾菜,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小小啊,在學校裏學習辛苦吧?」勞霞關切地問道。


    「阿姨,我不辛苦,學習挺輕鬆的。」小小笑著回答,心裏卻有些忐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張默的父母。


    「你這孩子,跟阿姨還客氣什麽,以後就叫叔叔阿姨,或者直接叫爸媽都行。」勞霞熱情地說道,仿佛已經認定了這個兒媳婦。


    「啊?」小小頓時愣住了,臉頰瞬間變得滾燙,偷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張默,卻發現他正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


    「媽,您嚇到小小了。」張默笑著打圓場,轉頭對小小說道,「我媽這人就這樣,心直口快,你別往心裏去。」


    「我知道!」小小紅著臉,小聲說道。


    「哎,這就對了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勞霞高興地說道,「來,吃餃子,這是阿姨特意為你包的。」


    「謝謝阿姨。」小小夾起一個餃子,輕輕咬了一口,鮮美的湯汁瞬間充滿了口腔,讓她忍不住讚歎道,「哇,阿姨,您包的餃子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不夠鍋裏還有。」勞霞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看著小小和張默,眼中滿是欣慰。


    酒過三巡,張建國放下酒杯,看著張默,語重心長地說道:「小默啊,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該考慮考慮了。」


    張默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父親這是要跟自己談正事了。


    「爸,您想說什麽就直說吧。」張默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和小小的事情,我和你媽都知道了,我們都很喜歡小小,也相信你的眼光。」張建國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小小是陳家的千金,你想要娶她,就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和實力來。」


    聽到這裏,小小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她知道,叔叔這是在給張默壓力。


    「爸,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張默語氣堅定地說道,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好,我相信你。」張建國滿意地點點頭,舉起酒杯,「來,咱們一起敬小小一杯,祝你們幸福快樂!」


    「幹杯!」


    小小羞紅了臉,心髒怦怦直跳,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張默,卻發現他正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吧,我就說我爸媽一定會喜歡你的。」


    小小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低下頭,假裝認真地吃著餃子,掩飾自己的慌亂。


    張建國看著兩人之間的小互動,心裏樂開了花,他就知道自己兒子有本事,這還沒怎麽著呢,就把人家姑娘迷得七葷八素的。


    「小小啊,你別聽你叔叔瞎說,我們家小默啊,從小就皮,沒個正形,以後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阿姨,阿姨幫你收拾他!」勞霞說著,還故意瞪了一眼張默。


    「媽,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撿來的吧?」張默故作委屈地抗議道,「我可是您親生的!」


    「你小子少來,你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麽好,怎麽到現在還沒把人家姑娘娶進門?」勞霞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張默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張建國一個眼神製止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小默啊,我和你媽都老了,就盼著能早點抱孫子,你呢,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立業了。」


    「爸,您放心,我心裏有數。」張默知道父親這是在催婚了,但他現在事業才剛剛起步,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叔叔,阿姨,我和張默還小呢,等我們大學畢業了再說吧。」小小也紅著臉說道,她雖然喜歡張默,但也知道現在還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


    「好好好,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做主。」張建國和勞霞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他們也不著急,反正來日方長,他們相信,這兩個孩子遲早會走到一起的。


    酒足飯飽之後,張默送小小回家,兩人走在月光下,誰也沒有說話,但彼此之間的氣氛卻溫馨而甜蜜。


    「小小,你今天真漂亮。」張默突然說道,他的目光落在小小的臉上,眼中滿是柔情。


    小小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小聲說道:「你今天也很帥。」


    張默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心中一動,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小小先是一愣,隨即閉上眼睛,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兩人緊緊相擁,仿佛要將彼此融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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