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的水麵上倒映著滿天星光,偶爾有夜風拂過,蕩起一陣陣水波,也送來烤肉的焦香和啤酒的麥芽香氣。


    「說起來,咱們這公司啊,從一開始那個小破辦公室,到現在這麽大的集團,跟做夢似的。」薛謙灌下一大口啤酒,抹了抹嘴,感慨道。


    「可不是嘛,當初默哥說要搞互聯網,我還以為他要開網吧呢!」林婉笑著打趣道,順手把一塊西瓜塞進嘴裏。


    「網吧?虧你想得出來,你個小財迷眼裏就隻有網吧賺錢嗎?」薛謙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去你的!我那時候不是還小嘛,哪懂什麽互聯網創業,也就你,傻乎乎地跟著默哥一起幹。」林婉毫不示弱地反駁道。


    「我那是相信默哥,你這叫鼠目寸光!知道不?」薛謙一臉「你懂什麽」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倆別鬧了,咱們這群人裏,要說變化最大的,那還得是默哥啊。」陳鵬推了推眼鏡,難得開口說道。


    「對啊對啊,默哥,你說說,你當時是怎麽想到要搞互聯網的?」黃安琪也好奇地問道。


    眾人紛紛附和,目光都集中在張默身上。


    張默笑了笑,拿起一串烤肉,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眼神卻有些飄忽,像是在回憶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張默故意頓了頓,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就是什麽啊?你快說啊!」林婉急得直跺腳。


    張默看著她這副猴急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我就是,做了個夢。」


    「夢?」眾人麵麵相覷,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對啊,夢裏啥都有,互聯網啊,股票啊,還有……」張默故意拉長了聲音,眼神意味深長地看向陳小小。


    陳小小被他看得心裏發毛,臉頰微微發燙,沒好氣地說道:「還有?還有什麽?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咳咳,還有,就是夢到咱們小小了,穿著婚紗,特別漂亮。」張默笑著說道。


    「哇!默哥,你太狡猾了,竟然用這種方法套路小小!」林婉大聲起哄,其他人也跟著笑鬧起來。


    陳小小羞紅了臉,狠狠地瞪了張默一眼,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不過,說真的,默哥,你這些年變化真的很大。」蘇雨涵看著張默,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哦?怎麽說?」張默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


    「以前你雖然也挺聰明的,但總感覺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做事衝動,不計後果。」蘇雨涵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現在,你變得成熟穩重了許多,眼神也深邃了許多,像是…像是經曆了很多事情一樣。」


    張默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是啊,經曆了生死,自然就明白了許多道理。」


    眾人聽到「生死」二字,都安靜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默哥,你…你還好吧?」陳小小擔憂地問道。


    「我沒事。」張默搖了搖頭,拿起一罐啤酒,仰頭灌了下去,「都過去了,不提了,來,喝酒,喝酒!」


    「哈哈哈,你們還記得嗎?小學的時候,張默那小子非要學人家遊泳,結果一頭栽進池塘裏,差點沒被淹死,最後還是被隔壁王大爺家的鵝給救上來的!」陳小小笑得前仰後合,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著,活靈活現地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鵝?哈哈哈,小小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哪有鵝救人的道理,我看啊,是那小子自己撲騰上來的吧!」薛謙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指著張默打趣道,「我說默哥,你小時候不會真那麽慫吧,連隻鵝都怕?」


    「去去去,別聽小小瞎說,我那是戰略性撤退,懂不懂?」張默故作鎮定地反駁道,但微微泛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再說,誰小時候還沒點糗事啊,你薛大少爺小時候還尿床呢!」


    「哎哎哎,說你呢,扯我幹嘛!」薛謙頓時急了,漲紅了臉想要反駁,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隻能氣急敗壞地指著張默,「你…你……」


    「我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敢說你小時候沒尿過床?」張默毫不留情地繼續補刀,語氣中充滿了調侃和戲謔。


    「你!我…我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不作數!」薛謙被張默懟得啞口無言,隻能憋紅了臉,無力地辯解道。


    「哈哈哈……」眾人看著薛謙吃癟的樣子,笑得更加開心了,泳池邊的氣氛也隨著他們的笑聲變得更加輕鬆愉快。


    「不過說真的,默哥,你小時候真的被鵝救過?」林婉好奇地問道,她雖然和張默他們認識多年,但小時候的事情大多都是聽他們提起,具體細節卻不太清楚。


    「沒有的事,別聽小小瞎說。」張默矢口否認,試圖掩蓋這段「黑曆史」。


    「真的嗎?我怎麽記得你小時候還挺怕鵝的?」陳小小一臉懷疑地看著張默,她依稀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她和張默在村口玩耍,結果遇到了一群大白鵝,當時張默嚇得臉色蒼白,躲在她身後瑟瑟發抖,怎麽也不肯出來。


    「我那是…那是……」張默支支吾吾,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蘇雨涵,「蘇姐,你看小小,她又拿我小時候的事情取笑我!」


    蘇雨涵看著張默故作委屈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她輕輕地拍了拍張默的肩膀,柔聲說道:「好了,小小,你就別逗張默了,他小時候的事情,誰還沒點糗事啊。」


    「就是就是,小小,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張默抓住機會,立刻附和道,一邊說還一邊裝模作樣地鼓起腮幫子,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陳小小看著張默故作姿態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張默的臉頰,笑著說道:「好啦好啦,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這家夥,怎麽還是這麽經不起逗啊!」


    張默看著陳小小明媚的笑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伸出手,握住了陳小小的手,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輕聲說道:「因為,我喜歡被你逗啊……」


    陳小小聞言,臉頰微微泛紅,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怎麽也抽不動,隻能任由張默握著,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咳咳,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稍微克製一下,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呢!」薛謙看著旁若無人秀恩愛的兩人,忍不住開口打斷道,語氣中充滿了酸溜溜的味道。


    張默和陳小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兩人連忙鬆開手,尷尬地笑了笑,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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