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柳姨。
平時笑眯眯的一個人，這會兒板著臉特別嚴肅，看起來非常不好惹。
“姓郭的，老李沒在家，你是由著性兒在外麵興風作浪。怎麽著，還以為是幾年前孩子小，能讓你拿捏。
你也是夠不要臉的，做過的事不敢承認？對孩子怎麽樣，大家都心裏麵明鏡似的，我們沒去找你算賬，你還不要臉的蹦出來找孩子麻煩？
這位領導，這件事影響很不好。等會兒會有人送過來人證物證，麻煩您跟著耽誤一小會兒。”
說完氣定神閑的坐到薑茶旁邊，呼嚕呼嚕她的腦袋。
“這事跟你沒關係，真有這麽好心當初怎麽不把孩子領你們家。這會兒過來充好人，嘴皮子一碰說的真是輕巧。
我們家老李人是傻，要不怎麽燙手的山芋就他帶回來。不像人家，嘴上說的好聽，實際的一點沒有。”
薑茶坐直身體，剛要張嘴懟她，就有人接過話茬。
“您是哪位呀？今天調解的不是薑茶和她養母的事情嗎？”
柳姨瞥了焦淑英一眼，都沒看她第二眼。
“我們之間的事兒，你算老幾啊在這蹦噠！這年頭什麽阿貓阿狗的都摻和在一起，物以類聚？”
默默在桌子底下給柳姨比個讚，誰家還沒有撐腰的！
“這位阿姨，您誤會我的意思，您看咱們都是外人，她們娘倆的矛盾屬於家庭矛盾。
您和我都是外人，不太好摻和太多吧？再說薑茶要是早就有，您這麽個親戚，怎麽還需要別人家領養呢？”
說完還看郭姨，好像在證明他們是一夥的。
“老郭，這是你未來兒媳婦？眼光真不怎麽樣，還沒過門呢，就能當起婆婆的家。”
冷不丁的柳姨冒出一句，薑茶使勁忍著才沒笑出來。
到底是高手，傷人於無形。
“你怎麽說話呢？我哪老了？她是薑茶的同事，人家好心帶我過來調解矛盾的，別胡說，我兒子又不是什麽人都要的。”
真的掉眼淚，焦淑英同誌這麽多次要哭不哭的的表演。終於迎來真情實感的一次演出，看的她都想鼓掌。
“阿姨，我都不認識您家兒子，今天隻是過來幫忙的。您可別聽她胡說，和薑茶一夥的，能是什麽好人？”
說完還故作堅強的擦擦眼淚，昂著頭在那裏凹造型。不知道腦補什麽，做作的還攥著拳頭。
看的薑茶直牙疼，她就不能先把鼻涕擦擦，都快流進嘴裏。可能有點上火，明晃晃的黃綠色看的直反胃。
低著頭不看，還拽著柳姨也低下頭。容易惡心，還是不要汙染柳姨的眼睛。
“哎呦，我說小焦啊，挺大的姑娘怎麽還流大鼻涕。你可真不講究，領導你有衛生紙嗎？給她點兒，可別讓她用袖子蹭，趕明兒黢黑的不好洗。”
王姐是個人才，都不用抬頭，就能想到某人的臉色肯定特別好看。捂住嘴低著頭笑的一顫一顫的，旁邊柳姨用胳膊肘懟她，都是看熱鬧的。
“嗬，這是誰家的傻丫頭？怎麽沒人跟著點兒，挺大的姑娘流著大鼻涕滿廠子跑，你們鋼廠還有福利院？可惜挺好的孩子，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長的不難看，真瞧不出來腦子有毛病！”
“噗”
“咳咳”
“秦姨，方叔叔您怎麽也過來了？”
剛剛說話的是方叔叔，看看人家多會誇人，連工會領導都嗆得直咳嗽。
“我怎麽就不能來，給自家孩子撐腰，我還覺得人少呢！”
秦姨今天難得穿件羊絨大衣，裏麵一件呢子料的裙子，踩著高跟靴，氣場立馬不一樣了。
一看就是給她撐腰故意這麽穿的，多少年低調過日子，沒敢這麽招搖過了。大小姐氣場全開，方叔簡直就是跟班的。
“對呀，我們兩口子特意過來看看。老郭，不是我說你，鬧這麽一出你家老李知道嗎？
你就不怕他抽你，知道你是個不好惹的。當初薑茶去你們家，我們給她帶了不少錢和票。
政委那裏還有我當時抄的單子，這份是我收起來的。咱們一塊核對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去你們家吃白食的。
你家老李沒和你說過嗎？他收養薑茶以後，這孩子他爹的戰友，哪個不感激老李。
你大哥的百貨大樓經理怎麽來的，那都是沾孩子的光。還有你兒子下鄉這事，怎麽想的，獨生子女本來不用去。非得在戶口上加上你哥兩個孩子，回頭出事拿薑茶的工作給你兒子，怎麽淨想美事。’
說完把單子遞給工會領導，這才坐到她們這邊。
領導接過單子一項一項的往下看，心裏麵就琢磨。這是得多瞎，才能說出人家孩子吃白食。
不算糧食，臘肉，布料這些搶手貨，人家帶了1000塊錢和100斤糧票還有不少肉票。上麵特意注明是軍票，全是戰友們給湊出來的。
別看人家沒了爹媽，撐腰的可不少。
“要不給你看看，省的再說她白吃白喝。”
說完領導把單子遞給郭姨，拿單子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拿過單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些錢估計都讓她哥和她兒子要走了。
她是真的沒見著，心慌的不知道怎麽說。當著她們的麵，哪裏還敢坐地上耍賴。
沉默，除了焦淑英吸溜一下。
“我不知道還有這筆錢，你這孩子也是，手裏有錢和我說一聲，誰還能給你搶走。
這錢要是在你郭舅舅那，肯定是給你收著呢！過幾天我去給你要回來，他怕你弄丟了，才收起來的。”
說出的話她自己都不信，可是有什麽辦法，總不能當著他們說自家大哥是小偷。
“當初我們都出了點事，顧不上薑茶。你家老李提出領養她，讓我們心懷感激。現在鬧成這樣誰都不想，真鬧大了你家老李可就懸了。
虐待烈士子女，盜取錢票數額巨大。就憑這兩樣，你家老李父子和你哥哥都跑不了。”
郭姨的臉來回變，最後掙紮著說了句。
“撫養她幾年，把工作給我，這筆賬一筆勾銷。”
誰沒都沒料到，說得這麽直白還惦記她的工作。
“行啊，我給他介紹份新的工作，包吃包住去不去？”
秦姨直接問她，大包大攬的模樣，一副女強人的模樣。
“哪個單位”
“監獄”
平時笑眯眯的一個人，這會兒板著臉特別嚴肅，看起來非常不好惹。
“姓郭的，老李沒在家，你是由著性兒在外麵興風作浪。怎麽著，還以為是幾年前孩子小，能讓你拿捏。
你也是夠不要臉的，做過的事不敢承認？對孩子怎麽樣，大家都心裏麵明鏡似的，我們沒去找你算賬，你還不要臉的蹦出來找孩子麻煩？
這位領導，這件事影響很不好。等會兒會有人送過來人證物證，麻煩您跟著耽誤一小會兒。”
說完氣定神閑的坐到薑茶旁邊，呼嚕呼嚕她的腦袋。
“這事跟你沒關係，真有這麽好心當初怎麽不把孩子領你們家。這會兒過來充好人，嘴皮子一碰說的真是輕巧。
我們家老李人是傻，要不怎麽燙手的山芋就他帶回來。不像人家，嘴上說的好聽，實際的一點沒有。”
薑茶坐直身體，剛要張嘴懟她，就有人接過話茬。
“您是哪位呀？今天調解的不是薑茶和她養母的事情嗎？”
柳姨瞥了焦淑英一眼，都沒看她第二眼。
“我們之間的事兒，你算老幾啊在這蹦噠！這年頭什麽阿貓阿狗的都摻和在一起，物以類聚？”
默默在桌子底下給柳姨比個讚，誰家還沒有撐腰的！
“這位阿姨，您誤會我的意思，您看咱們都是外人，她們娘倆的矛盾屬於家庭矛盾。
您和我都是外人，不太好摻和太多吧？再說薑茶要是早就有，您這麽個親戚，怎麽還需要別人家領養呢？”
說完還看郭姨，好像在證明他們是一夥的。
“老郭，這是你未來兒媳婦？眼光真不怎麽樣，還沒過門呢，就能當起婆婆的家。”
冷不丁的柳姨冒出一句，薑茶使勁忍著才沒笑出來。
到底是高手，傷人於無形。
“你怎麽說話呢？我哪老了？她是薑茶的同事，人家好心帶我過來調解矛盾的，別胡說，我兒子又不是什麽人都要的。”
真的掉眼淚，焦淑英同誌這麽多次要哭不哭的的表演。終於迎來真情實感的一次演出，看的她都想鼓掌。
“阿姨，我都不認識您家兒子，今天隻是過來幫忙的。您可別聽她胡說，和薑茶一夥的，能是什麽好人？”
說完還故作堅強的擦擦眼淚，昂著頭在那裏凹造型。不知道腦補什麽，做作的還攥著拳頭。
看的薑茶直牙疼，她就不能先把鼻涕擦擦，都快流進嘴裏。可能有點上火，明晃晃的黃綠色看的直反胃。
低著頭不看，還拽著柳姨也低下頭。容易惡心，還是不要汙染柳姨的眼睛。
“哎呦，我說小焦啊，挺大的姑娘怎麽還流大鼻涕。你可真不講究，領導你有衛生紙嗎？給她點兒，可別讓她用袖子蹭，趕明兒黢黑的不好洗。”
王姐是個人才，都不用抬頭，就能想到某人的臉色肯定特別好看。捂住嘴低著頭笑的一顫一顫的，旁邊柳姨用胳膊肘懟她，都是看熱鬧的。
“嗬，這是誰家的傻丫頭？怎麽沒人跟著點兒，挺大的姑娘流著大鼻涕滿廠子跑，你們鋼廠還有福利院？可惜挺好的孩子，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長的不難看，真瞧不出來腦子有毛病！”
“噗”
“咳咳”
“秦姨，方叔叔您怎麽也過來了？”
剛剛說話的是方叔叔，看看人家多會誇人，連工會領導都嗆得直咳嗽。
“我怎麽就不能來，給自家孩子撐腰，我還覺得人少呢！”
秦姨今天難得穿件羊絨大衣，裏麵一件呢子料的裙子，踩著高跟靴，氣場立馬不一樣了。
一看就是給她撐腰故意這麽穿的，多少年低調過日子，沒敢這麽招搖過了。大小姐氣場全開，方叔簡直就是跟班的。
“對呀，我們兩口子特意過來看看。老郭，不是我說你，鬧這麽一出你家老李知道嗎？
你就不怕他抽你，知道你是個不好惹的。當初薑茶去你們家，我們給她帶了不少錢和票。
政委那裏還有我當時抄的單子，這份是我收起來的。咱們一塊核對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去你們家吃白食的。
你家老李沒和你說過嗎？他收養薑茶以後，這孩子他爹的戰友，哪個不感激老李。
你大哥的百貨大樓經理怎麽來的，那都是沾孩子的光。還有你兒子下鄉這事，怎麽想的，獨生子女本來不用去。非得在戶口上加上你哥兩個孩子，回頭出事拿薑茶的工作給你兒子，怎麽淨想美事。’
說完把單子遞給工會領導，這才坐到她們這邊。
領導接過單子一項一項的往下看，心裏麵就琢磨。這是得多瞎，才能說出人家孩子吃白食。
不算糧食，臘肉，布料這些搶手貨，人家帶了1000塊錢和100斤糧票還有不少肉票。上麵特意注明是軍票，全是戰友們給湊出來的。
別看人家沒了爹媽，撐腰的可不少。
“要不給你看看，省的再說她白吃白喝。”
說完領導把單子遞給郭姨，拿單子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拿過單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些錢估計都讓她哥和她兒子要走了。
她是真的沒見著，心慌的不知道怎麽說。當著她們的麵，哪裏還敢坐地上耍賴。
沉默，除了焦淑英吸溜一下。
“我不知道還有這筆錢，你這孩子也是，手裏有錢和我說一聲，誰還能給你搶走。
這錢要是在你郭舅舅那，肯定是給你收著呢！過幾天我去給你要回來，他怕你弄丟了，才收起來的。”
說出的話她自己都不信，可是有什麽辦法，總不能當著他們說自家大哥是小偷。
“當初我們都出了點事，顧不上薑茶。你家老李提出領養她，讓我們心懷感激。現在鬧成這樣誰都不想，真鬧大了你家老李可就懸了。
虐待烈士子女，盜取錢票數額巨大。就憑這兩樣，你家老李父子和你哥哥都跑不了。”
郭姨的臉來回變，最後掙紮著說了句。
“撫養她幾年，把工作給我，這筆賬一筆勾銷。”
誰沒都沒料到，說得這麽直白還惦記她的工作。
“行啊，我給他介紹份新的工作，包吃包住去不去？”
秦姨直接問她，大包大攬的模樣，一副女強人的模樣。
“哪個單位”
“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