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空間裏的吃的各種各樣，薑茶這幾天吃的堪比出家。
辦公室裏大家都是一臉菜色，聽說最近食堂的肉菜剩的特別多，開始大師傅還以為過完節大家肚子裏油水多。
聽說小道消息以後，最近食堂每天窩頭鹹菜，賣的特別好。最多提供雞蛋給車間的師傅，人家每天守著煉鋼爐，可不能缺營養。
就連胡同的大爺大媽，都看出來她最近不對。以前白裏透紅的小臉，才幾天蠟黃蠟黃的。
人家問又不好意思說，上趕著給人家添堵，不得挨揍啊！
“小薑，我都等你半天了。是不是最近家裏有什麽困難呀？說出來大夥兒，一塊幫你出出主意。
要是吃的不夠了，等會兒先從我們這勻點。等你下個月發票，再還我們。年紀輕輕的可別熬壞身子，現在不當回事，等你上歲數就知道難受了。”
街道的趙大媽在門口等著她，見麵就是一通說。關心的話，嫌棄的語氣，就好像在說自己家的孩子。
薑茶很是感動，更不敢和趙大媽說實話。知道跟老太太打馬虎，就說這幾天因為著涼鬧肚子。
沒什麽事過兩天就好了，對著大媽說了一堆好話，才把人哄走。
老太太一聽她是著涼拉肚子，從頭給她數落到腳。什麽女孩子要保暖，一定得多穿，不能臭美穿的少。
還有不許吃涼的，大冷天少去什刹海滑冰，腳底下是根，冰上太涼寒氣從下往上走。將來更受罪，還讓她回家煮點薑糖水喝，再用熱水多泡泡腳。
就這樣老太太，誰家不喜歡。人家說這麽多，是看她順眼。要不然天寒地凍的，誰願意理你呀！
練練保證按照大媽說的做，還說待會就把炕燒的熱熱的。這才讓趙大媽放心的回去，薑茶在門外一直目送老太太進家，才推門回去。
街裏街坊的住著，幾十年後體會不到的鄰裏關係，現在她很享受。
難怪說越來越沒人情味，跟現在比起來真的差遠啦！
回家硬著頭皮吃完一個窩頭，從食堂買的，她蒸的窩頭都是扁塌塌的，立不起來。
自從那天開始吃不下肉，也吃不下饅頭。一問大家都是這樣，覺得白花花的，看著眼暈。
不了解內情的，還以為他們單位日子好的囂張。都看不上饅頭和肉，實際上大家都恨死那天八卦的姐姐了。
源頭是他們辦公室，大家有苦難言。誰叫大夥兒沒事坐一塊聊天，非得要聽刺激的。
最近科長每天都叮囑一遍，都低調點兒，要不然容易挨揍。
精神折磨還不算，還得忍受來自大家的鄙視。慫的一批還要聽八卦，連累大夥兒一塊減肥。有本事聽刺激的，咋沒本事吃豬肉燉粉條？
要說最近單位誰最高興？當然是食堂的大師傅，聽說最近每天就看著後廚蒸窩頭，拌鹹菜。
剩下什麽活都沒有，煮雞蛋那麽簡單，連個小學徒都能幹。
真要是有人過來吃肉，他們也幹不了啊！別人還是嫌棄做熟的，他們可是得看瞅著生的。
做不了，誰也做不了。
周末和小童約好在百貨大樓見麵，一樓的食品都不帶看的。萬一擠進去吐人家櫃台上，售貨員不打她倆，等著買東西的也得抽她們。
身上的肉刷刷的掉，上樓看看衣服，瞧瞧有沒有新貨。
“小薑你看這件好看嗎？”
小童手裏指的，是一件半長的大衣，大概到膝蓋上麵。
灰色的嗶嘰呢，看著挺括很顯版型。現在小童瘦下來，這件衣服她穿應該挺合適的。
“您好，請問這件大衣多少錢？”
售貨員看她們問道：“誰穿啊？”
“我穿”
“你穿還有一件，那個小姑娘你得穿小號的，剛好賣完了。45塊錢5尺布票，這件不便宜確定要嗎？”
人家服務還不錯，即能目測合適的尺碼，又提醒她們價格偏高。完全沒有任何瞧不起的樣子，已經是難得的好態度。
“給您，麻煩您拿過來我試試。”
小童把錢遞過去，售貨員順手夾在鐵絲上，滑到收錢的會計那裏。
“怎麽樣？好不好看？”
穿上大衣，瘦下來的小童顯出好身材，看的薑茶好生羨慕。
她家土地貧瘠，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挺好”。難怪人家售貨員說沒有她穿的尺碼，就她的身材，穿上這件衣服，活脫脫的行走的搓衣板。
小童美滋滋的，就要穿著新衣服出去，讓她一把拉住。外麵零下十幾度，穿這身衣服早點。
怎麽也得開春以後，臭美也得注意溫度。
接下來到處轉轉，薑茶還想去友誼商店看看，帶著小童不太方便。
萬一查的嚴，她可以用手裏的漂亮國護照。帶著小童風險太高，她手裏的兩本護照，誰也不能知道。
大名鼎鼎的什刹海溜冰場，再冷的天氣也擋不住泛濫的荷爾蒙。
小童帶著薑茶過來，找到冰場的租鞋攤子，找兩雙她們能穿的。
大衣暫存在老板那裏，小童下去就滑得特別利索。原主也不會，乖孩子來這裏的很少，小河溝裏打個出溜還行。
正兒八經的第一次穿冰刀，坐在換鞋的凳子上，舔著臉問人家老板。
“大哥，穿上這個冰刀摔著，會不會把我腳脖子割斷了?”
大概是沒見過她這麽逗的孩子，經常見著借著不會的名義，和男孩子拉拉小手的。有故意衝撞“拉火車的”，借機占姑娘便宜的。
還沒見過她這麽實在的，指著最邊上的杆子，告訴她：
“看見那邊的杆子沒有？去那扶著慢慢滑，躲著點場上的壞小子，栽了直接坐屁墩，別用手撐地。隻要你不用手撐著，不別腿一般剌不著你。”
聽人勸吃飽飯，老實的蹭到旮旯扶著杆子慢慢滑。手裏使勁把著杆子，就怕一鬆手她就自己出去。
“我還以為你會呢！你們大院的孩子不是經常過來嗎？要是知道你不會，咱們就不來了。”
滑過來的小童鄙視的看她，扶著杆子像老太太似的往前挪。
“我帶著你，咱倆拉火車”
拉火車就是一個人在前麵，後麵的人拉著前麵的衣服，一個個往後排著滑。一般技術不太好的，膽子小的都喜歡這麽玩。
“不用不用，我就是過來感受一下，你去玩你的，不用管我。實在不行我去找個冰車玩，那個踏實。”
好不容易能輕鬆會兒，就好好的玩唄！她是一天天的閑著沒事兒，小童下鄉哪有閑著的時候。
要不是這次的事情，這個時間應該在修河堤。凍的滿是冰碴的河堤裏，肩抗手抬的清淤泥。
小童被她勸走，瀟灑的在冰上滑行，時不時的還過來對她來個飛眼。
瞧著是給她玩美了，小老太太薑茶步履蹣跚的，在旮旯挪動。猛地一看跟半身不遂的，做康複訓練似的。
“妹子，哥哥帶你啊！”
略顯油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用看也知道怎麽回事。扶著杆子慢慢往回走，不認識的不搭理。
“哎！別走啊！沒別的意思，就想跟你交個朋友！”
說話就說話，拽她衣服，本來就不會滑猛地後麵一拽，眼看就要往後仰。
真的摔下去肯定磕後腦勺，輕得起大包腦震蕩，重的今天要見血。
情急之下假裝從後腰抽出殺豬刀，一下楔在杆子上，小腿粗的木頭杆子。圍在四周形成一個冰場的圍欄。
借著刀的勁兒，沒仰過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可不賴我，誰叫你沒站穩當，再說交個朋友，拿什麽勁啊！”
這人也不知道是傻，還是缺心眼。能隨身帶著刀的姑娘，不趕緊跑還在這貧。
氣的薑茶直接脫掉冰刀，穿著襪子舉著刀，站起來奔著那個油膩男人過去。
“哎呦，臥槽”
嗖嗖的他在前麵滑，薑茶穿著襪子就在後麵追，冷已經顧不上了。
瑪德！今天要不是她身手敏捷，就得栽這兒。逗姑娘也得有個輕重啊！她這樣一看就不會的，上手拽她等於害她。
熱熱鬧鬧的冰場，剛剛還陶醉在和心愛的小夥子拉手手。
歪頭看見一個姑娘追小夥子，比她直接多了，人家是真的追，光腳拿刀絕對是狠人。
“牛掰，姐們兒，加油！”
“臥槽，砍他丫的！”
“姐們兒，追呀！我們給你擋著！”
剛剛還滿場粉色泡泡，這會兒到處是加油叫好的聲音，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伸手攔著那個男的。
小童聽見動靜，到她身邊，看見鞋都沒穿的薑茶，趕緊回到老板那拿鞋。
“一聲道歉都沒有，還特麽磨磨唧唧的，不賴你賴誰。我在旮旯那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不會滑在那待著。
我礙著你什麽了，還特麽交朋友交你大爺，上手拽我衣服。今天要不是我，但凡是別的姑娘，輕的腦震蕩，重的得見血。
不知道幫忙扶一下，還在一邊嗶嗶。是不是真以為姑奶奶好惹得，要不是看在老板的麵子上，今天得讓你個孫子見血。”
小童拿著鞋，身後跟冰場的老板。圍著的人看見老板，自動閃出一條道。能鎮得住場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瞧見薑茶的架勢，老板過來壓下她的胳膊，順勢接過她的刀。
“先把鞋穿上，受了委屈我給你出氣。能在場子裏給我麵子，我也不能讓你受氣。”
剛剛還一副要玩命的架勢，看老板來了坐冰上趕緊穿鞋，都快給她凍死了，剛剛一股邪火頂上來。
顧不得凍腳，這會兒有人給平事，也不要什麽形象趕緊穿鞋。不知道會不會凍傷，下回不來了，實在太丟人！
“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場子，敢在這鬧事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小姑娘給麵子沒下手，你得表示一下，要不自己掂量著。”
後來薑茶坐在換鞋的凳子上，喝著熱水。看著那個油膩的男人，被扒了冰鞋在冰場上跑圈。
不多就兩圈，那天的什刹海特別熱鬧。加油聲隔的老遠都能聽見，讓很多對冰場有意見的人改觀不少，能組織冰上運動的場子會亂到哪去？
再後來，老板看見薑茶感恩戴德的。當然那是半年以後的事，兩個臭不要臉的瞞著她。
她也算是為了朋友，舍身當回媒人。
辦公室裏大家都是一臉菜色，聽說最近食堂的肉菜剩的特別多，開始大師傅還以為過完節大家肚子裏油水多。
聽說小道消息以後，最近食堂每天窩頭鹹菜，賣的特別好。最多提供雞蛋給車間的師傅，人家每天守著煉鋼爐，可不能缺營養。
就連胡同的大爺大媽，都看出來她最近不對。以前白裏透紅的小臉，才幾天蠟黃蠟黃的。
人家問又不好意思說，上趕著給人家添堵，不得挨揍啊！
“小薑，我都等你半天了。是不是最近家裏有什麽困難呀？說出來大夥兒，一塊幫你出出主意。
要是吃的不夠了，等會兒先從我們這勻點。等你下個月發票，再還我們。年紀輕輕的可別熬壞身子，現在不當回事，等你上歲數就知道難受了。”
街道的趙大媽在門口等著她，見麵就是一通說。關心的話，嫌棄的語氣，就好像在說自己家的孩子。
薑茶很是感動，更不敢和趙大媽說實話。知道跟老太太打馬虎，就說這幾天因為著涼鬧肚子。
沒什麽事過兩天就好了，對著大媽說了一堆好話，才把人哄走。
老太太一聽她是著涼拉肚子，從頭給她數落到腳。什麽女孩子要保暖，一定得多穿，不能臭美穿的少。
還有不許吃涼的，大冷天少去什刹海滑冰，腳底下是根，冰上太涼寒氣從下往上走。將來更受罪，還讓她回家煮點薑糖水喝，再用熱水多泡泡腳。
就這樣老太太，誰家不喜歡。人家說這麽多，是看她順眼。要不然天寒地凍的，誰願意理你呀！
練練保證按照大媽說的做，還說待會就把炕燒的熱熱的。這才讓趙大媽放心的回去，薑茶在門外一直目送老太太進家，才推門回去。
街裏街坊的住著，幾十年後體會不到的鄰裏關係，現在她很享受。
難怪說越來越沒人情味，跟現在比起來真的差遠啦！
回家硬著頭皮吃完一個窩頭，從食堂買的，她蒸的窩頭都是扁塌塌的，立不起來。
自從那天開始吃不下肉，也吃不下饅頭。一問大家都是這樣，覺得白花花的，看著眼暈。
不了解內情的，還以為他們單位日子好的囂張。都看不上饅頭和肉，實際上大家都恨死那天八卦的姐姐了。
源頭是他們辦公室，大家有苦難言。誰叫大夥兒沒事坐一塊聊天，非得要聽刺激的。
最近科長每天都叮囑一遍，都低調點兒，要不然容易挨揍。
精神折磨還不算，還得忍受來自大家的鄙視。慫的一批還要聽八卦，連累大夥兒一塊減肥。有本事聽刺激的，咋沒本事吃豬肉燉粉條？
要說最近單位誰最高興？當然是食堂的大師傅，聽說最近每天就看著後廚蒸窩頭，拌鹹菜。
剩下什麽活都沒有，煮雞蛋那麽簡單，連個小學徒都能幹。
真要是有人過來吃肉，他們也幹不了啊！別人還是嫌棄做熟的，他們可是得看瞅著生的。
做不了，誰也做不了。
周末和小童約好在百貨大樓見麵，一樓的食品都不帶看的。萬一擠進去吐人家櫃台上，售貨員不打她倆，等著買東西的也得抽她們。
身上的肉刷刷的掉，上樓看看衣服，瞧瞧有沒有新貨。
“小薑你看這件好看嗎？”
小童手裏指的，是一件半長的大衣，大概到膝蓋上麵。
灰色的嗶嘰呢，看著挺括很顯版型。現在小童瘦下來，這件衣服她穿應該挺合適的。
“您好，請問這件大衣多少錢？”
售貨員看她們問道：“誰穿啊？”
“我穿”
“你穿還有一件，那個小姑娘你得穿小號的，剛好賣完了。45塊錢5尺布票，這件不便宜確定要嗎？”
人家服務還不錯，即能目測合適的尺碼，又提醒她們價格偏高。完全沒有任何瞧不起的樣子，已經是難得的好態度。
“給您，麻煩您拿過來我試試。”
小童把錢遞過去，售貨員順手夾在鐵絲上，滑到收錢的會計那裏。
“怎麽樣？好不好看？”
穿上大衣，瘦下來的小童顯出好身材，看的薑茶好生羨慕。
她家土地貧瘠，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挺好”。難怪人家售貨員說沒有她穿的尺碼，就她的身材，穿上這件衣服，活脫脫的行走的搓衣板。
小童美滋滋的，就要穿著新衣服出去，讓她一把拉住。外麵零下十幾度，穿這身衣服早點。
怎麽也得開春以後，臭美也得注意溫度。
接下來到處轉轉，薑茶還想去友誼商店看看，帶著小童不太方便。
萬一查的嚴，她可以用手裏的漂亮國護照。帶著小童風險太高，她手裏的兩本護照，誰也不能知道。
大名鼎鼎的什刹海溜冰場，再冷的天氣也擋不住泛濫的荷爾蒙。
小童帶著薑茶過來，找到冰場的租鞋攤子，找兩雙她們能穿的。
大衣暫存在老板那裏，小童下去就滑得特別利索。原主也不會，乖孩子來這裏的很少，小河溝裏打個出溜還行。
正兒八經的第一次穿冰刀，坐在換鞋的凳子上，舔著臉問人家老板。
“大哥，穿上這個冰刀摔著，會不會把我腳脖子割斷了?”
大概是沒見過她這麽逗的孩子，經常見著借著不會的名義，和男孩子拉拉小手的。有故意衝撞“拉火車的”，借機占姑娘便宜的。
還沒見過她這麽實在的，指著最邊上的杆子，告訴她：
“看見那邊的杆子沒有？去那扶著慢慢滑，躲著點場上的壞小子，栽了直接坐屁墩，別用手撐地。隻要你不用手撐著，不別腿一般剌不著你。”
聽人勸吃飽飯，老實的蹭到旮旯扶著杆子慢慢滑。手裏使勁把著杆子，就怕一鬆手她就自己出去。
“我還以為你會呢！你們大院的孩子不是經常過來嗎？要是知道你不會，咱們就不來了。”
滑過來的小童鄙視的看她，扶著杆子像老太太似的往前挪。
“我帶著你，咱倆拉火車”
拉火車就是一個人在前麵，後麵的人拉著前麵的衣服，一個個往後排著滑。一般技術不太好的，膽子小的都喜歡這麽玩。
“不用不用，我就是過來感受一下，你去玩你的，不用管我。實在不行我去找個冰車玩，那個踏實。”
好不容易能輕鬆會兒，就好好的玩唄！她是一天天的閑著沒事兒，小童下鄉哪有閑著的時候。
要不是這次的事情，這個時間應該在修河堤。凍的滿是冰碴的河堤裏，肩抗手抬的清淤泥。
小童被她勸走，瀟灑的在冰上滑行，時不時的還過來對她來個飛眼。
瞧著是給她玩美了，小老太太薑茶步履蹣跚的，在旮旯挪動。猛地一看跟半身不遂的，做康複訓練似的。
“妹子，哥哥帶你啊！”
略顯油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用看也知道怎麽回事。扶著杆子慢慢往回走，不認識的不搭理。
“哎！別走啊！沒別的意思，就想跟你交個朋友！”
說話就說話，拽她衣服，本來就不會滑猛地後麵一拽，眼看就要往後仰。
真的摔下去肯定磕後腦勺，輕得起大包腦震蕩，重的今天要見血。
情急之下假裝從後腰抽出殺豬刀，一下楔在杆子上，小腿粗的木頭杆子。圍在四周形成一個冰場的圍欄。
借著刀的勁兒，沒仰過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可不賴我，誰叫你沒站穩當，再說交個朋友，拿什麽勁啊！”
這人也不知道是傻，還是缺心眼。能隨身帶著刀的姑娘，不趕緊跑還在這貧。
氣的薑茶直接脫掉冰刀，穿著襪子舉著刀，站起來奔著那個油膩男人過去。
“哎呦，臥槽”
嗖嗖的他在前麵滑，薑茶穿著襪子就在後麵追，冷已經顧不上了。
瑪德！今天要不是她身手敏捷，就得栽這兒。逗姑娘也得有個輕重啊！她這樣一看就不會的，上手拽她等於害她。
熱熱鬧鬧的冰場，剛剛還陶醉在和心愛的小夥子拉手手。
歪頭看見一個姑娘追小夥子，比她直接多了，人家是真的追，光腳拿刀絕對是狠人。
“牛掰，姐們兒，加油！”
“臥槽，砍他丫的！”
“姐們兒，追呀！我們給你擋著！”
剛剛還滿場粉色泡泡，這會兒到處是加油叫好的聲音，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伸手攔著那個男的。
小童聽見動靜，到她身邊，看見鞋都沒穿的薑茶，趕緊回到老板那拿鞋。
“一聲道歉都沒有，還特麽磨磨唧唧的，不賴你賴誰。我在旮旯那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不會滑在那待著。
我礙著你什麽了，還特麽交朋友交你大爺，上手拽我衣服。今天要不是我，但凡是別的姑娘，輕的腦震蕩，重的得見血。
不知道幫忙扶一下，還在一邊嗶嗶。是不是真以為姑奶奶好惹得，要不是看在老板的麵子上，今天得讓你個孫子見血。”
小童拿著鞋，身後跟冰場的老板。圍著的人看見老板，自動閃出一條道。能鎮得住場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瞧見薑茶的架勢，老板過來壓下她的胳膊，順勢接過她的刀。
“先把鞋穿上，受了委屈我給你出氣。能在場子裏給我麵子，我也不能讓你受氣。”
剛剛還一副要玩命的架勢，看老板來了坐冰上趕緊穿鞋，都快給她凍死了，剛剛一股邪火頂上來。
顧不得凍腳，這會兒有人給平事，也不要什麽形象趕緊穿鞋。不知道會不會凍傷，下回不來了，實在太丟人！
“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場子，敢在這鬧事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小姑娘給麵子沒下手，你得表示一下，要不自己掂量著。”
後來薑茶坐在換鞋的凳子上，喝著熱水。看著那個油膩的男人，被扒了冰鞋在冰場上跑圈。
不多就兩圈，那天的什刹海特別熱鬧。加油聲隔的老遠都能聽見，讓很多對冰場有意見的人改觀不少，能組織冰上運動的場子會亂到哪去？
再後來，老板看見薑茶感恩戴德的。當然那是半年以後的事，兩個臭不要臉的瞞著她。
她也算是為了朋友，舍身當回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