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薑啊,不是叔叔說他們壞話,你跟著雷子,姓趙的哥倆成天混在一起。他們家裏就沒人給你點實惠的?


    就那幾家的背景,不是我說,手指頭縫裏漏出來的,就夠你吃喝不愁的。還至於大正月的往外跑?多冷啊,還不安全,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麽向你爸媽交代。”


    不知道他的目的,薑茶就順著他的話說,時間長了總能知道目的是什麽。


    “是呀!,就我現在這個工作還是好不容易考上的。人家雷子和廣進很輕鬆的,一個鐵路上,一個銀行上班,羨慕不來啊!”


    “沒事兒等將來你李叔調回去,也給你找個好工作,那種輕鬆坐辦公室,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還不用幹什麽活。”


    聽到李叔的承諾,她的眼睛都一閃一閃的。崇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單眼皮臉上有道疤,沒錯啊!從小對著這張臉應該錯不了。


    心說,老子信了你的邪,真有那個本事,你兒子還會搶她工作?最後去大西北下鄉?吹牛比不帶眨眼的!


    “那我就以茶代酒,預祝李叔得償所願,更進一步!大侄女也能沾您的光,早日實現工作自由。”


    喝完茶李叔和姓樸的出去辦點事,讓她在這裏好好休息,想吃什麽讓廚房的大嬸給她做。


    薑茶現在有功夫打量房間,北方很常見的火炕占據半間屋子。地上放著一個帶抽屜的櫃子,上麵擺著暖壺,一個收音機支著天線在櫃子上放著。


    感覺整個屋子特別幹淨,一看就是有人經常收拾。這間房看著不像是招待客人的,再大方的老板,也不會在客人的包間裏放收音機。


    屬於貴重的東西,大喇喇的擺著,得是什麽級別的客人,才能在這裏享用鹹菜?


    她靠著身後的牆,仔細的琢磨。李叔當年是和薑爸一起參戰的,以薑爸的經驗不可能發現不了。


    再說進隊伍的審查很嚴格,三代成分還有家訪。不可能出現冒充的情況,可是現在的李叔很不對。


    姓樸的是朝族沒錯,他們的語言和對麵的金家幾乎一樣,反倒是棒子國的語言,摻雜太多外來語。


    如果不是當初冒充混進隊伍,很有可能真的李叔凶多吉少。


    就算真的是冒充的,他們找她的目的是什麽?一個鋼廠的采購員,能幹什麽?給他們買東西?


    還是目標根本就不是她,不斷的提起雷子他們,難道說打算利用她?


    “你怎麽睡著了?也不知道蓋上點,披上大衣咱們回去了。你單位那邊有幾天假啊?”


    睜眼看見李叔遞她大衣,接過來穿好,把鞋穿上跟著他出來。


    “單位沒假,回來還不一定待幾天。沒譜兒的事,一天到晚的不著家。”


    嘴上應付著,心裏想著也許剛才他倆沒走遠。隻是在某個地方觀察她,打算進一步確認一下。


    “怪辛苦的,回去趕緊睡覺,明天我送你回去。趕明兒在家勤跑著點大院,多和他們走動,萬一能給你找個好工作呢!”


    “您可別提啦!除了您惦記我,誰真心對我。現在想明白了,誰對我好不能看表麵。


    他們看這跟我不錯,誰也沒給我點實惠。要不是您離得太遠,肯定給我想個周到。


    還得是你啊!就跟當初領養我一樣,動真格的他們就躲了。”


    很嫌棄的表情,取悅了男人,一直在試探她,誰想說出這麽一句。


    身後的手一直在擺動,心裏默念,不算不算,說謊的。


    晚上在招待所,薑茶也不敢有大動靜。隻能從包裏拿出一個床單,半鋪半蓋得睡覺。


    睡覺的時候穿著毛衣毛褲,一個是招待所的被褥不太幹淨,再有萬一有人暗中盯著呢?


    “怎麽樣?”


    “她包裏有幾件衣服,吃的東西,床單是這麽用的?還有一本小說,一點錢和票。”


    說話的男人,要是薑茶在就能認出來。在車上說她私奔的那個男的,還冒充她哥哥。


    “行了,你盯緊她。等我給她哄好了,咱們就等著情報自己送上門了。”


    剛剛還一副老實像的李叔,這會兒盤著腿昂著頭,說話的時候眼皮往下掃,堅決不低下高貴的鼻孔。


    裝睡的薑茶在被子裏小心的聽,外麵沒有任何動靜,可是就感覺有人盯著她。


    一種很惡心的感覺,她從沒感受過。就好像藐視,或者俯瞰螻蟻的感覺。


    她知道有人翻過包,行李包收拾好,她習慣拉鏈夾著一件衣服的小邊邊。


    出門在外就怕碰上,有人往她包裏塞東西。不管是什麽都是危險的,所以拉鏈夾衣服,看似著急不小心。


    實際是她想很久,實驗過的辦法。放頭發或者香灰,很容易讓專業的人員發現。


    想她這樣一看就是粗心大意的,誰也不會放心上。


    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糙算火車上娘倆,姓樸的,李叔。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


    “昨晚睡得好嗎?”


    正在喝湯的李叔看向薑茶,在招待所的房間裏吃飯,她怎麽不知道還提供早飯?離譜的還是泡菜,米飯,豆芽湯。


    “李叔,這裏還有早飯啊?”


    “我和經理認識,他們的食堂有飯,想吃自己去打。”


    說完又是一口泡菜,一口米飯,一口湯。強迫症一樣吃飯的順序,桌子上筷子勺子來回切換,左手始終放在下麵。


    端著她的早飯,放在房間的桌子上,喝口豆芽湯,一股子豆芽味。


    端著碗夾幾片泡菜拌米飯,大口吃完,單手端湯呼嚕呼嚕的喝完。


    拿到水房洗幹淨,給後麵送回去。食堂的大嬸板著臉一句話不說,接過餐具直接進去。


    薑茶出來走的慢,掀開門簾風聲裏摻雜著模糊不清的幾句話。


    麵無表情的回到房間,找出包裏的小說,躺床上看書。


    小說打開遮住她的臉,招待所裏都是他們的人。究竟想幹什麽?當她是傻子?正州早上不喝胡辣湯喝豆芽湯?


    這裏不是延邊,怎麽可能隨處可見泡菜和不會普通話的人?


    再不標準也得是,“噫,打死你個龜孫”


    “當當,小薑出來一下。”


    穿好衣服打開門,李叔拿著東西進到她的房間。


    “這個是給你買衣服的,小姑娘家家的,打扮的好看點。這個留著玩,你們小姑娘就喜歡這些東西。人家給的,我留著也沒用。”


    一遝票證和現金,一枚亮閃閃的戒指,看著克拉不小。要不是她空間裏有好多,還真就信它是鑽石。


    “李叔,這些太貴重啦!您在那邊掙得也不多,還有郭姨和偉哥。開銷挺大的,我真的不能要。”


    說完還很遺憾的看看戒指,依依不舍的眼神。基本已經到達,她演技的巔峰狀態。


    “拿著吧!自家大侄女有什麽舍不得?真的不好意思,你就幫叔個忙。啥時候去大院,聽見什麽消息,看見什麽文件和我說一聲。


    你也知道,你叔沒有門路,升遷調回首都太難了。大院的消息靈通,萬一有什麽消息我提前知道,也能調回去的快一點。


    當然,不是讓你犯錯誤,有些東西不要隨便說。保密條例咱們還是要遵守的,就算在盼著升官,也不能犯錯誤呀!”


    薑茶琢磨一下點頭答應下來,她可以應付這些,萬一再找別人就不好辦啦!


    “行啊!等哪天我去找廣進他們玩,方叔,趙叔,楊叔他們也說的,回來都告訴您。到時候怎麽找你啊?寄到您家?花黃菜都涼了!”


    心說,總算是露出目的了,什麽升官調回來。現在形勢緊張,連地鐵都停了。把她當傻子哄,還是覺得她單純沒見過世麵,幾句話就能糊弄過去?


    就這幾天見麵,他的生活習慣暴露多少東西?哪個大聰明給他找來的?實在沒人了?


    薑茶坐在火車上,看小說喝水誰也沒搭理。


    那天兩人聊完天,下午就送她上火車讓她回家。路上不知道有沒有人跟著,除了不能用空間,剩下她該幹嘛幹嘛。


    回家第一件事關好門洗澡,他們盯得緊,哪裏敢進空間。


    出來看家裏到處都是幹幹淨淨的,一看就知道雷子他倆收拾的。


    燒炕生火把屋子弄的熱熱的,去供銷社買點吃的,其實就為了出去看看。


    路上借機看看有沒有人跟著,慢慢悠悠的閑逛,對什麽都好奇的樣子。


    不斷的走走停停,也看清楚跟上來的男人。實在是特征比較明顯,人種問題。


    要是按照這個特點抓人,速度應該挺快的。


    買完東西回家,剛進門就看進廣進和雷子回來了。


    “你們下班還挺早的,正好咱們今天吃點好的,我從那邊帶回來點辣醬。”


    兩人嘻嘻哈哈的等著,就知道她回來肯定有好吃的。


    “幹杯,咱們今天一定得多喝兩杯。”


    大聲的和兩人碰杯喝酒,小聲的向他兩求助。


    “我碰上事啦!廣進你接著起哄,外麵有人盯著呢!收養我的李叔不對勁,他手底下有很多人,讓我打探大院的消息。


    現在我出門就有人跟著,你們回去找方叔和趙叔商量一下。看看事情怎麽辦,對了記得回去和他們說,一定要注意李叔,他好像不是咱們的人。”


    “你耍賴,我喝一杯你抿一口,小爺不玩了,回家回家,哼!”


    廣進穿上大衣,在毛衣上倒上白酒。屋裏熱再一揮發,離得老遠都給熏個跟頭,一看就是喝多了。


    推著自行車出來,在胡同裏歪歪扭扭的騎車。後麵的雷子緊追他,一副喝酒鬧事的小混混樣。


    薑茶插門關燈,有啥事進空間。外麵要對付的是個團夥,究竟有多少人目前不知道。


    明明隻想安靜的上班,誰想一天到晚的這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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