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姐,以後有用得上咱的地方,您隻要開口一定竭盡全力!”


    趙掌櫃激動的看著眼前這些大紅木箱,半人多高裏麵裝了多少東西來不及細看。


    不過目測應該是好大一筆數目,要是靠他的小酒館,恐怕從前朝老康開始都賺不出來。


    “別這麽客氣,我也是順手的事!最多算是把錢老板背後的錢袋子掏了!你們趕緊回去吧!路上小心!


    還有趙老板千萬別忘了資料的事!我還得回去接著打鬼子呢!咱們就此分別,希望將來勝利了在老家見!”


    薑茶把趙掌櫃帶到鎮子外麵的樹林裏,所有從錢家帶出來的箱子都藏在這裏。


    數量不少附近的林子裏都鋪開了,占了好大一塊地方。


    她始終沒有和趙掌櫃帶來的人碰麵,這會兒天黑臉上也戴著口罩捂得嚴實。


    雖說薑茶的身份已經傳出去了,但是見過她的人並不多。


    以前她用男裝示人,島國那邊化的跟個鬼似的,誰能看得出來?


    在老家的時候也是做了點變化,每個地方出現的樣子都不同。


    就是怕被人記住,將來行動起來不方便。


    中統軍統還有鬼子的特務無處不在,不管做什麽她都是提防再提防那個。


    就怕一個不小心被抓走做研究,切片、剁餡、榨汁的找空間在哪。


    真到那個時候,恐怕對她來說自殺都是遙不可及的。


    為了小命的安全,薑茶就差把臉塗成“包公”了!


    “要走了?是去對麵還是去別的地方?如今出鎮子檢查的很嚴,要是著急的話我可以讓人帶你出去。


    要是去對麵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槍炮無眼,切勿衝動!希望下次咱們再見的時候,是在老家!到時候我請你吃最好的羊肉泡饃!”


    說完趙掌櫃快速的朝她敬禮,然後消失在黑夜中。


    薑茶同時轉身離開,快速回到鎮子裏打算采購些物資就回去。


    至於那些裝著錢家絕大部分身家的箱子?


    應該夠趙掌櫃的他們忙活一宿的,等他們盤點好數目。


    薑茶已經過江回去了,如果沒有意外,他們應該不會再見。


    或許戰爭結束的時候,或許把侵略者趕出去以後,他們會在老家碰上。


    有些事情是經不住細查的,這麽多箱子不可能是她一個人搬出來的。


    鎮子上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過,還有如果有很多人一起活動的話,為什麽附近的住家都沒聽到動靜?


    錢府是中了迷香,別的人家呢?


    都是聰明人,可能他現在沒多想,但是以後呢?


    接觸時間長了,總會琢磨出不對勁來。


    除了大佬她誰也不信,因為她賭不起!


    所以再可靠的聯絡點,也別再見麵了!


    至於掌櫃的是怎麽搬回酒館,再怎麽把資料送回老家,還有這些東西怎麽處理。


    都跟她沒有關係,既然給他們了就隨他們安排。


    隨便找這個地方等待天亮,然後在街上買了不少急需的零碎東西。


    還買了不少鎮子裏特有的小吃、調料、藥材什麽的。


    裝了很大一包裏外都用鬼子的雨衣包嚴實,保證在江裏不會浸濕。


    隨後趁著天黑下水拉著繩子往對麵遊,大概離岸七八米以後,她把包往空間一丟努力劃水。


    不知道喝了多少水,鼻子嗆了多少次之後依稀可以看到對岸。


    趕緊把大包再拿出來背上,為此差點被水衝走。


    幸虧距離岸邊不算太遠,四肢緊忙活才沒衝走。


    最後狼狽的爬上岸,趴在江邊樣子像極了拋屍現場。


    又或者像個才上岸的大烏龜!


    因為背上背著一個特別大的背包,是日不落庫房留下的,也就比她矮一點點。


    “哥,你看那是個啥玩意?不會是王八成精了吧?這麽大個兒,咱帶回去燉了給大家夥補補?”


    “你什麽眼神?那是王八嗎?我怎麽看著像條大魚啊?趕緊的過去把魚拽上來,可別讓它跑了!”


    薑茶趴在地上喘的不行,並且十分後悔。


    剛才上岸的時候為什麽不翻個身躺著?


    現在可好累的要死還有快被壓死了,背包裏裝的東西挺多的,特別沉壓她身上的滋味別提了。


    誰知道又碰上兩個缺心眼,誰是王八成精了?誰是大魚啊?


    被壓著就差翻白眼的薑茶努力幾次都沒站起來,反倒那兩個人的腳步聲明顯加快。


    “哥,快點兒大王八要跑!”


    隨後兩隻大手輕鬆把薑茶拉起來,黑乎乎的看不出是敵是友。


    她在起來的第一時間從空間裏掏出了小彎刀,握在手裏時刻準備著。


    “哎呀!是個人啊!還以為能抓個王八回去燉湯呢!不過我咋瞧著有點眼熟啊!


    媽呀!小薑!真是小薑!哥,咱們可算是接到人了!”


    隨後猛地一巴掌拍在她肩膀,勉強站好的薑茶就這麽被拍倒了。


    “對不起啊!小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看是你一激動就沒注意!等回去讓衛生員給你看看,可別磕壞了!”


    出去一趟把鎮子上大名鼎鼎的錢家搞沒了,又把罪惡的源頭給消滅了,一根汗毛沒傷著。


    結果回來才上岸,就成功掛彩,臉磕破了鼻子一直在流血,還有一隻眼睛腫的睜不開。


    她都不敢想象現在的樣子,原本長相就是很普通那掛的,這下幾乎可以說算是毀容了!


    哭也不敢哭,害怕流淚會對眼睛有傷害。


    又不敢大聲說話,因為稍微一激動,鼻血就跟水龍頭似的嘩嘩的。


    臉也疼的厲害,手邊還沒有可以消毒的東西,不知道臉上的挫傷有沒有什麽石頭沙子之類的。


    至於把她搞成這副樣子的兩個人?


    的確是大叔派過來的,說是她出來的日子不短了,差不多該回來了。


    所以兩個人這幾天一直在這一帶晃悠,哪知道人是接到了被他們搞成這副德性。


    幸好大叔讓他們開著汽車過來接人,才使得身受“重傷”的她可以躺著回去。


    要不獨眼龍造型走夜路多少有些不方便,還有可能“走上歧途”。


    “你別跟我說話,我怕一激動又流血!等咱們回去我要找劉叔告狀,在鎮子裏都平平安安的,反倒折在自己人手裏。


    我要是破相了,看我怎麽收拾你!我包呢?別給我丟了,裏麵的東西比你重要!”


    薑茶非常暴躁,所以說出的話也不太好聽。


    這人應該是後來的,因為她沒見過,要不是開來的車是他們收繳的,還帶著劉叔的煙管。


    她都懷疑這倆人是不是冒充的,哪有一見麵就幹掉自己人的?


    這麽毛躁還被派出來多少有點過分,難道出來久了劉叔不待見她了?


    路上卡車顛得厲害,那個最討厭的坐在副駕駛一路上不斷地跟她道歉。


    還各種找話題想跟她套近乎,樣子別提多難看了。


    跟狗腿子似的,也不知道劉叔從哪淘換來的。


    開車的司機話不太多,除了一開始給她檢查傷口的時候說了些話。


    後來再沒插過話,全程都是那個討厭的在嘰嘰喳喳。


    “劉叔他們在家裏幹嘛呢?大家最近還好吧?也不知道家裏的做什麽好吃的,遊了這麽久我都餓了!”


    “劉叔他們還是那樣,你也知道咱們的碉堡有多麽的堅固,敵軍肯定進不去。所以大家最近都很有時間,夥食也很好就是有點兒鹹了。


    吃起來比較鹹,如果你回去記得要多喝水。你說是不是哥?”


    鬼子的卡車坐他們三個還挺寬敞的,薑茶原本歪著身子盡量讓鼻子朝上仰著。


    這樣鼻血流的沒那麽厲害,隻要塞上手帕就行。


    聽到他說話趕緊坐起來,特別激動的跟著吐槽。


    “是吧?我就說做飯的鹽放的太多了,齁鹹!他們還不信,總算是有和我口味差不多得了。


    等咱們回去一定跟他們說一下,咱們吃的清淡,你說對不,司機小哥?”


    “還可以吧,你們兩個太挑剔了,小心做飯的人生氣!到時候咱們沒有飯吃可怎麽辦?我們兩個是新來的,沒你說話管用,回去請你出麵應該可以的!”


    “是的,是的!請小薑你一定要多說幾句,咱們才能吃點舒服的!”


    薑茶聽完連連點頭,沒錯,沒錯,回去一定要“好好說”。


    尤其是對前麵的哥倆,一定要“好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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