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桑扶著南弦翊離開時發現扶桑的結界已經被破。


    梓桑心頭清楚是那個黑衣人幹的,便也毫不猶豫的帶著南弦翊離開了。


    “呃~南弦翊你瘋了!放開我!”


    梓桑脖子上突然一緊,一股力量緊緊鎖住她。


    待回過神來才見南弦翊好似瘋了一般,一雙力量十足的手將她的喉嚨緊緊鎖住,每一次的呼吸都十分艱難。


    突如其來襲擊惹得梓桑有些發怒,她將所有的怒氣化作妖力全全聚集與掌心……


    打出去的掌忽然停在了空中。


    梓桑緊緊的盯著南弦翊,他的樣子也很痛苦,他也在掙紮。


    是啊!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是被控製了而已。何況,她這條命也是他就回來的,他既想要回,那便還他好了!


    就在梓桑猶豫之際黑衣人突然出現將南弦翊打暈了去。


    再一回首,匕首已經緊貼在他的喉嚨部,隻要稍一用力,他便可命喪當場。


    然他似乎毫不在意他的生死一般,他很淡然的看著梓桑,眼中沒有一絲恐懼。


    這反而更使梓桑惱怒又將匕首往前遞了些。


    無塵脖子上的血液潤在匕首上,梓桑急了眼怒道


    “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麽,那把劍我並沒有將它帶出可為什麽他還是這樣”


    梓桑現在已是怒到極點,卻隻見他輕描淡寫的說


    “魔氣入體,擾了心智”


    “你……”


    梓桑險些氣得吐血,心想這人果真是冷血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


    無塵此時站在一旁一種尷尬的氣氛從內散發到外。


    梓桑審視一般的眼神看著無塵。


    梓桑帶著南弦翊一路下山尋了一處破廟住下。


    反倒是無塵,跟了梓桑一路,現在是還不打算走嗎?


    梓桑托著腮看著無塵,無塵則是站在一旁。


    兩人皆是不動聲色,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敵不動我不動”。


    梓桑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問說“還不打算走嗎?你跟了我們一路究竟想做什麽?”


    “我說過的我有事要找你”


    “什麽事非得現在說,我們現在什麽處境你不是不知道”


    “再者南弦翊現在還在這躺著,你要不想辦法給我把他弄醒這事也就沒法談”


    “你的意思是……他要醒了你就答應我的要求”死寂的眸子突然一閃光芒。


    “……”


    還沒等到梓桑回話,無塵已經拿出一顆藥丸給南弦翊服下。


    無塵給南弦翊服下藥丸後,見南弦翊的傷勢有了好轉,方才回頭找梓桑談起了條件。


    “千年前魔尊被封在玄冥海中,在這千年之中魔族已是四分五裂,有野心者想自立為王,更有甚者妄想一統妖界,如今魔界最大的兩個勢力已經聯合在一起掌握了魔族的生死,所以下一步他們的目標很可能就是妖界……”


    “所以呢?”梓桑不緊不慢的回道。


    梓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擺了擺手。


    無塵還沒說完就被梓桑打了插,他倒也沒生氣,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你究竟想要說什麽,難道……你想要我助你救出魔尊?”


    要想讓她救出魔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她跟他有仇,很深的仇……


    “不”無塵決然道。


    “我想要你登坐魔尊之位”說著還將從扶桑帶出來的墨劍獻給了她。


    這倒讓梓桑驚訝,身為魔族人的他,居然不是忙著救出魔尊,反倒要推舉新的魔尊。


    這都什麽事呢!不過梓桑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手中的那把墨劍。


    原來那把劍是被他給帶出來了,梓桑猶豫了一陣才道“這劍是……”


    “此乃絕煞,是魔尊以自己鮮血所鑄,這更是魔尊的象征。”


    “當初魔尊被封絕煞便也就此被封印在了扶桑”


    “如今封印解除自然會有居心不良之人想來奪取魔劍”


    居心不良!嗬,這詞用的好啊!看來普天之下,到處都有居心不良之人啊!


    “隻要你拿上這把劍,魔族之人便為你所用”


    無塵剛一說完便聽到梓桑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照你這麽說如今這劍在你手中你便是魔尊,卻還說著要我做魔尊話,你這可讓我糊塗了”


    看著梓桑的無情嘲笑無塵還是冷著性子解釋道


    “姑娘誤會了,我雖持有絕煞卻非正主,也隻有你才能手持絕煞坐擁魔界”


    “嗬~坐擁魔界,如今我連我妖族都顧不得還有時間去管你魔族的是,笑話~”


    梓桑說完便想離開,對於他所說的一統魔界她可真的沒有一點興趣。


    “可你方才答應過我的”


    梓桑又停在門外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無塵說


    “我何時答應你的我怎不知曉”


    “你……”


    無塵本就話少如今又被梓桑這般戲弄,這下更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無塵這模樣梓桑又軟下心來了,又再次走到他身旁認真的說


    “我本就是妖,你卻要我去做魔尊,這對我而言本是好事既坐擁妖族又可以統一魔族”


    “可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我真的做了魔尊,魔族的眾人是否會真正聽命與我”


    “又或者魔尊現在隻是被封印了,若是有一天他逃脫了封印你我又該如何”


    “便是長久的不去想就說現在……現在我妖族受難我父親生死,妖族內亂……你說我該如何”


    說完梓桑的眼中摻雜了許多情感,些許失望多許無奈,更多的是無力。


    “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不到,你再另尋他人吧”說罷便擺手離開。


    ……


    梓桑來時恰好碰上南弦翊要離開,好在她來的及時便被她拉了回去。


    他的傷還未好卻好一心要回扶桑,這不就是擺明了要去送死嗎,梓桑可不許。


    他這條命可是她好不容易救回來的。


    沒多久無塵便傳來消息說扶桑的人已經到山下了,南弦翊一聽從床榻上慢慢爬起。


    “梓桑你讓我出去,你快些離開,若讓師父看見許會被我拖累”


    “少廢話,你給我好好躺在,外邊已經被我設了結界他們進不來的”


    沒多久門外已經傳來喧嚷之聲。


    梓桑站在門口看著結界外已經布滿了扶桑的仙侍,以這形式看下去他們遲早會攻破結界的。


    就在她打算要盡力一博時肩頭一沉。


    南弦翊虛弱的扶著她的肩與她相並站在一起。


    外邊的扶桑仙侍一口一個的說著


    “南弦翊你扼殺上神,殘害同門,還不快快出來受罰”


    南弦翊靠梓桑很近,梓桑隻覺得南弦翊每一口喘出吹在她的臉頰上隱隱作痛。


    最後梓桑感覺到南弦翊又湊近了些,濕熱的氣息在她耳旁拂過,溫和的語氣說道


    “打開結界放我出去吧!”


    梓桑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們說了你出去是要受罰的!”


    她的話幾乎一字一字吐出來一般,每一個字都好似掙紮了好久才說出來的。


    南弦翊看出了她的心情,她……很在意他?


    嘴角不知覺的勾起了一定的弧度,這一刻他感到身上所以的痛都消失了一樣,多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南弦翊笑著對她說“扼殺上神,重傷同門按照門規要受五百年的雷火之刑”


    梓桑聽完立馬瞪大眼睛看著南弦翊。五百年……一個凡人的壽命最長也就百年吧,要過五百年那還不如讓他死的痛快些。


    看著梓桑這樣南弦翊笑得更燦爛了。


    “不過我幸運,算起來我也就五年,五年後我就出來了”


    說著說著一股熱淚不自主的在眼眶裏打轉。


    五年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他怕……怕他忍受不了五年的雷火之刑,他怕他之後就再也見不到她。


    南弦翊慢慢邁出門檻,一步步離她更遠,恍惚間他好像聽到她說


    “五年之後我還在這裏等你,你一定要給我回來”


    他回頭看向梓桑,嘴角輕笑,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最終還是無用的流了下來。


    看著他們之間漸行漸遠的距離突然有些怪自己為什麽走的這麽快,明明沒幾步怎麽就離她這麽遠了。


    又怪這路怎麽這麽長明明沒走幾步怎麽就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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