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邶風走近看了楚玉知一眼,這才開口道:“送白小姐下去休息。”


    小白花還想賣個慘,但感受到秦邶風的低氣壓,頓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哆哆嗦嗦地起身跟著侍應生離開了。


    秦邶風攬過楚玉知的腰,低聲說道:“安分點。”


    楚玉知笑容不減,“好的,二爺。”


    楚玉知一開始就猜到秦邶風對她的所作所為不會說什麽,原主是什麽秉性,下麵又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不出事才不正常,換她來她自認為做得還不過火。


    楚玉知跟著秦邶風轉身,看到雲青嵐依舊是那副大方得體的樣子,看到她甚至還跟她打了個招呼。


    “......”就挺厲害。


    作為這場宴會主角的雲青嵐都當做沒看見,更別提秦邶風護人護得這般緊,小白花就變成了一個小插曲,提都沒有人再提起。


    秦邶風:“你的酒呢?”


    楚玉知剛剛就把空酒杯放下了,現在手裏什麽也沒拿,“剛才全送給小白、白小姐了。”


    秦邶風把他手裏的酒杯遞給她,自己又拿了一杯。


    等有人湊過來跟秦邶風攀談的時候,楚玉知才反應過來對方為何一定要讓她也拿一杯酒。


    楚玉知想到原身在酒吧打工,也會喝酒,就放心地喝了一口。


    不過她顯然是放心得太早了,來找秦邶風的人太多,就算是意思意思來個人喝一口,很快幾杯就下去了。


    楚玉知吐槽道:“所以二爺喊我來是為了替你擋酒?”


    秦邶風看了她一眼:“那不如讓聶陽過來。”


    聶陽是秦邶風的助理,之前楚玉知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就跟對方打過照麵了,原著裏每次有酒局,秦邶風都帶著聶陽。


    楚玉知撇了撇嘴,“那二爺帶我出來作甚?”


    秦邶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覺得呢?”


    楚玉知往他身後看了一眼,譚妙思看著秦邶風的視線幾乎沒有錯開過,帶著一股子傷心失落的意味。


    楚玉知點了點頭:“大概懂了。”


    拿她來刺激譚妙思,她老工具人了。


    秦邶風不笑了,“我看你應該是沒懂。”


    楚玉知覺得自己有些暈,腦袋開始轉不動了,也理解不了秦邶風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猜謎語也得費腦子。


    她隻堅持到宴會結束,就感覺自己要昏睡過去了。


    秦邶風看了她一眼,將她抱起,往主樓走去。


    雲青嵐見狀問了句:“她這是?”


    秦邶風:“喝多了,今晚不走了,讓她住我那屋。”


    雲青嵐:“都行,你那層剛讓人打掃過。”


    秦邶風抱著人進了房間,剛把楚玉知放到床上,她就睜開了眼。


    秦邶風挑眉看她:“醒了?”


    楚玉知坐起身,麵無表情地看了眼四周,“我在哪兒?”


    “秦宅,我的房間。”


    楚玉知眼角帶紅,眼神卻很清明,不知道是醉了還是醒著,她看了一眼秦邶風,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嚴肅的神態鬆懈了點,“不疼,不用吃藥。”


    秦邶風:“藥,什麽藥?”


    楚玉知:“治心髒的。”


    秦邶風覺得有意思,“我怎麽不知道你心髒還有問題。”


    楚玉知冷冷看著他不說話了。


    秦邶風覺得自己可能也喝多了,在這裏跟一個喝醉的人爭論什麽。


    秦邶風剛打算起身離開,衣角就被人拉住了。


    楚玉知仰著頭看他,“手機借我。”


    “借手機做什麽。”


    “給我哥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對於楚玉知的身份,他可謂是查了個底朝天,對方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也沒什麽親戚朋友,楚玉知靠著那筆賠償金和政府的資助一直讀到高中畢業就去打工了。


    想著這兩日楚玉知的反常,秦邶風將手機遞了過去。


    楚玉知接過看到還有密碼皺了皺眉,拉著秦邶風的手指解了鎖,這才把電話打出去。


    可惜打了兩次都是空號。


    楚玉知看著手機直愣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秦邶風拿回手機,“你去洗澡睡覺,我幫你打電話。”


    楚玉知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樣可行,點了點頭就走進浴室。


    秦邶風走出房門喊了玲姨過來看著她,防止對方淹死在浴缸裏。


    玲姨也算是看著秦邶風長大的,責怪道:“你就在旁邊怎麽也不管管,讓人家少喝點,明早起來頭要痛了。”


    秦邶風隻覺得自己被念得頭有些痛。


    他去隔間洗完澡這才給聶陽打了個電話,“查一下這個電話,再複查一下楚玉芝的身份信息,包括那些不聯係的遠房親戚。”


    等他再回到房間的時候,楚玉知就穿著單薄的睡衣趴在陽台上抬頭看。


    “在看什麽?”


    楚玉知頭也不回,“我哥呢?”


    秦邶風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謅道:“在路上了。”


    楚玉知點了點頭,這才回道:“看星星。”


    秦邶風見她一動也不動,沒有去睡覺的打算,“楚玉知,你是在熬鷹嗎?”


    楚玉知終於看了他一眼,帶著不滿,“你好吵。”


    秦邶風冷笑一聲,“你這樣你哥是不會來接你的。”


    楚玉知麵露遲疑,過了半晌,終於往床上走去,安穩地躺進了被窩裏,閉上了眼。


    *


    楚玉知從床上醒來,愣了兩秒,隨即沉下了臉。


    隻是幾杯度數不高的紅酒,就讓她醉到斷片。


    腦袋的鈍痛還沒消除,楚玉知越發不開心了。


    她起身去洗漱,出來看到床尾放著的衣服便換上了。


    她換好衣服打量著房間的環境,又走到陽台上看了一眼,看著這冷冰冰的氣質,沒有絲毫人氣的房間,大概率是秦邶風的房間。


    “嘖。”還沒她以前住的病房有人情味點。


    參觀完秦邶風的房間,她就沒什麽興趣在這裏待著了,自己摸索著下了樓。


    “呀,楚小姐醒了。”


    楚玉知被一驚一乍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對方還抱著自己昨天穿的紅裙子,來人滿臉笑意,“你找二爺嗎,他陪夫人在花園裏澆花。”


    “澆花”這個關鍵性字眼讓楚玉知眼皮子一跳。


    她不動聲色地問道:“二爺對花也有了解啊?”


    玲姨沒有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動,很自然地說道:“夫人喜歡花,二爺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了解一些。”


    “......”社死隻在一瞬間,她回想了起當初自己在花園裏亂澆一通的場麵。


    笑不出來,根本笑不出來!


    這時候秦邶風正好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她表情略帶深意,“清醒了?”


    “......”總覺得她可能還做了某些事,隻是自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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