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的點,楚玉知把資料一放,抬頭眼巴巴地看著秦邶風。


    秦邶風收拾好東西起身,“我讓聶陽定了一家西班牙菜。”


    “好誒好誒。”


    楚玉知話音剛落,聶陽就敲門進來了,“秦總,您看一下這條消息。”


    秦邶風看到也不算意外,表情沒什麽變化。


    楚玉知就在旁邊,下意識瞄了一眼,覺得不對勁,她又瞄了一眼。


    “這個公司名字好眼熟。”


    “顧沉彥的公司。”


    “???”


    楚玉知這頓西班牙菜沒嚐出什麽味道來,因為顧沉彥讓人轉發了她的微博。


    回到江水別院,她還在沉思,實在猜不透對方的想法。


    原著裏,沒有提到過顧沉彥還有個妹妹,而楚玉芝跟顧沉彥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她怎麽看都覺得是顧沉彥魔怔了。


    “你說,他到底怎麽想的?”


    秦邶風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水,“他怎麽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想的。”


    “......”


    楚玉知看著他,“我不是楚玉芝。”


    秦邶風很淡定,“我知道。”


    “你不怕我是什麽妖魔鬼怪?”


    “那我下次喊道士來家裏做個法驅邪。”


    秦邶風的表情太正常了,楚玉知都不知道他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所以不管楚玉芝是不是顧南,我都不是。”


    楚玉知說完這句話又閉上了嘴,秦邶風看著她,最後揉了揉她腦袋,“早點睡。”


    楚玉知表示根本睡不著。


    淩晨三點,她放棄了掙紮,起床看文件、畫畫,然後等著天亮看日出。


    坐在湖邊的她不意外地看到了晨跑的秦邶風。


    秦邶風停下腳步站到她麵前,“整晚沒睡?”


    “嗯。”


    “在做什麽?”


    “思考生命的真諦。”


    楚玉知閉了閉眼,雖然睡不著,但是眼睛酸澀得要死。


    “你相信平行時空嗎?”


    “……”


    “或者穿越?”


    “……”


    “同一個人一分為二,在兩個地方成長?”


    見她越說越玄乎,秦邶風開口問道:“你在說自己還是顧沉彥?”


    楚玉知歎了口氣:“人還是要睡覺,腦子都轉不動了。”


    “如果我不是顧南,顧沉彥會不會當場把我沉海?”


    “我給你多安排幾個保鏢。”


    “還能這樣?”


    “嗯。”


    “好吧。”


    楚玉知回房間洗澡換衣服,然後給顧沉彥打了電話,坐著車去了醫院。


    隻是她沒想到秦邶風真的安排了一排保鏢跟著她。


    她看著劍辭有些無奈,“我以為二爺開玩笑的。”


    劍辭:“二爺一般不開玩笑。”


    “但是你帶著這麽多人跟在我後麵,顧沉彥還以為我們是去砸場子的。”


    “他們的人隻會比我們多,不會少。”


    楚玉知都笑了,“你逗我呢。”


    她去的醫院是顧家自己的醫院,坐電梯上了頂樓,發現對方也帶了一排保鏢。


    楚玉知:“……?”


    她現在逃還來得及嗎,看這架勢,如果她不是顧南,顧沉彥真的要把她沉海啊!


    顧沉彥見她來了,走上前來,卻沒開口。


    “其實我覺得,你的猜測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你不能因為一些已經記不清事的老人說的一些莫須有的傳言,就真的信我是撿來的,就算我真的是撿來的,也不能盲目猜測我就是顧南。”


    “那你為什麽還來?”


    楚玉知笑了,“你幫我轉發微博,我答應你來做鑒定,算是兩清了。”


    顧沉彥略帶深意地說道:“是嗎?”


    楚玉知點點頭,“在我這裏,算是。”


    “好。”


    顧沉彥除了給她安排抽血鑒定,還讓醫生給她做了個全麵檢查。


    楚玉知想從床上下來,“其實我剛檢查過。”


    醫生的態度十分和善,但按著她檢查的力道一點沒鬆,“顧總說了,再檢查一遍。”


    “……”


    兩小時後以後,楚玉知終於做完了所有的檢查項目,被顧沉彥帶著出去吃飯。


    “這頓飯也不是非要吃,結果出來之後你給我發個消息就好。”


    顧沉彥顧左右而言他,“這家餐廳味道不錯。”


    對方顯然不想采納她的提議,為了避免兩邊真的打起來,她還是坐上了顧沉彥的車。


    唐倩則是帶著人開車跟在他們後麵。


    車廂內沉默了許久,楚玉知想著隨便說點什麽,就開口問道:“有顧南的照片嗎?”


    顧沉彥打開手機遞了過去。


    楚玉知看著裏麵的照片,隻有一位老人家,麵前站著兩個小孩。


    從男孩的五官上來看,不難看出是少年時期的顧沉彥,女孩則是圓滾滾的,臉上肉嘟嘟的,笑得很燦爛。


    “她是怎麽出事的?”


    “綁架。”


    楚玉知眼皮一跳,握著手機的手下意識攥緊了。


    說起這段記憶,顧沉彥的表情算不上好,“我們準備了錢,可小南卻沒回來。爺爺將人扣下審問,對方說小南跑到山邊就不見了,他們怕被人發現就沒去找。”


    “…...”聽著前麵她還以為綁匪撕票了,聽完後麵她心情複雜,難怪顧沉彥還抱著一絲希望,原來顧南真的是自己走丟的


    “那你的父母?”


    “父親在小南出生那年意外去世,母親生產之後身體一直不好,知道小南出事病情加重,三年後病逝。”


    其他事情她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顧沉彥由爺爺撫養長大,五年前老人家也已經去世了。


    “……”楚玉知閉嘴了,總覺得越問這氣氛越沉重。


    下了車,楚玉知跟著顧沉彥進了餐廳,看著周圍宛如清場一般的既視感,她有些無語,顧沉彥帶她吃飯居然還包場。


    他們兩個坐在餐廳的正中間,保鏢都在最外麵兩排,還有幾個侍應生站在一旁。


    有一點顧沉彥沒說錯,這家餐廳的味道真的不錯。


    吃完飯,顧沉彥又帶著她去了電影院,是顧家自己的私人影院,這下直接整個電影院包場。


    顧沉彥還讓人準備了幾款常見的小吃和飲品,他拿起一桶爆米花遞到楚玉知麵前,“吃爆米花嗎?”


    “謝謝,不吃。”


    在顧沉彥再次開口之前,楚玉知拿起一杯可樂,“我喝這個就好。”


    顧沉彥也拿起另外一杯可樂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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