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楚玉知在健身房練拳擊的時候,接到了顧沉彥的電話。


    “查到了,是岑家在背後搞的鬼。”


    楚玉知都氣笑了,“我想過有可能是她,但還是有些意外。”


    楚玉知也沒了繼續練的興致,收拾東西回了雲溪院。


    她洗完澡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秦邶風有些意外,“您老怎麽來了。”


    “別貧。”


    楚玉知撇了撇嘴。


    秦邶風拉著她坐下,拿過毛巾給她擦頭發,楚玉知有些受寵若驚,“是又有什麽艱難的任務需要我頂上?”


    楚玉知一臉沉重,“老板,讓我穿夜行服飛簷走壁去偷對家公司的資料真的不行,我賣身不賣藝。”


    秦邶風笑了一聲,很輕,楚玉知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雲啟的對家就是榮創,你去偷資料應該不需要飛簷走壁。”


    “……”


    “或者說你準備什麽時候賣身?”


    楚玉知眼皮一跳,試探問道:“時刻準備著?”


    楚玉知的頭發擦幹了,秦邶風又摸了摸她的頭發,“岑家最近在接觸米勒公司,卡米爾三天後的飛機,航班和他助理的聯係方式已經發你了。”


    楚玉知眼前一亮,“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


    她轉頭看向秦邶風,兩人目光一對視,她心裏咯噔一下,“你怎麽知道我要對付岑家?”


    秦邶風看著他,目光深邃,“或許我比你以為的要了解你。”


    等秦邶風離開後,楚玉知才回味出他那句話的不同之處來。


    *


    楚玉知知道了卡米爾的航班信息,借著秦邶風的東風把人接上,當導遊帶卡米爾在京城遊玩了一圈,兩人交流無障礙,再加上愛好興趣相投,十分合得來。


    等卡米爾的助理幾次說岑家上門拜訪的事情之後,楚玉知才開門見山聊了合作。


    “是秦的公司?”


    “我的公司。”楚玉知遞上名片。


    卡米爾讚賞道:“很厲害。”


    楚玉知知道要談成這項合作光靠跟卡米爾打好交道是沒用的,所以她一開始就把要求放低了,條件可以談,賺不到錢也沒事,能和米勒公司合作利大於弊,更何況還能讓岑家吃癟。


    郭雨竹知道後有些意外,“你改行做慈善了?”


    “我這叫可持續發展。”


    郭雨竹聳了聳肩,“你之前說的那幾家公司,我約了打算麵談,果然像你說的一樣,沒兩次就轉頭跟岑家合作了,還在我這裏演戲。”


    楚玉知樂了,“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我還怕岑悅欣不上鉤呢。”


    怕對方看出問題所在,她都是好好壞壞摻雜在一起給郭雨竹的,“那家生物製藥,要投的資金過於龐大,投進去的錢就跟打水花一樣,隻能聽個響聲。”


    郭雨竹:“可是我覺得後續發展應該不錯。”


    楚玉知露出和善笑容,“等岑家發現別的公司爆雷之後,自然會斷了岑悅欣手裏的現金流,我們再拿回來氣死他們。”


    郭雨竹:“……”有好幾次她都覺得,還好楚玉知是自己的合作夥伴,如果是對家公司的,不得把她氣死。


    楚玉知不是隨便說的,因為這家公司原著裏有出現過,按照時間線來說,再過一年他們就會研製出最新藥劑,結束了這種無限燒錢但沒有進賬的日子。


    楚玉知頭鐵,帶著不賺錢的目的去跟米勒公司談合作,雙方都十分滿意。


    楚玉知生怕岑悅欣不知道,還借用了謝簡的朋友圈。


    謝簡滿頭問號,“你談成了大項目為什麽要我在朋友圈裏給你發照片?”


    “一百一天,租你朋友圈。”


    “我朋友圈就這麽便宜嗎!!”


    “兩百。”


    “三百一口價。”


    “……行。”


    楚玉知發之前又抬頭跟他確認,“你真的不喜歡岑悅欣對吧?”


    謝簡就差跳黃河表清白了,“……真的。”


    楚玉知放心了,“那就好,我一定給你找個更合適的。”


    謝簡十分無語,“知行是要倒閉了嗎?你過來當紅娘。”


    *


    失去米勒公司的合作,岑家沒什麽動靜,楚玉知也不急,隻是身邊多帶了幾個人,畢竟她也不知道像裴聽雲這樣的奇葩她還能遇到幾個。


    岑家投資的公司爆雷的速度也比她預計的要快,不過這不關她的事,純純是對方點背,其中有一家公司的人挪用公款,一下子拖泥帶水把漏洞全帶出來了。


    之前都是岑悅欣一手遮天,前腳丟了和米勒公司的合作,後腳剛投資的項目又出了問題,結果一查,發現岑悅欣經手的項目沒有幾個正經做過背調,能過審的寥寥無幾,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一時之間岑家公司的股票暴跌。


    楚玉知每天打開看一眼滿屏綠色都覺得心情暢快。


    很快顧沉彥就給她帶來了消息,說是股東大會上岑悅欣的經理職位被撤掉了,被岑父罵了一頓現在關在家裏。


    “可惜了,我還以為能正麵打個擂台。”


    岑悅欣比她以為的還要不堪一擊。


    顧沉彥帶消息本來也隻是順便,接著又問道:“晚上有空嗎,我帶你去吃飯?”


    楚玉知看了眼時間,打算早點走,就答應了。


    郭雨竹正在重新接觸那家生物製藥,每天忙到昏天暗地,楚玉知路過她辦公室看到都忍不下去了,勸道:“其實也不急,被岑家拋出來的項目很難再找到下家。”


    郭雨竹連帶著她的小助理都忙到鍵盤飛起,她頭也不抬地說道:“我覺得以你的特質,還會有攔路虎的,先拿下簽了合同我比較安心,再有人來搗亂我們也能收到違約金。”


    “小林,違約金定高一些,萬一對方毀約我們也能賺他一筆!”


    “好的,郭總!”


    “……”楚玉知把門合上了,感覺自己在裏麵格格不入。


    顧沉彥早就在她公司樓下等著了,楚玉知上了車問道:“如果我沒答應,你怎麽辦?”


    顧沉彥十分坦然,“那就當司機,你去哪兒我就送你去哪兒。”


    楚玉知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顧老板。”


    顧沉彥帶她去了一家法餐廳,一道道餐品上來又撤下,吃到一半,楚玉知接到了一通電話,她麵無表情地說完,放下手機繼續進食。


    “是岑悅欣?”


    楚玉知點頭。


    “她要見你?


    楚玉知繼續點頭。


    顧沉彥一臉不讚同,但也沒有想幹預她的決定,隻是說道:“我派些人跟著你。”


    楚玉知想到了當初在樹林裏看到的那群人,“……低調些。”


    “放心,都是專業的。”


    “……”她怎麽好像更不放心了?什麽專業?殺人越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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