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知和秦邶風上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談完了,楚玉知看著這兩個人如出一轍的淡定,根本看不出他們說了什麽事。


    顧沉彥起身,“我得先回去了,晚上還有事。”


    楚玉知連忙跟上去,“哥,我送送你。”


    等出了門,楚玉知連忙問道:“你們說了什麽?”


    顧沉彥看了她一眼,“如果要讓你知道,還趕你下去做什麽?”


    楚玉知:“……”


    楚玉知抱著他的手臂,“哥。”


    顧沉彥:“撒嬌也沒用。”


    楚玉知:“……”


    等走到了樓下,顧沉彥開口道:“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告訴你,我們一致認為你現在年紀還小,結婚的事再議,所以把你那個戀愛腦收一收。”


    楚玉知:“……”其實這件事她從今天晚上那個魚頭上也看出來了。


    顧沉彥:“上去吧,別送了。”


    楚玉知:“哦,哥再見,晚上不要太辛苦。”


    楚玉知回去的時候,秦邶風和楚彥正在下棋,她隻好坐在一旁看著。


    兩人下了很久這局才結束,楚彥看了眼時間,“挺晚了,江水別院離得遠,秦二爺早點回去吧。”


    秦邶風起身,楚玉知也跟著起身,“我送送他。”


    楚彥危險的眼神掃過來,楚玉知連忙改口道:“這裏他這麽熟,倒也不用我送。”


    楚玉知陪著他走到玄關處,小聲嘀咕,“明明我都已經二十了,怎麽還有一種早戀被家長抓到的錯覺。”


    秦邶風捏了捏她的臉,“我走了。”


    秦邶風又碰了一下她的脖子,“晚上記得擦掉。”


    楚玉知:“知道了。”


    等整個公寓就剩下他們兩個了,楚玉知湊到楚彥身邊,“你們晚上到底聊了什麽,為什麽不能告訴我?”


    楚彥把棋子棋盤收起來,又開始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


    “這些明天會有人來收拾的。”


    “放到洗碗池裏就好。”


    “好吧。”


    楚玉知也跟著一起把桌子收拾幹淨了。


    她就跟小尾巴一樣,跟了楚彥一路。


    楚彥有些無奈:“就這麽好奇?”


    楚玉知點點頭:“你們肯定在聊我的事吧,為什麽不能告訴我。”


    楚彥:“不管是你的哪一段經曆,都不是很讓人愉快,提到我、爸媽,或者是顧沉彥和他的父母長輩,對你來說,都是陳年舊傷,你總要忍不住哭的。”


    楚玉知直愣愣地看著他。


    楚彥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我們家知知從小到大都沒怎麽哭過,現在什麽都過去了,還老是哭,這可不行啊。”


    “是你說的,你不是小哭包。”


    楚玉知埋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不是陳年舊傷,都是很珍貴的家人,是美好的回憶。”


    楚彥鬆開她,伸手提了提她的嘴角,“那就多笑笑,知知笑起來很好看。”


    楚玉知被他逗笑了,“那可不是!”


    楚彥:“我們還提到了你生日的事,我說去海邊,他好像不太同意。”


    楚玉知:“……”


    生日加海邊,buff疊滿,顧沉彥估計都得ptsd了。


    楚彥:“怎麽了,在海邊發生了什麽事嗎?”


    楚玉知的笑容有些勉強,“去年生日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掉海裏了。”


    楚彥立馬想到楚玉知的體檢報告,似乎就是從那段時間開始,她身體就一直不太好。


    長久的靜寂,楚彥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楚玉知扯了扯他的袖子,“都是劇情作祟,之後不會再有了,你別擔心……”


    “知知。”


    “在!”


    “遊泳還是得學。”


    “好。”


    “哥哥教你散打吧。”


    “……其實我有在練拳擊。”


    楚彥迫切的心情楚玉知在第二天早上更深刻得感受到了。


    楚玉知看著這個課表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哥哥,這個課表有點像初中生補習的課表。”


    楚彥剝了個雞蛋放在她碗裏,“你以前身體不好,所以很多東西都沒有教你,現在身體硬件要跟上,該學的還是得學。”


    “那這個太極?”


    “提高心肺功能,增加抵抗力,還能調節情緒。”


    “……”


    別的課程都可以放一放,楚彥覺得遊泳還是得先學,原本他想包一個遊泳館教她,但是楚玉知說家裏有遊泳池,楚彥就給顧沉彥打了個電話,帶著楚玉知過去了。


    兩個人前腳到顧家,泳衣後腳也送到了,還附贈了遊泳圈和漂浮板。


    其實楚玉知對水是沒什麽恐懼的,但是楚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她也有了幾分緊張。


    “先熱身,不然容易抽筋。我讓人把水溫調高了一些,你比較容易適應,等學會了之後再調到正常溫度。”


    因為提前交代過,顧家的傭人也都不會進來,所以楚彥摘了口罩帽子換了泳褲,先下水了。


    楚玉知抱著遊泳圈也下水了。


    “來,先把遊泳圈扔了。”


    楚玉知:“?”


    那這個遊泳圈的意義是……沾一下水,證明它沒白來?


    因為這個泳池並沒有太深,楚玉知扔掉遊泳圈也還是能站穩。


    楚彥替她扶好了漂浮板,“抓著這個,記住我剛剛教你的動作。”


    “好。”


    楚玉知學的很快,半個小時後,已經學會自由泳了。


    楚彥滿意地點頭:“很好,這樣再遊十個來回。”


    楚玉知站在泳池邊上,看了一眼泳池的盡頭。


    楚玉知:“……”


    楚玉知:“哥哥你是想讓我去參加奧運會嗎?”


    楚彥:“……”


    最後楚玉知上來的時候,腿肚子都在打顫,她全靠扶著楚彥的手才能站穩。


    楚彥用浴巾把她裹起來,又用毛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水,“快去洗澡,別感冒了。”


    楚玉知直歎氣:“拔苗助長要不得。”


    楚彥拍了拍她腦袋:“別胡說,這個強度剛好。”


    是了,屬於還沒癱但是快癱了的強度。


    楚彥洗好澡換好衣服,又戴上了帽子和口罩等著楚玉知出來,跟著她一起去了主宅。


    林叔早就等著了,看到楚玉知笑著說道:“大小姐,大少爺說你帶著朋友回來玩,我讓人備了一些小吃,你朋友晚上在家吃飯嗎?”


    林叔往她身後一看,不免愣了愣。


    楚玉知連忙說道:“準備這些就夠了,林叔,你去忙吧,我來就行!”


    等林叔走後,楚玉知才鬆了口氣。


    楚彥笑著說道:“沒事的,哪怕他們看到我也猜不到我的身份。”


    楚彥又在心裏補充,兩個人精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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