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比,也根本無法比!”


    白冠儒宛若新雪堆染的眉眼顫了顫,呼吸似乎都滯住了。


    “不能比?!”大嶽小皇子頓時有些失望。


    他看向蘇千藕,眼圈都紅了:“你和靈女根本沒法比!你又騙我!”


    而他麵朝著蘇千藕的時候,沒發現,在他身後的大嶽國使臣們都是身子一激靈,像是激流的洪水中被衝垮的人突然間看見了救命的稻草,雙眼放光!


    隨後,幾個老使臣身子骨利索的從宴席上離開,然後‘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靈女!!!”


    “拜見靈女!!!”


    宴會上,別國的使臣瞧見這一幕,頓時嘩然。


    “蓬萊公主怎麽可能是靈女?!”


    “對吖,之前公主都不是,隻是一個郡主而已,身份不顯……”


    “身份不顯會不會是故布迷障,我們在民間就已經聽聞這洛國的皇帝對她多有偏愛,還為她開了洛國先例,讓她可以奉旨選夫?”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有點奇怪,難道她真是靈女?”


    “或許是……哪個域國的靈女流落在外的子嗣,繼承了靈女血脈?!”


    “靈女受孕艱難,有了子嗣幾乎都是被當做眼珠子護著,由靈侍服侍長大,怎麽會流落在外啊?”


    “這,真是撲朔迷離!我似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不過,洛國真是好運氣啊,居然撿到一個靈女的子嗣。”


    別國的使臣之前對蘇千藕成為蓬萊公主都無關痛癢,現在都開始恭恭敬敬起來。


    而洛國本身的官員則是一臉癡呆:都在說什麽東西啊?誰說我朝公主是撿來的?她分明子是在蘇府出生是那不受寵的……等等,我朝公主是靈女?!靈女啊!!!!!!


    為啥我朝公主是靈女我們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


    那白冠儒也回過神,從宴席後起身,走到蘇千藕身前,單膝跪下——


    “皇弟胡鬧,但我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還請靈女殿下允諾給我一個你身邊靈侍的名額……”


    蘇千藕看見跪在地上的男人,挑了挑眉:“你想伺候我?”


    “是。”


    蘇千藕繼續道:“你貴為大嶽的皇子,不介意我身邊已經有其他男人了嗎?”


    “是。”


    “你們好好聽聽。”蘇千藕回頭看向林雁回和紀蒼泊,如蝶翼般的羽睫眨了眨,“這才叫獻身的自我覺悟!”


    紀蒼泊杵在原地,神色滿是寂落,委屈上了。


    “明明是公主先招惹臣的!當眾吻了微臣,肆意撩撥微臣的心!公主和臣是情投意合、水到渠成,不是他這種上來就爬床的人可以比的。”


    林雁回眸光微暗:“公主和微臣相遇是在下雨天,微臣坦然麵對自己的心也是在下雨天。公主曾守在床畔,親自喂微臣喝藥。微臣一直以為,在公主心裏,微臣是不一樣的!公主為何要拿微臣和他相比。”


    蘇千藕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看向紀蒼泊:“你不會用成語不要瞎用,我們是水到渠成嗎?我們明明是……馬背渠成!”


    周圍的人看熱鬧似的眼神。


    讓紀蒼泊的臉驟然升起一抹紅。


    蘇千藕又看向林雁回:“你一連提到兩次下雨天,要不我給你湊個三,分手也是在下雨天?感覺下雨天分手也很有意境啊。”


    林雁回已經從綠舟嘴裏得知分手是什麽意思。


    心髒上頓時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難受的讓人窒息,瞬間,本就蒼白的臉,頓時更白了。


    蘇千藕看他的臉白城這樣,病嬌的第二人格都沒上線,頓時眼裏趣味更濃。


    棒呆!林雁回有新玩法了!


    摸索人格開關……在嘿嘿嘿時,一鍵切換?!


    瞧見林雁回僵身站在原地,眼神暗淡,滿臉都寫著‘公主你已經厭倦微臣了嗎’的神色。


    蘇千藕上前抱住他的腰,直接來了個深吻。


    直到把男人親的雙眼迷離,她才小聲在他耳邊開口:


    “乖,你和別人當然是不一樣的,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啊!明明那天大病初愈,卻讓我記憶深刻。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喃喃的說了哪些話,也清楚記得你的腹肌是怎麽發力的……”


    林雁回被抱住的時候,空落落的心才似有了歸處,被親吻的時候,委屈已經消失無蹤。


    再聽到蘇千藕在他耳畔呼出熱氣低語時,那一字一句似乎穿過重重的軀殼,侵入他的靈魂,引起羞怯浪潮的顫鳴。


    眾人瞧見。


    清冷如皓月的林尚書,纖塵不染的眸中瀲灩漾開,耳根寸寸染上紅霞。


    公主好牛!!


    先把紀將軍一句話搞得臉紅,接著又把林尚書也搞得臉紅。


    眾人:什麽葷話威力這麽大?!


    好想學!!!!!!!


    明明是接待他國使臣的宮宴,現在竟然成了蘇千藕的個人舞台,沒有人開口打斷。


    因為實在是太精彩了!!!!!


    就連洛國當今陛下都在上麵龍椅看的津津有味。


    “公主說的有道理,微臣已經做好覺悟了。”站在原本席位上的簡玉樓不知何也走了出來,唇畔含笑生花,讓人覺得溫潤親切。


    眾人:謔!


    差點忘了這裏還有一個!!


    蘇千藕瞥他一眼,沒說話。


    倒是單膝跪地的白冠儒再次開口,喊了聲:“公主……”


    蘇千藕的注意再次落在他身上。


    白冠儒的一頭銀發在這晚宴中白的發光,眉眼根根染雪,襯的裏頭包裹的雙瞳像是兩顆剔透晶瑩的寶石。


    “……想要我身邊的靈侍名額,我沒有。”蘇千藕開口。


    白冠儒闔了闔眼,忍住心裏的酸澀感,眼底光澤黯然:“沒關係的,本就是皇弟胡鬧才造成這番結局!公主看不上我的容貌,自然怪我樣貌寡淡,不怪公主。”


    他身邊跪著的那群大嶽使臣,一顆心瞬間墜入冰窖。


    可下一刻,就聽蘇千藕繼續道:


    “靈侍名額沒有,不過我可以給你別的。”


    白冠儒心生疑惑的抬起頭。


    接著就瞧見,站在眼前的少女朝他伸出一隻手,雖然麵上遮麵,但黛眉下露出的璀璨雙眸裏似有星河流轉,攝人心魄。


    “神侍名額有哦,——你要不要?!”


    眾人:什麽東西!!!!神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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