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感覺酒精一點點滲透大腦,四周的景色都帶上一層朦朧的濾鏡,他更是如同踩在雲端。


    耳朵裏全是蘇千藕說的什麽敏感度、侵略性之類的詞匯。


    眸子像是泡在泉水裏,帶著瑩瑩水光,整個人看起來又欲又純。


    “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蘇千藕把空酒杯放在桌上,指頭在桌麵敲了敲。


    一直關注她的程錦州,連忙把杯子裏的酒水倒滿。


    江策聽到蘇千藕問話,迷迷糊糊的點了點腦袋:“公、公主說的對!”


    還想端起第二杯給江策灌酒的蘇千藕,突然就放下酒杯。


    “他酒量這麽差的嘛?”


    程錦州瞥了江策一眼,嗤笑了一下,“在南夏,他可是誰敬的酒都不喝,就是我父王賞賜酒,他也隻是做個表麵功夫抿一下。嗬……頂多沾濕一下嘴唇。”


    他也是現在才知道江策居然不擅酒。


    “江美人。”


    蘇千藕再次喊了一聲。


    男人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她,“公主……”


    “你現在什麽感覺?”蘇千藕聞到。


    她的本意是想問他暈不暈,暈的話就讓他回屋子睡覺去。


    誰料,江策鴉羽似的睫毛顫了顫,一本正經的開口:“美人,才七品,起步有些低了。”


    “不過……外臣會努力為後。”


    “到時候公主身邊賤人再多,按照老祖宗規矩,公主每個月還是有兩天必須和我同床共枕。”


    蘇千藕:……


    程錦州(賤人之一):……


    “江美人誌氣很大哦。”蘇千藕配合的說了一句。


    “嗯。”江策淺淺的應了一個字,此刻的他像塊粉色的玉玨,做的端正筆直,似乎已經在刻意維持‘正宮’的儀態。


    蘇千藕看他不動彈,頓時指了指程錦州。


    “不如,你先和程美人過過招?”


    江策不為所動,神儀明秀,主打一個穩。


    程錦州也不為所動,姿態輕慢,主打一個不和醉鬼一般見識。


    可蘇千藕接著又說了。


    “你們誰贏了,我今晚就把美人升為貴人,賜牌子,侍寢。”


    江策眼睛瞬間頓時亮了。


    “來!!”


    程錦州茶色的眸子透過碎碎密密眼睫和江策對上,目光凶狠。


    “江策,你別怪我欺負你了!”程錦州把桌上倆小酒杯推開,“公主,有沒有大點的碗?”


    “有,肯定有!”


    蘇千藕在同裏翻找了起來,沒找到碗,找到兩個鬥彩雞缸杯出來:“……用這個,這個大!”


    這個鬥彩雞缸杯比蘇千藕腦袋還大。


    蘇千藕生怕兩人不夠喝,又從係統裏提出幾罐烈酒來。


    兩人頓時開始喝了起來。


    要說江策沒醉吧,他都開始代入角色了。


    要說他醉了吧,他現在喝酒姿勢不比程錦州滿到哪裏去,搖頭晃腦,就是不倒。


    蘇千藕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沒吃多少,肚子飽了,兩人還在喝。


    “紅鏡。”蘇千藕喊了一聲。


    站在廊下的丫鬟連忙走上前。


    “我有些小醉,攙我進屋睡覺去。”


    “公主不是說要賜牌子,讓他們其中一個侍寢嗎?”


    蘇千藕站起身朝屋子裏邊走邊開口。


    “你不懂,小酌一杯真的怡情。但是像他們這樣酌多了的,就像是注了水,一定會來來回回放水。這時候侍寢,體驗感不會好。”


    紅鏡頓時眼睛瞪大,哇哦了一聲。


    學到了學到了。


    進房間一通洗漱後,蘇千藕躺在床上。


    心裏想著自己得到的【角色卡】應該先給誰的事,沒想出個所以然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淩晨的時候,蘇千藕發現床邊趴著一個男人。


    男人身上帶著濃鬱的酒氣,趴在床邊,衣衫上滿是褶皺,頭發亂糟糟,唯一還算端正的,是額間紅黑繩子編織出來的抹額。


    看了一眼外麵還黑乎乎的天,蘇千藕都奇怪自己怎麽醒這麽早。


    把男人抱上床,蓋上被子後,她又睡了過去。


    江策感覺渾身暖烘烘的,摟住滿懷的馨香,沒多久,他緩緩睜開眼。


    一眼看見近在咫尺的容顏,江策暈乎乎的腦袋,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公主……”


    “我又夢見你了……”


    他想也不想的將人摟的更近,唇輕輕貼住她的。


    隻感覺柔軟綿軟,像是品嚐世間最甜美的食物。


    這食物帶著香,混合著他自己嘴裏吐息出來的酒香,越發讓人沉迷。


    溫度逐漸升高,灼熱的氣息從嘴唇相貼的位置傳遍全身。


    江策皺了皺眉。


    這個夢,有些太真了,真的他感覺到了一種隱隱約約的腫疼。


    他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熏暈了的腦袋泡在烈酒裏,酒氣熏的他感知都漂浮在了雲端。


    他輕輕的含住蘇千藕的唇,咬了一口,發現蘇千藕沒什麽反應,終是放下心來。


    “果然是夢……”


    他將自己剛剛咬了唇卷入嘴裏,安撫似的吮了幾下。


    隨後呼吸漸沉的舔舐起來。


    自從上次他被公主下毒,細細研磨過後,江策就總是做夢。


    每一個夢,他都壓著一個人無限索求……


    在夢裏,他就是個有著反骨的人,大膽又粗魯。


    居然將公主壓製在凳子上。


    夢裏的他,腰間穿的還是那酒紅色蟾宮折桂的雕繡直綴長衫,腰間的黑色嵌玉腰帶會跟著他的腰擺動,因為他最喜歡聽嘎吱嘎吱晃動的聲音。


    光是想想,他現在就又覺得……口幹舌燥。


    他不知道是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癖好,還是獨獨他是如此。


    當一個人伸舌頭的時候,就不能用鼻子呼吸。


    所以江策呼出的酒氣,有些微苦,但苦澀後又迅速燒的滾熱的大腦,讓他像是泡在酒缸一樣,有種暈眩的興奮。


    他顫抖的將她身上絲滑的衣服剝開。


    江策心跳如鼓,情欲像是脫韁的野馬,讓他將懷中的女人越摟越緊,埋在她脖頸間,嗅著她的味道。


    滑膩生香。


    他覺得自己,要炸了。


    想要更多,想要更多,更多。


    猛地一個翻身,他如同夢裏一樣,壓在她身上。


    少女麵頰上裹著絲絲睡衣的粉,唇被吮的豔紅,誘人無比。


    蘇千藕感受到有一大包東西,朦朦朧朧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隻看見上麵有個美男,也沒仔細看是誰。


    懶洋洋的嘀咕了一句。


    “我還要睡會兒,你別晃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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