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們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蘭姐姐逼出來呢。如果是蘭姐姐沒懷孕的時候,他們再鬧騰也沒什麽用。”


    “呸,真是黑心肝的家夥。”常春麗擔憂的抓住張蘭的手:“蘭蘭,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如果他們不搬出去,你就搬出來,咱們不能拿你肚子裏的孩子開玩笑。”


    “可是我怕我們搬出來後,那兩個妮子強行搬進我們的房間住。”


    “蘭姐姐,你可以搬出來和常姨住,讓姐夫還住在家裏。要是你們都搬出來,等再回去的時候,她們好不容易搬進去了,恐怕不會輕易把房子讓出來。”


    “暖暖說的是,他們既然有了這個打算,就是想霸占我們的房子,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好好。”常春麗道:“既然這麽決定了,再回去直接收拾東西,讓誌成自己住在那裏,看他們還怎麽占你們的房子。咱們快回家吧,還等著包餃子呢。”


    “等我搬出來,也不用給我婆婆夥食費了,才不會便宜他們。”


    “嗯。”


    等她們三個人包完餃子,張河生也回來了,常春麗把張蘭的事情告訴他,他也很氣憤。


    “看看吧,要是誌成能照你說的做,就這麽辦吧。”


    吃過飯後,還剩了一些餃子,不等許暖暖開口,常春麗就把煮熟的餃子裝到保溫盒裏,準備讓許暖暖帶走。


    “你一個人在家裏,拿走晚上熱一下就能吃。”


    “謝謝常姨。”許暖暖接過飯盒,和張家人說了再見,到了外麵,把飯盒放到空間裏。


    下午,她還要去廠裏處理工作的事,便徑直去了機械廠。


    來到財務科科長辦公室,辦公室裏除了科長,還有一個年輕女孩,和一個中年婦女。


    她猜測這個年輕女孩應該就是科長的外甥女了。


    科長見到許暖暖,向她介紹自己身旁的這對母女:“暖暖,這就是我的外甥女,莫文麗,你可以叫她文麗。”


    許暖暖笑著看向莫文麗:“你應該沒我大,我就叫你文麗妹子吧。”


    “可以,暖暖姐。”


    “這是文麗的媽媽,也是我姐姐。”科長指著中年女人補充。


    “阿姨好。”許暖暖向莫母打招呼。


    “小同誌,你也好。”


    許暖暖笑了笑,對方長得慈眉善目,使她覺得放鬆不少。


    科長道:“既然大家都來了,就不浪費時間了,抓緊把工作的事兒定下來吧。”


    “好的,科長。”


    莫母從皮包裏拿出厚厚一疊票子,目測都是大團結,又拿出了一遝子的票證,全都遞給了許暖暖。


    “許同誌,這是九百塊錢,和一些票證,你先看一下。”


    許暖暖接過錢,先數了起來。


    親兄弟還明算賬,錢財交易不管跟誰都要算的清清楚楚,以防弄出糊塗賬,事後再出麻煩。


    許暖暖數完,一共是九十張大團結,九百塊錢不多不少。


    那遝票證裏有十斤糖票,二十斤副食票,十張工業券,十尺布票,五斤肉票,還有二百斤斤的煤票。


    莫母道:“許同誌,我也想多給你弄些票,但我們實在沒那麽多,這裏麵好多還是我們從親戚朋友那裏換的。


    “阿姨,我知道誰家的票證都沒有太多多餘的,有這些已經不少了。”


    科長站起來:“既然錢票都沒有問題,暖暖,你證件都帶了吧,我帶你和文麗去人事部辦理一下工作轉讓手續。


    “好的,科長。”


    一切手續辦好,許暖暖的工作便正式變成了莫文麗的,莫文麗明天正式上班。


    許暖暖和莫母,還有莫文麗邊聊天邊一起出了機械廠,到了廠子外麵,她們才做了分別。


    這時候,從道路一旁走過來了一個戴口罩的女人,許暖暖一看辨認出了她是趙佳悅。


    趙佳悅因為太心急機械廠的會計崗位,在家裏坐不住,想來這邊看看,順便如果見到了許暖暖,再跟許暖暖確定一下工作的,免得自己心裏一直七上八下。


    她剛走到這裏,就見許暖暖和一對母女從廠裏麵走了出來。


    那三個人說了什麽她沒聽清楚,她走到許暖暖跟前,問:“我的工作你什麽時候給我?”


    許暖暖隔著她臉上的口罩也能看得出她的臉和嘴巴腫起來的輪廓,抿嘴笑了笑。


    “我不是早跟你說過,過幾天就會給你,你別那麽著急,就算想要上班,也得等你的臉好了,不然,你會影響廠容的。”


    “你可要說話算話,一定會把工作給我。”


    “我從來不會騙人。”


    趙佳悅心情似乎鬆弛了許多,點了下頭,眼睛止不住地往廠子裏麵巴望。


    許暖暖道:“你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眼神還鬼鬼祟祟,就不怕看門大爺會把你當敵特給抓起來?”


    趙佳悅很是不屑:“我隻是往裏麵看幾眼就能把我當敵特?我才不信呢。”


    許暖暖越是不讓她看,她就越要看。


    許暖暖笑了笑:“那好,你繼續巴望吧。”


    她作勢離開,趙佳悅問她:“你要去哪兒。”


    “我請了假,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趙佳悅對著她的背影努了努嘴,然後繼續往廠子裏巴望。


    看門大爺在亭子裏看了她一大會兒了,這女人臉上戴著大口罩,一直在大門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那就很可能是敵特。


    抓捕敵特,人人有責。


    大爺立即去叫了廠裏的保衛科人員,等大爺和兩個保衛科一起走來,趙佳悅還不明所以,繼續用她好奇的小眼神往裏麵瞧呢。


    兩個保衛科人員一起把她抓住,大爺怒意橫生地審問她:“哪個國家派來的奸細?!”


    “啊?奸,奸細?我不是奸細!“


    趙佳悅下意識想逃,求生欲極強的她,甩開了兩個保衛科人員,不料因為跑得太快,腳下絆住了石墩,啪地摔到了地上,摔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臉上的口罩掉落,露出了一張又紅又腫好似豬頭一般的臉來。


    “我的娘啊,天蓬元帥下界了!”老大爺驚呼:“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臉呐。”


    趙佳悅趕緊撿起口罩戴上,兩個安保比較大膽,抓住她把她押到了廠子裏。


    “我不是敵特,我是這裏的人,你們放我走。”趙佳悅掙紮。


    “等著你家裏的人來了再說吧。”


    許暖暖繼續為下鄉做準備,她在黑市買的票證和莫母給她的那些票證,都是本地票,並且有時間限製,必須在下鄉之前就花完。


    幸虧她有萬能保險的隨身空間,可以把買的東西全都存裏邊。


    她去了供銷社,打算先用掉那十斤糖票,大白兔奶糖屬於這個時期最好的糖果,價格也是最貴的,一塊五一斤,許暖暖買了兩斤;各種口味的水果什錦糖一塊錢一斤,許暖暖買了三斤,白砂糖七毛八一斤,許暖暖本來還想買點紅糖,奈何這裏缺貨,隻能買了五斤白糖。


    下鄉後自己和爸媽都要幹農活,按照他們各自腳的尺碼,每人兩雙黑色布鞋,一雙兩塊五,四雙十塊,一雙膠鞋,每雙三塊五,兩雙七塊,三十雙紗線勞保手套,三塊錢,三個草帽一塊五,五條毛巾四塊五,兩支牙膏五塊錢,三塊肥皂六毛,兩袋洗衣粉一塊,十小袋洗頭粉八塊錢。


    票證沒有用完,但買的東西已經夠多了,至少她徒手勉強能拿完。


    現在是下午,供銷社裏的豬肉早賣完了,她打算明天一早就過來買豬肉,順帶再繼續買別的東西。


    結完賬,把東西裝好,滿滿的兩大袋子,沉甸甸地提出了供銷社。


    到了外麵,沒走多遠,就找了隱蔽的地方,把東西全都收到了空間裏。


    兩手空空,輕輕鬆鬆。


    卻在準備回家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正是和方素環有著奸情的老鄭,在老鄭身邊還有一個稍顯肥胖的中年婦女。


    許暖暖觀察兩人的言行舉止,很像是夫妻關係。


    不過,中年婦女的長相並不突出,甚至算得上有些醜。


    她和老鄭站在一起,瞬間讓人有種老鄭是被強迫了的感覺。


    許暖暖悄悄跟著他們,直到他們走進了肉聯廠家屬院。


    她繼續跟著,又看到他們走進了哪棟樓哪個單元哪一戶,兩人進門後,她才離開。


    剛才老鄭在跟他媳婦兒說話的時候,唯唯諾諾,許暖暖判定老鄭媳婦兒的來頭一定不簡單,說不定老鄭就是個倒插門,靠臉吃飯的軟飯男。


    偏偏還要背著老婆偷偷在外麵亂搞。


    不知道是因為太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還是特意要在外麵找一下屬於他男人的尊嚴。


    傍晚,趙樹林和方素雲一起趕到機械廠,向廠裏領導說明了情況,把趙佳悅領了出來,他們出了廠子,趙佳悅這才想起了什麽。


    “爸,媽。你們還記得許暖暖之前說進這個場需要廠牌是吧,可是我在廠裏看到那麽多人,並沒有看到他們戴廠牌,你們說許暖暖是不是騙我的?”


    方素環立刻就急了:“死丫頭,連這也騙咱們,真是的。”


    “媽,你說,那工作的事她會不會也是騙我的?那天她拿咱家戶口本幹啥?”


    方素環立馬拉上趙佳悅掉頭,“走,咱們去廠裏問問她工作的事。”


    “問啥?”


    “問她領導她是不是已經把工作轉讓給你了,她不是說廠裏要先登記上嗎?咱們問問登記了沒,要是登記上了,就不用擔心了。”


    可是她們剛走到廠門口,門衛大爺就掐著腰朝她們走了過來,爾後又擼擼胳膊。


    “咋滴,還說自己不是敵特,不是敵特老在這兒鬼鬼祟祟幹什麽?哦,我知道了,不隻是這個臉大的是敵特,你們全家都是敵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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