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


    江野看向許暖暖,他該怎樣介紹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好像還沒有一個確切的定義。


    許暖暖開口:“我和江野同誌是很好的朋友,江野同誌真誠善良,可比你這個家夥強多了,我真心實意想跟他做朋友。”她轉頭又看向江野,小聲道:“不知道我這樣介紹你可不可以。”


    江野彎彎嘴角,點了頭。


    雖然,這並不是他最終想要的關係,但小姑娘誇讚他,現在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好朋友,他就很心滿意足了。


    他們認識也不過才幾天,以後日子很長,或許她會慢慢發現他身上其他的優點,他們可以進一步發展別的關係呢。


    隻要他能經常見到她,能在她需要他的時候出來保護她,他就覺得很幸福。


    而且,據他現在的觀察,除了他和傅雲祁,許暖暖還沒跟哪個男同誌走的很近,眼前這個家夥主動要跟她做朋友都被她拒絕了,在他和傅雲祁之間,他好像又比傅雲祁更和小姑娘親近,綜合判斷之下,他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優勢的。


    心底的欣喜忍不住表現在了臉上,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暖暖在他沒由來的憨憨傻傻的笑,問:“江野同誌,你笑什麽。”


    “我,想起了一點好笑的事情,不由自主就笑了。”


    “什麽好笑的事情,待會兒能不能說給我聽聽,讓我也笑笑。”


    江野開始編故事,“就是我在山上發現了一窩小豬仔……”他想給許暖暖講野公豬和老母豬談戀愛的故事,沒想到卻被李承德給打斷了。


    李承德剛剛聽了許暖暖對江野的介紹,對江野冷笑說:“瞧你剛才著急英雄救美,我還以為你們在處對象,原來隻是好朋友。許暖暖同誌,我再正式說一遍,我想跟你交朋友其實就是個想接近的理由,我實話說吧,我其實看上你了,想跟你處對象,不知你。”


    “流氓!”


    砰!


    他肚子上又重重挨了一腳。


    這回打他的是許暖暖,“大膽的登徒子,居然到我們村來耍流氓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大隊長。”


    江野過去按住了他,並讓許暖暖把車上的繩子拿過來給他綁上了。


    江野是來給幾個新知青送家具的,許暖暖先看著被綁的李承德,他把那些家具送到知青點,傅雲祁和陳大陸幫著一起卸了下來,他就回去和許暖暖一起把李承德押到了大隊長跟前。


    “大隊長,這家夥來咱們村耍流氓,見了我對我出言不遜,把我給嚇壞了。”許暖暖對於國寶說。


    李承德大喊冤枉:“他們都快打死我了,你應該為我做主。”


    於國寶不想破壞兩個村子的關係,又不想自己村裏的知青吃虧,況且這個知青還是對他們村子有重大貢獻的許暖暖。


    “這樣吧,公安部門對耍流氓事件一向會從重處罰,我覺得把你交給公安,讓公安處置你最適合。”


    “不,不,不要。”


    最後於國寶把李承德送回杏花灣大隊,交到了張偉民手中。


    “張隊長,請你管好你們大隊裏的知青,不要讓他們再到我們大隊找事。”


    張偉民了解了李承德幹的事,覺得臉上無光,清平灣大隊剛換領導班子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光,等於國寶走後,他便把李承德狠狠教訓了一頓了,並命令自己大隊的知青,以後不許再擅自去清平灣。


    張偉民其實也聽說了許暖暖給清平灣大隊捐肥料的事,他冷笑:“就憑一點追肥,你們大隊今年肯定還是全公社倒數第一,你們是趕不上我們的。“


    無論是和公社還是每個大隊,最看重的都是糧食產量。


    隻要清平灣大隊追不上他們大隊的糧食產量,他們大隊在公社裏的地位就永遠高於清平灣大隊,於國寶也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


    許暖暖也是醉了,今天一天就有兩個男的出現在她麵前,跟她說要跟她處對象,雖然第一個王大叻很好打發,但第二個李承德確實個不要臉的主,她不想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真的懶得應付。


    她又不能主動到處去說自己還不想處對象,那樣別人會以為她是個自作多情的神經病。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清平灣也來個李承德這樣的,直接就讓大隊長在村裏開會警告得了。


    江野把也暖暖送回了知青點,並幫她把木箱子和木架子搬回了宿舍裏。


    “江野同誌,謝謝你。”


    “不用客氣,咱們,咱們是最好的朋友嘛,以後不要再跟我說謝謝了。”


    “嗯,好的。”


    許暖暖從兜裏掏出大白兔奶糖塞到江野手裏:“拿去吃。”


    江野欣然接受,因為小姑娘給的糖最甜了。


    晚上,江家人剛吃過飯,張老爺子就上門了。


    因為張老爺和梅老爺子是故交,梅香草見了張老爺子還是十分客氣的。


    “張叔,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坐快坐,我給你您沏茶。”


    江野,江陽和江婷見到他,都叫了人。


    這是他們傳下來的慣例,也是對客人的尊重,一直沒有丟。


    張老爺子見梅香草對自己殷勤備至,那三個人孩子對自己也是恭恭敬敬,就知道自己是很有分量的,梅香草不敢不賣給他麵子。


    她擺擺手:“香草,你也不必忙活,我今天來是有喜事跟你們商量。”


    他轉頭瞟了眼江野,對垂著頭的江野:“江野小子,你是張爺爺看著長大的,張爺爺從小就看好你,雖說你們家至今沒有摘掉黑五類的帽子,但張爺爺一直都沒有嫌棄過你們家,一直都覺得你很棒。不隻是我,曉燕也一直對你抱有好感。”


    轉頭看向梅香草:“說實話,本來我想在他們十幾歲的時候就給他們定親,延續咱們兩家的情誼,可那時候曉燕有點小,就往後擱了,誰知道,江野不幸被洪水衝走,大家都說他活不了了,可曉燕還是等了他四年,有人給她說媒,多好的小夥子都被她給拒絕了。


    她說她相信自己的江野哥哥沒死,她要等著江野回來,或許是蒼天也被打動了,江野竟真的活著回來了,咱們就把他們兩個親事定了吧,讓兩個有情人鍾情眷屬,咱們兩家親上加親,也算了了我和你爹的一樁心願了。”


    他一把年紀,演技撩得,一番煽情的話說出來,可能把自己都感動到了,還從兜裏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


    盡管他演戲演的逼真,梅香草卻是知道張曉燕到現在還沒有定親的原因。


    根本不是在等江野。


    張家人自覺張曉燕長得漂亮,早就放出話,相親隻相在縣城裏有工作的,其他的免談。


    她一個農村丫頭想找城裏有工作的小夥子,簡直就跟她自己混個城裏工作的難度差不多,沒有合適的,又看不上這村裏的其他小夥子,高不成低不就,才一直沒把自己嫁出去。


    張老爺子這麽一說,好像張曉燕對江野有多深情似的。


    莫說兒子心裏有沒有喜歡的姑娘,她都不會讓張曉燕這種兩麵三刀的女人進門,況且張曉燕背後還有一個難纏的張家。


    “張叔,看來這一趟要讓你白跑了,我們家阿野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不能跟曉燕定親。你剛剛說的,曉燕等了阿野四年,我也不敢苟同,因為我早就聽說曉燕要找城裏的男同誌當對象,她並沒有再等我們阿野。”


    “啥?”張老爺子沒想到自己來了,梅香草還是會拒絕,真的不給他一點麵子。“香草,你不要聽別人瞎說,那些人覺得香草一直不嫁人,就胡亂說三道四,根本沒有的事。


    至於你說江野心裏有喜歡的人了,是誰,你把名字說出來,看她是不是能配得上江野,要是那姑娘還不如咱們曉燕,那還喜歡她幹啥?”


    梅香草說不出那姑娘的名字,隻能說:“張叔,我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不管我說不說那姑娘的名字,阿野跟曉燕也沒可能了。你們倒是可以再幫曉燕尋一下城裏的小夥子,不比嫁到我們家好?”


    張老爺子覺得梅香草是在說風涼話譏諷他,“香草,曉燕是真的喜歡江野,你不能不拿孩子們的感情當回事。”


    “我一向尊重我的孩子,所以,我也尊重他們的決定。張叔,你也是個明白人,為什麽要強人所難呢?強扭的瓜不甜,而且,阿野的性子你也知道,他不喜歡的,就是綁也不能把他們綁在一起。”


    張老爺子又逼問江野:“你說,你到底喜歡誰,你說出來。”


    江野不像梅香草那麽顧念兩家交情,也不怎麽給張老爺子麵子,他冷著臉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你,你這小子。”張老爺子被氣到了,“你說你有對象了,問你你還不說,你不說就是沒對象。”


    “沒對象我也不會跟張曉燕定親,我不喜歡她,她愛跟誰定親跟誰定親去。”


    “你你你。”張老爺子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臉都綠了。


    梅香草裝模作樣勸他幾句:“張叔,這孩子從小實誠,沒什麽拐彎抹角的心眼,淨會說大實話了,你可千萬別生他的氣。”


    要是把這老頭子氣出個好歹,張家人肯定會借著由頭來鬧,但讓她兒子跟張曉燕定親,絕無可能。


    張老爺子不得到江家的寶貝誓不罷休,指著江野道:“江野,你不能辜負曉燕,曉燕可是等了你整整四年,你必須給她一個交代。”


    “你說她等了她就等了?那你說說,這四年裏,我不在家,你們給過我們家裏多少幫助,她張曉燕又為我們家做過什麽?”


    “沒有,什麽都沒有。”江陽和江婷一起回答。


    江野:“你們所謂的等,就是看著我家人受苦冷眼旁觀,她自己該找對象找對象,找不著就說在等我,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們說什麽我們就相信,就該接受嗎?”


    “不是,不是的,江野,你聽張爺爺說,曉燕她真的隻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她,這就夠了,別再提這件事。我的人生大事我自己做主,你要是再說即使我媽不轟你,我也會把你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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