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德是老手,知道這批貨肯定好賣,加上有唐玉甜在旁邊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便說:“一個星期後吧,還是這個地方,老時間,還是這樣的交易量,你看如何?”


    “可以的,不過,下次咱們交易的時候,希望你盡量弄整一些的錢。不過,零錢我也不介意,反正我點的快。你們慢慢裝貨,我先走了。”


    “趙大哥。”唐玉甜又想上前,許暖暖有意逗一逗她,輕聲問:“妹子,什麽事?”


    這一刻唐玉甜的心都要化了,趙大哥人長得好,聲音也好聽的能膩死人。


    唐玉甜噠噠跑到了許暖暖跟前:“請問趙大哥,我要是想見到你,能去哪裏找你?”


    “這個嘛,我天天都很忙,不一定會在哪裏,有緣自會和妹子相見。”


    許暖暖說完,便轉身離開,團子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他們,以防他們突然搞偷襲,進行黑吃黑。


    直到他們一人一狗隱沒在黑暗裏,唐金德才想起,沒看到許暖暖拉糧食的車,許暖暖是怎麽把這麽多糧食運過來的,應該是車子把糧食拉來又開走了吧。


    唐玉甜卻是盯著許暖暖離開的背影,盯了好久。


    自言自語:“趙大哥,我明天還能見到你嗎?”


    糧食裝完,江野以傲天的身份跟隨著唐金德來到了他們的據點,唐金德想起唐玉甜對“老趙”的癡情,無奈地對著江野歎了口氣。


    要是眼前的傲天長得能再好看一點,他一定要他做他的女婿。


    即使模樣太醜,女兒看不上。他倒有意再發展發展他,讓他為自己和組織做更多的事。


    許暖暖離開樹林沒有直接回大隊,回去了也沒地方睡,總不能大半夜的回知青點。


    她空間裏還沒果樹,倒不如去山上搞點果樹。


    “團子,咱們去山上移植果樹。”


    “行嘞。”


    團子立即把自己變大,讓許暖暖騎上去,奔向山上。


    許暖暖在山上找到了野生的蘋果樹,李子樹,桃樹,還有棗樹,枇杷樹,柿子樹,各移植了幾棵小苗到空間裏。


    她空間裏的時間流速快,小樹苗也能在短時間內結出果子,沒必要移植那些大樹。


    “團子,咱們下山吧。”


    “好。”


    在他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團子發現了東西。


    “暖暖,我發現這邊有東西。”


    許暖暖下了狗,和團子一起找那個東西,結果在一條小路邊發現了一把54手槍,許暖暖檢查了一下,彈夾裏裝滿了八發子彈。


    她試著給手槍上膛,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然後對著一個地方射擊,團子卻要求她:“暖暖,向我開槍!向我開槍!”


    許暖暖立即想到了那句“我已經被敵人包圍,向我開炮!向我開炮!”


    團子道:“你要實驗槍是好的還是壞的,不如同時測試一下我的防禦能力。”


    “團子,要是你抵擋不住子彈怎麽辦?”


    “我覺得不可能,萬一真抵擋不住,也不會受太重的傷,你是醫生,又有靈泉水,我不怕,大膽的射吧。”


    “好吧,團子,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不滿足你。”


    她離開團子遠一點,避免子彈反彈到自己身上,在她距離團子大約三十米處,扣動了扳機。


    噗!


    一顆子彈快速破膛而出,砰,徑直打到了團子身上。


    隻聽見一道金屬相撞的巨響,一團火花的閃過,團子毫毛無傷,大搖大擺的來到許暖暖跟前。


    “暖暖,你看我夠硬吧。”


    “夠硬,夠硬,團子,沒有比你更硬的了。再在這附近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武器。”


    團子趕緊又找了一圈:“暖暖,沒有了。”


    “好,咱們走人……走狗。”一人一狗到底該怎麽說:“咱們走。”


    天大亮後,許暖暖去了國營飯店吃早餐,正在她吃著香噴噴的油條,喝著熱乎乎的豆腐腦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熟悉又令她討厭的聲音。


    “趙大哥很可能會來這裏吃飯,我等等他。”


    尋暖暖一扭頭,果然看到了唐玉甜那張欠揍的臉。


    唐玉甜在等“趙大哥”,不會就是她吧。


    一想到唐玉甜會滿縣城地找“老趙”,她硬憋著笑,差點沒把嘴裏的食物噴出來。


    等她吃完飯起身,唐玉甜看到了她,立刻橫眉豎眼,“你怎麽在這裏?”


    許暖暖朝她昂起下巴,仗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看著她:“真是笑話,這又不是你家開的,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在這裏遇到你真是晦氣。”唐玉甜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大早上的,你都吃過屎了還來這裏幹嘛?噴糞啊。”許暖暖沒有太大聲,隻要唐玉甜能聽到就行了。


    “你,你才吃過屎呢。”


    她一會兒要吃飯,被許暖暖說的都沒胃口了。


    許暖暖哼了一聲,“你不吃屎,就是吃大便。”


    說完,轉身出去了。


    惡心的唐玉甜想吐,她就不該在早飯的時候遇到許暖暖。


    許暖暖先不管她呢,反正自己吃完了。


    她到了外麵,找地方從空間裏取出了自行車。


    要不是大白天的不能騎狗,她就直接騎著團子回去了。


    還沒進村,就看到了騎著自行車迎麵而來的江野,兩人一起停住車子。


    “暖暖。”


    “阿野。”許暖暖問他:“你去縣城?”


    “不是,去我表姨家拿點東西,你要一起去嗎?”


    “哦,我就不去了。”昨天交易耽誤睡覺了,她要回去休息。


    江野好奇大清早她回來時的方向。


    “你是去縣城了嗎?”


    “是。昨天文玉叫我去她家,天黑前就走了,一早又回來了。”


    兩人分道揚鑣後,許暖暖考慮到以後可能要經常去黑市賣貨,半夜走半夜回,住在知青點肯定會不方便。


    加上團子要進出空間,在知青點人多眼雜太麻煩,倒不如搬出來,住的距離爸媽近一點,給他們送物資也方便。


    這樣想著便打算回到村裏就去找大隊長,然而還沒進村子,就看到過來一輛牛車,牛車上坐著四個人,其中兩個是佟慶民和馮誌偉,還有杏花灣大隊的大隊長張偉民,趕車的人他不認識,應該是也是杏花灣大隊的。


    佟慶民和馮誌偉身上都綁著繩子,一個個哭喪著臉。


    他們見到許暖暖,趕緊呼救:“許知青,許知青,救救我們。”


    許暖暖攔住那車子,問張偉民:“張隊長,你怎麽綁著我們大隊的知青,要去哪兒?”


    張偉民說:“這兩個人到我們大隊偷玉米,我們要把他們送到公社去。”


    “我們沒有偷,就在地上撿了一穗玉米,被他們看到,就說我們偷的。”佟為民委委屈屈的說。


    “什麽撿的?你們倒是挺會為自己找理由,我沒見過去人家地裏撿玉米的。”


    “那玉米就在路上,真的是撿的。”


    張偉民哼了一聲:“玉米能自己跑到地上去?不用再狡辯了,事實就是事實,你們偷了就是偷,不管偷多少都是偷,我一定要把你們交給公社處理。”


    清平灣大隊出了這樣兩個敗類,想翻身照樣困難。


    許暖暖知道一旦這兩人被送到公社,對清平灣大隊的聲譽影響是非常大的,清平灣大隊本來在公社的地位和風評就不好,再鬧上這一出,對整個大隊隻有打擊。


    這時候公社給什麽指標,不僅僅要看大隊的糧食產量如何,還要看這個大隊的風氣好不好。


    他們大隊裏有小偷,傳出去不僅會被人笑掉大牙,以後公社有什麽福利也輪不到他們大隊。


    她對張偉民說:“叔,就一穗玉米,教育一下他們就可以了,用得著送去公社處理嗎?”


    張偉民其實很眼紅清平灣出了許暖暖這麽一個好知青,但也有點記恨許暖暖,若不是許暖暖把沈家父子拉下台,清平灣大隊的肥料還能繼續低價賣給他們大隊呢。


    今年他們大隊的糧食產量估計比不上往年,全公社糧食產量第一大隊的地位恐怕也不保了。


    而且,他還聽說,許暖暖不僅抓人販子,抓盜賊,解救了縣委書記的女兒,抬高了清平灣大隊的風評,還出錢給他們大隊裏買肥料,還教村民們漚農家肥,現在清平灣大隊的莊稼長勢一天比一天好,今年的糧食產量趕不上他們,說不定明年就能趕上了。


    地裏能打多少糧食,他左右不了,那就破壞一下清平灣大隊的風評。


    “許知青你說的輕巧,他們偷了東西,不管偷多少都是偷盜行為,必須拉到公社處理。”


    許暖暖覺得張偉民好像是有意為難,便道:“叔,咱們兩個大隊緊挨著,你這是一點情麵都不念。”


    “規矩不讓我講情麵,我就不能講情麵。”


    “看來你是忘了,你們大隊知青上次去我們大隊耍流氓的事情,我們都沒有把李承德送去公社,你是一點麵子都不講。”


    張偉民這回鐵了心,要給清平灣大隊摸黑,要讓於國寶丟麵子,要讓整個清平灣大隊在全公社抬不起頭來,直接回絕許暖暖:“許知青不用多說了,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這樣的盜賊不嚴加懲處,隻會增長大隊裏的歪風邪氣,沒什麽可商量的餘地。”


    他叫車夫繞開許暖暖,直接去公社。


    許暖暖知道張偉民這是故意小題大做,有意想給他們大隊添堵,自己攔不住,便趕緊去通知大隊長。


    她騎著自行車飛奔起來,幾乎把兩個輪子蹬出了風火輪的氣勢,到了大隊長家,快速把事情跟大隊長講了一遍,大隊長便騎上昨天江野給他組裝好的自行車,不管道路坎坷,也好像踩著風火輪一般,很快就看到了杏花灣大隊的那輛牛車。


    那輛牛車已經停了下來,牛車前麵正是江野,江野正在跟張偉民說著什麽。


    大隊長也不知道自己的車輪冒煙了沒,踩到牛車前,氣喘籲籲地對張偉民說:“張隊長,不看僧麵看佛麵,把他們兩個人留下來,你們大隊的損失,我們十倍賠償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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