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屋裏,張前進和秦玉萍抱在炕上滾了兩圈,張前進正啃著秦玉萍的嘴巴,兩人互相脫著衣服,卻聽到外麵突然響起的腳步聲,嚇得他們一機靈,兩人還沒開始進入正題,無奈隻能停止,著急忙慌的穿衣服。


    他們還沒把衣服穿好,就從門口探進一個頭來。


    雖然那張臉背著光,隱匿在暗影裏,張前進還是認出了來人。


    瞬間停止了係扣子的動作,開口對那人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混蛋小子。竟會壞老子的好事,你不在公社裏好好上班,來這裏幹什麽?”


    這人是張前進的侄子,叫張勝,本來不務正業,遊手好閑,被張前進看關係提拔進了公社當幹事。


    張勝以前當混混的時候,喜歡到這邊做壞事,他平時上班基本上就是渾水摸魚,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到這邊來溜達。


    剛才看到有一男一女進了這個屋子,他便想進來瞧瞧,想著興許能捉了這對野鴛鴦,好歹能立個功,或者,自己也可以到炕上和那女人纏綿纏綿。


    卻沒想到,裏麵的男人是自己的叔叔,也是自己在公社的上級兼靠山。


    他一副偷窺了皇帝就寢的模樣,趕緊縮回了腦袋。


    “叔,叔,我不知道是你呀。我,我來這裏瞎逛,我不小心看到的,純屬是不小心看到的。”


    張前進此時不怕了,有的隻是生氣。


    他提上褲子走到外麵,教育張勝,“無論你剛才看到什麽,都給我爛在肚子裏,一個字都不能給我說出去。”


    張勝點頭如搗蒜,“放心吧,叔。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要是敢說一個字,您隨便處罰我。”


    既然已經被張勝看到,向前進也沒有什麽辦法,總不能把張勝給殺了?


    好在張勝是他帶到公社裏的,而且還隻是個小小的幹事,自然忌憚於他,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


    他命令張勝,“你離的遠一點,在外麵守著,要是有人敢來,幫我應付著,或者疾速過來告訴我。”


    “叔,我知道了,叔,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的。”


    “嗯。”


    張前進不甘心好事中斷,又轉回到了屋裏,抓住秦玉萍,再次把她按在了炕上。


    “張主任。”


    “沒事,那是我侄子,讓他在外麵守著不會有事的。”


    張勝站在這距離那座小屋二十米的地方,想到小屋裏的情景,他心就癢癢的很。


    小碎步悄悄移動到了小屋外麵,聽著裏麵斷斷續續女人的聲音,下意識兩手向下。


    瑪德,它也想啊。


    心裏忍不住暗罵張前進一個老東西,還找那麽嫩的女人,等他以後高升了,也要找幾個女人,每天輪著換。


    他無聲地勾起了唇角,他發現今天的事,也算拿捏住了張前進的一個把柄。


    以後,他想讓張前進幫他辦什麽事,有這個這把柄在手裏就容易些了。


    *


    今天已經是沈二妞被狗咬的第三天,沈文秀今天回了學校,沈二妞徹底沒人管了。


    她因為沒有及時打狂犬疫苗,已經出現了狂犬病的症狀。


    渾身又疼又癢,好像有很多螞蟻在啃食著自己的骨肉一般。


    她去求沈父沈母,“爸,媽。我身上好難受,我該不是得了那什麽狂犬病吧?爸媽,我好害怕,我要是真得了狂犬病,可怎麽辦呀?你們帶我去看醫生,你們快帶我去看醫生啊。”


    沈父很不耐煩,沈父瞅著旱煙瞪著眼,“看看看,看什麽醫生啊?自己那命值多少錢,自己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想霍霍家裏錢。


    你也別自己嚇自己,狂犬病哪那麽容易得,我小時候被狗咬過,我就沒得,就你嬌貴。”


    “我難受,我真的很難受。”沈二妞拚命的抓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有的地方甚至撓出了血印子。


    沈母有些害怕了,“老頭子,二妞這樣子,要真的是得了狂犬病,可怎麽辦?”


    “別瞎說,鄰居家的小瓦片被狗咬了,不也沒得嗎?”


    “他家小瓦片要的輕,都沒破皮。”


    “那西頭的的張俊子被狗咬了,都一年多了,人還好好的。”


    “那,那。”沈母想說人家可能是打疫苗了,但心理作祟,沒有把話說出來,反而勸沈二妞,“你別自己嚇自己了,今天不用你上工,你就在家裏歇著吧。”


    沈父卻來了脾氣,“我看她就是不想上工,才給自己找的借口。”


    沈二妞搖頭,“我沒有。”


    並把自己的那條腿給他們看,已經潰爛化膿了。


    沈父看過也有些擔心了,擔心沈二妞又要花他家錢。


    他從牆根處弄了些細土,撒在三二妮的傷口處,“這樣就行了。”然後和家裏其他人去上工了。


    三天後,沈二妞便躺在屋子裏,渾身衰弱,呼吸困難,連掙紮都掙紮不了了,皮膚隨時都可能會死掉的樣子。


    沈父沈母此時才慌了神。


    “這可咋弄啊,她要是沒了命,家裏少了一個勞動力,連點彩禮都換不了了。”沈父著急的話拍著手背,此刻,連抽旱煙的心情都沒有了。


    大概是母女連心,沈母對沈二妞除了有利益上的期望,對沈二妞還是有些心疼的。


    “二妞啊,你可不要有事,你不要嚇唬爸媽。”


    沈二妞眼神渙散的看著他倆,想著自己被狗咬後他們對自己的決絕,她好恨啊。


    如果那天他們能及時帶她去醫院打狂犬疫苗,她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們耽誤了自己。


    “咋辦,咋辦啊?老頭子你快想想辦法,別人說得了這病就沒得救了,二妞她不能真的會死吧?”


    沈父也很頭疼,“要不拉到縣醫院,讓醫生給她看看,興許能救活呢。”


    沈父趕緊去借可牛車,可是把沈二妞拉到縣醫院後,醫生一看就被嚇住了,都不敢靠近沈二妞。


    “她,她已經患上狂犬病了,這種病是治不好的,你們把她拉過來,我們也沒有辦法。


    還是拉回你們家吧,一定要注意,看好她,不要讓他和別人有親密接觸,不然就可能會把這種病傳染給別人。”


    醫生的話讓沈二妞徹絕望了,她還沒斷氣,朝如一具死屍般躺在車子上被拉回了家裏。


    在沈父沈母抬她下車的時候,沈二妞一口咬在了沈父的手臂上,沈父嚇得趕緊跑到一邊了。


    “我要打針,我要打預防針,快點去跟我打預防針。”


    沈母也急壞了,趕緊把沈二妮弄到了房間裏,關起來,他們去了縣醫院,縣醫院裏仍舊沒有疫苗,他們又去了市裏,好在這次醫院裏補上了狂犬疫苗,沈父才避免了狂犬病發的危險。


    等他們回到家,沈二妞已經躺在炕上死透了。


    沈母此時才知失去女兒的痛,坐在在沈二妞屍體前哭了一大會兒。


    “二妞啊,是媽對不起你啊。早知道這樣媽就給你去打針了。”


    本來是心存僥幸心理,將省下打狂犬疫苗的錢。


    結果不但沒能把這筆錢省下來,還把沈二妞的性命給搭進去了。


    可沈二妞即使死了也不得安生,沈家畢竟失去了一個孩子,沈父沈母忍不住又把責任歸結到了盧寶財身上。


    即使他們知道盧寶財已經盡到自己的責任了,但他們覺得他們家虧的太多,便又去找了盧寶財,跟寶財要錢。


    盧寶財死活不肯出錢,拿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的架勢,往地上一躺。


    沈家人要不到錢,還真的把盧寶財打了一頓。


    盧寶財本來想叫本家和親戚去沈家算賬,是忌憚於沈家那個做副主任的親家,隻能忍氣吞聲,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


    懊惱地咒罵,若有朝一日那個副主任被拉下馬,他一定要住得沈父滿地找牙。


    林如煙已經有四五天沒見過莫無畏了,傅雲祁仍舊是不理她,現在除了讀白楊的文章,就隻剩下欺負莫無畏能給她帶來樂趣了。


    她白天和關玉蓉在地裏幹活,在她周圍根本看不到莫無畏的影子,其實她平時也很少在地裏看到莫無畏,猜想牛棚裏的人和自己幹的活肯定不一樣。


    但她又不敢專門去牛棚人幹活的地方找莫無畏,被別人看到,會以為她和牛棚的人有牽連。


    傍晚下工後,她和關玉榮在小路上突然看到了莫無畏,和莫無畏在一起的是許振清。


    她立即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塊,悄悄跟上莫無畏,準備走到距離莫無畏身後五六米遠的時候,砸向莫無畏。


    關玉蓉見此也並未阻止。


    莫無畏一邊走一邊和許振清說著話,似乎並未察覺到後麵有人跟來。


    很快,林如煙就走到了莫無畏身後,拿起石頭猛的朝莫無畏的身後砸去。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她並沒有砸中莫無畏,反而傳出了一道女人的慘叫聲。


    因為她砸中的人是秦香蓮。


    秦香蓮沒想到啊,她剛從玉米地裏鑽出來,腦袋上就被人砸了一下。


    當他看到砸她的人是林如煙,立刻從地上撿起石頭,要砸回去。


    “姓林的知青,我咋著你了,你要砸我?我要砸過來。”


    林如煙此時愣住了,要砸的人是莫無畏,想到秦香蓮會突然從玉米地裏鑽出來。


    莫無畏和許振清也回過頭來,看到了後麵的三個女人。


    莫無畏幾乎在第一時間猜出來是林如煙想要整他,可能是砸錯了人。


    他不管這之後三個女人會發生什麽,拉了許振清,“許大哥,咱們走。”


    許振清也沒有湊這種熱鬧的愛好,加上他身份敏感,遇到事情能躲遠一點,還是躲遠一點的好。


    這邊林如煙眼看著秦香蓮要砸她,她趕緊閃躲開。


    對秦香蓮解釋,“我剛才不是要砸你,我是要砸那個姓莫的,誰知道你會突然從地裏竄出來。那個姓莫的他是下放人員,我要代表人民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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