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發了一通火,心裏也逐漸冷靜下來。


    怨不得他發火,這事放誰身上,誰受得了?


    閻埠貴盡量平複心情,但是依然咬牙切齒。


    “咱們交代一下實底,你給我一句實話,你到底跟沒跟過易中海。”


    閻大媽已經以淚洗麵,一臉的委屈和幽怨。


    帶著哭腔,抹了一把鼻涕。


    “我跟他媽,我給你做牛做馬的伺候這一家,你有臉問這句話。”


    “我跟易中海幹嘛?我圖他啥?”


    “我圖他有病啊,我圖他不能生啊...”


    閻埠貴聽到媳婦沒有跟過易中海本來已經鬆了口氣。


    一聽到媳婦言之鑿鑿的說易中海不能生,心裏的懷疑又冒了出來。


    “你怎麽知道易中海不能生,你試過啊。”


    “你才試過,前兩天我陪易嫂子去醫館看病,大夫說的。”


    閻埠貴聽見媳婦這麽說,又鬆了一口氣。


    既然媳婦沒有做過這事,那院裏怎麽會有這個傳言?


    還是那句話,空穴不來風。


    凡是流言,不是事實,就是別有用心。


    現在他基本能確定,這事不是事實,那麽就是有人別有用心。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是算計他閻家?


    看了一眼還在哭的媳婦,閻埠貴心裏也很難受。


    他八成是被人利用了。


    “你先別哭了,咱們被人算計了。”


    閻大媽本來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聞聽此言,也停了下來。


    “你什麽意思?”


    於是閻埠貴給她分析了一下,這裏邊的事。


    “目的?”


    “對啊,最近我不在家,你想想,咱們家最近有什麽事跟易家有牽扯?”


    “不是算計我們家,就是算計易家。”


    “現在易中海已經進去了,我想大概還是算計我們家。”


    “我最近跟平時一樣,也沒幹啥事。”


    “要說跟易家有關係的話,就是那天去找易嫂子報銷,順便陪她去醫館看了看病。”


    “病?”


    “那天本來去看易嫂子肚子疼的,不知道咋的就去看氣虛了...”


    於是,閻大媽把那天的經曆說了個七七八八。


    想到當天易大媽最後說的那些話,她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那天很不對勁。”


    “我陪易嫂子出來之後,易嫂子還謝我,說是多虧我才沒有讓她繼續被蒙蔽。”


    “可是,我隻是陪她去的,她為啥謝我呢?”


    “我覺得這事不對,咱們沒必要再去得罪易中海,所以這事我也就當不知道,回來也沒有亂說話。”


    閻埠貴聽了,一皺眉。


    “所以說,易中海不能生這事,就隻有你和易嫂子知道?”


    “嗯。”


    “那你傻乎乎的不早說?”


    閻埠貴直拍額頭,自家這個傻老娘們是一點腦子也沒有啊。


    “我傻?”


    “你傻的都冒煙了。”


    閻埠貴想明白裏邊的關節覺得天藍了,水綠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既然這事隻有你和易家的知道,流言又說明易中海不能生的事,不是你說的,還是能是誰說的?”


    “不可能,她沒有必要這樣做。”


    閻大媽也不是傻的不長腦子,流言出來的時候,她不是沒懷疑過易大媽。


    可是夫妻一體,傳易中海的壞話,對易大媽也沒有好處,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


    看著一臉傻樣的媳婦,閻埠貴也無語了。


    “你別管必要不必要,你知道人家咋想的。”


    “從根上說,不是你說的,就是她說的。”


    閻大媽也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她就覺得那天的事不對頭,這下聯係到這兩天的事,瞬間也想明白了。


    這個易嫂子怕不是早就想讓她當這個冤大頭吧?


    傳自己和她老公有一腿,她安的什麽鬼心?


    “不行,這事一定要搞明白,咱們不能白白的背這個黑鍋。”


    “你想怎麽辦?”


    “先和易嫂子對質,挽回咱們自己的名聲。不管她是什麽目的,這個黑鍋不是咱們的,是咱們的底線。”


    夫妻倆商量好了,瞬間也就和好了。


    他倆是沒事了,屋外的哥仨還在那忐忑,心裏也忍不住嘀咕,不知道該跟誰好。


    ...


    等閻大媽做好午飯,這才發現自家的幾個小崽子沒有回家,這才出門在院門外把忍饑挨餓的哥仨拎著耳朵拎回來,閻解成礙於老娘沒手拎,單獨還挨了一腳。


    搞得他一臉哀怨,當老大就特別對待啊。


    他就知道娘老子吵架,不論啥結果,一準沒他哥仨的好事,這才遠遠的躲在院門口。


    到底還是沒躲過去。


    雖然他挨了一腳,不過也終於放下心來。


    拎耳朵,踢一腳,這都是小事。


    家裏做好了飯,說明事不大。


    閻解成年齡不大,但是也懂點事了。


    心裏暗自嘀咕,別讓他知道這事是誰挑唆的,不然他非得報複一回。


    那些鄰居的惡意揣測,可都沒有背著兄弟三人,那些最壞的結果,聽得他都害怕。


    揉了揉老娘踢的屁股蛋,心裏罵罵咧咧的,一臉不爽的跟著老娘。


    孩子們老老實實的回家吃飯,閻家兩口子也不吵了。


    閻家的事情好像已經平複下來。


    這讓那些等著看熱鬧的鄰居一臉不爽。


    吃瓜吃一半,好難受啊。


    到底是易中海先出的腿,還是閻大媽先脫的軌?


    閻綠帽是願意忍氣吞聲,還是一怒之下妻離子散?


    忍氣吞聲至今無所出的易大媽是否一如既往?


    眾人的心像是貓爪子撓的一樣。


    你們倒是鬧出來,把事說一說啊。


    這樣悄無聲息的,吊著誰呢?


    閻埠貴也不是不著急澄清,他隻是在等。


    他得排除是易嫂子不小心說出去讓別人聽見的可能。


    他閻家已經因為這個流言吵翻天了,要真是易嫂子不小心,她應該過來解釋一下,省的閻家兩口子幹仗。


    但凡易嫂子不過來,她不是故意算計閻家,就是看不得他家好,知道內情也不言語。


    這樣一來,也就不必給易嫂子留什麽臉麵了。


    說到底,閻埠貴也是個精明人。


    易大媽在院裏口碑不錯,要是和她正麵對質,沒有點實質的把握,他不願意和易大媽撕破臉。


    易中海剛被抓進去,他要是沒點實際的理由,貿然逼上門去,怕是落人口實,對自家名聲不好。


    這事要是賈張氏做的,你看閻埠貴忍不忍的住這頓午飯。


    他肯定一早就打上門去,質問賈張氏了。


    很簡單的道理,賈張氏聲名狼藉,閻埠貴和她對線,在立場上不會受人非議。


    閻家兩口子在這忍著脾氣,使用拖字決的時候,易大媽心裏可就忐忑不安了。


    剛才閻家吵成那個樣子,她是不擔心的。


    雖然易大媽沒有出門去看熱鬧,但是也能聽見吵鬧聲。


    隻要有吵鬧,兩人不去細細推敲,她就是安全的。


    現在閻家人靜悄悄的,她反而心裏沒底了。


    閻家有沒有發現是她傳的謠言?


    他們發現了,她要怎麽辦呢?


    易大媽一時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後續的問題了。


    “不管怎麽著,先等等看。”


    “東旭找的傳話人是院外人,也沒那麽容易暴露。”


    “我現在就安穩的在家裏,省的他們看見我再想起來。”


    易大媽充分的發揮幕後黑手的隱藏性,也是心存僥幸,在家裏安安穩穩的當起了鴕鳥。


    殊不知,她可能錯失了最後私下解決的機會。


    四合院裏就像平時一樣靜悄悄的,一場新的大戰逐漸響起了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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