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師,你這是直戳我心窩子啊。”


    易大媽一臉淚痕,抽抽搭搭的哭訴著,仿佛閻埠貴如何十惡不赦。


    “我沒孩子挨著你啥事了,你老婆這樣發誓,是因為她有孩子。”


    “我又沒孩子,哪裏的道理讓我用未來的孩子發誓?”


    閻埠貴笑得很和善,仿佛真的安慰易大媽一樣。


    “易嫂子,沒孩子是暫時的,現在人白家老號都說你身體沒問題了。”


    “那以後有孩子還是什麽難事嗎?”


    “孩子會有的。”


    易大媽仿佛被戳到了肺管子,一下子暴怒起來。


    “閻埠貴,你說的是人話?”


    “我家老易不能生,你說我有孩子...”


    “你在這埋汰誰呢?”


    閻埠貴麵對易大媽的暴怒不以為意。


    黔驢技窮而已。


    “現在易中海還沒去看大夫呢,你這麽著急說他不能生幹嘛?”


    “再說了,真就是易中海有點問題,大夫給治好了,解決了你家的問題,那又怎麽說?”


    “說明白一點,我說你家有孩子,怎麽也算不得咒你或者埋汰你。”


    “我隻是讓你用孩子發誓,證明你自己的清白。”


    “隻要你自己沒問題,你怕什麽發誓啊。”


    “除非,你自己心裏有鬼。”


    閻埠貴直接沒有給易大媽反應的時間,把底給她撂了出來。


    “這...”


    本來還想垂死掙紮一波的易大媽,現在被閻埠貴說的啞口無言。


    “轉移話題,道德綁架失敗。”


    葉子嘖嘖稱奇,易大媽不過是個四合院的婦道人家,頂多也就這點胡攪蠻纏的手段了。


    她哪裏比得過每天都在玩嘴的閻埠貴。


    你說人家埋汰你,人家反過來說是盼你好,希望你有孩子。


    這讓易大媽怎麽說。


    說道最後又把事情聚焦到了發誓本身就是要證明清白上了。


    完全不給易大媽轉移話題的機會。


    易大媽強自振作精神,她還有最後一招。


    “大夥就看著閻埠貴這麽欺負我,埋汰我嗎?”


    “他閻埠貴嘴皮子好使,我一個婦道人家說不過他。”


    “大夥給評評理,他讓一個多年無子的女人,用她將來的孩子發誓,這樣真的對嘛?”


    易大媽掃視四合院的眾人,仿佛期盼天降正義,有人能阻止閻埠貴如此逼迫她。


    “呦嗬,轉移了道德綁架的對象。綁架不了閻埠貴,就綁架輿論。”


    葉子真是小覷易大媽了。


    四合院的人,有那些分不清是非的,有那些礙於易大媽往日好名聲的,還有些看閻埠貴不爽的就開始動搖了。


    “閻老師,你這樣說未免也太過分了...”


    “可不是,你家孩子生了一堆,現在實在嘲諷易嫂子無所出嗎?”


    賈東旭是易大媽的合謀者,當然不能看著易大媽被逼入絕境。


    當下一馬當先,站了出來。


    “閻老摳,你太過分了。”


    “你要說你家媳婦的問題就說,憑白無故的欺負我師娘幹嘛?”


    “你要這麽敗壞我師傅師娘的名聲,爺爺這雙鐵拳可不饒你。”


    閻埠貴盯著站出來的賈東旭,略微有些慌張。


    賈東旭是鉗工,那一身的力氣不是他一個小學的老師可以比擬的。


    這賈東旭真要犯混,他在院裏還真沒啥幫手。


    不過,他閻埠貴不是玩拳頭的。


    “賈東旭,聽說你最近要議親了?”


    賈東旭現在一心想要保下易大媽,當下還沒反應過來閻埠貴話裏的意思。


    “咋滴?”


    “我結婚關你什麽事?”


    閻埠貴一臉的怒氣,仿佛要和賈東旭拚個魚死網破的樣子。


    “你都是快要成家的人了,不會不知道媳婦名聲的重要。”


    “既然要成家,我也不拿你當個不懂事的後輩看待。”


    “今天我勢必要讓易嫂子把話說明白。”


    “誰要阻攔,我拚命就是了。”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說不得,我也玩一回橫的。”


    “今兒你還別跟我掄拳頭,隻要你打不死我,咱這事沒完。”


    賈東旭被閻埠貴忽如其來的蠻橫打了個措手不及。


    老師不都是講理的嗎?


    自己耍三青子,是因為自己的手段隻有三青子,你閻埠貴一個文人玩這一手?


    偏偏賈東旭還真就害怕這一手。


    賈張氏被軍管會扣了,閻埠貴甚至都不用捏造什麽,隻要如實相告,自己這樁婚事就夠嗆能成。


    被捏住軟肋的賈東旭這下也不好收場。


    “閻老師,你是文化人。”


    “總不能不講道理。”


    “你搞這一套,大夥可都不答應啊。”


    賈東旭拿捏不住閻埠貴,隻能悻悻的退回去。


    臨了還給自己找了幾分體麵。


    不過任誰都看的出來賈東旭的色厲內荏。


    前邊叫人家閻老摳,閻埠貴真發狠,賈東旭就叫人家閻老師了。


    還說人家是文化人。


    我呸嘞。


    你就差說對不起,冒犯了。


    “誰不同意?”


    “站出來讓我看看?”


    閻埠貴深知不能隨便一個人就能代表民意。


    因為平時他就是沒事就代表別人。


    整日玩鷹,誰還不懂裏邊的道理?


    現在,就是要讓那些看不慣他閻埠貴的人站出來。


    看不慣不等於要因為一些不想幹的人和他正麵對抗。


    沒人會幹那些沒有好處的事。


    果然,閻埠貴這話一出,四合院剛才看熱鬧不嫌事大,想給閻埠貴添堵的人都不說話了。


    現場的氣氛很是緊張,因為閻埠貴這樣講話,實在很不客氣,大有威逼眾人的意思。


    閻埠貴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一味的強硬隻會讓眾人跟自己離心離德,不得人心啊。


    “大夥也都知道,誰碰見我家這種事都會想查個清楚。”


    “現在流言裏特別說明了易中海不能生的問題。”


    “這事隻有兩個人知道。”


    “所以易嫂子自證清白很重要。”


    “請大夥都體諒體諒我吧,我也是孩子爹,不能讓我家孩子受人非議。”


    閻埠貴言辭懇切,用孩子來打動眾人。


    “妙啊。”


    “給一棒子,再哭慘爭取同情。”


    葉子表示又從前輩手裏學到了。


    “我能確定的是我媳婦沒傳過這事。”


    “易嫂子,你給我句實話,你隻要說出真相,沒人非要逼你發誓。”


    閻埠貴轉頭又做易大媽的工作。


    這是給易大媽一個台階,一個順勢而下的台階。


    他不管易大媽如何去編排,隻要能把他媳婦摘出來就行。


    當然,如果易大媽編排的不好,這也是個陷阱。


    隻要易大媽承認是她傳出來易中海不能生的事,那說明傳流言的事勢必跟她有關係。


    閻埠貴就能抓住這一點繼續刨根問底。


    閻埠貴隻是要一個體麵。


    他隻是要維護自己老婆的名聲。


    這對於糞車過門都要嚐嚐鹹淡的閻埠貴來說幾乎是底線了。


    他是個攥住蛤蟆都要捏出尿來的人。


    這次也是觸及到閻家基本盤了。


    他不敢多做糾纏,節外生枝,隻求自保。


    易大媽如何不知道閻埠貴這是給台階,更懂得這是最後的通牒。


    要不然,她今天非得發那個誓言不可。


    “我...”


    “其實,我回來之後,是有跟東旭閑聊過...”


    閻埠貴循循善誘,希望彼此有這個默契。


    “你咋說的...”


    “師娘,你...”


    “閉嘴,賈東旭,你真當我閻埠貴是個死人啊。”


    易大媽已然妥協,閻埠貴不會允許有人破壞,眼睛通紅的盯著賈東旭。


    “易嫂子,你放心說...”


    “我說八成是易中海不能生,這事閻弟妹知道。”


    易大媽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既然要承認易中海的事是從自己嘴裏說出去的,也就沒必要提是閻弟妹猜測的了。


    以閻埠貴的腦子,足夠他想明白自己當初的算計。


    再去招惹閻埠貴,他恐怕要揭了自己的老底。


    “謔,逼易大媽說出真相,逼賈東旭束手,今晚上閻埠貴是殺瘋了。”


    葉子看著場中閻埠貴一挑二不落下風,差點就要站起給閻埠貴拍手了。


    “好角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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