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今天打賈東旭全是因為他上門挑釁,我這是為了保護自己。”


    “前一次打他是出於街坊道義,保護婦女安全。現在既然你們跟軍管會說是兩廂情願,我想這次事件性質定義不該我們大夥來做決定。”


    “易中海回家之後,他自有決斷。你們賈易兩家的爛攤子,你們自己收拾。”


    “賈東旭,你同意嗎?”


    賈東旭暗自咬牙,輸人不輸陣,硬著嘴回應道。


    “我不同意又怎樣?”


    “你不同意我置身事外,難道是要我插手進來,把這事弄個清楚嗎?”


    “我本不願意,也沒那個閑心管你們兩家的私下約定。但是如果你非要我主持公道 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辦這事。”


    “你...''”


    賈東旭心裏憋屈,要是還想把葉子拉扯進來,就得承認人家主持公道的地位,那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可是要是讓他就這麽放棄糾纏,他心有不甘。


    忽然,他想起了當初是葉子他們破門而入的事,立馬抓到了痛腳。


    “我們的家事自然不用你摻和,你現在得給我一個交代,當時你為什麽要破門而入,私闖民宅。”


    私闖民宅這個詞他也是現學的,當初那個幹事詢問自己是否是醉酒後私闖民宅從而色心大起,這不他搞清楚之後立馬就活學活用,用到了葉子身上。


    “這事不用給你交代,你又不是人易家的人。”


    “請易大媽出來,我自有說法。”


    葉子順手給賈東旭把胳膊接上,攥著他領口的手也鬆開了。


    “你既然能把胳膊複位,上一次為什麽不幫我治,害的我還掏醫藥費。”


    “上次沒給你接上胳膊,是因為我不想掙接胳膊這份錢。”


    “這次給你接上胳膊是因為這次的事需要你在場,就當給你發福利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再給你卸下來。”


    當然順便展示下自己的能力,能卸還能安,這絕對不是巧合。


    聰明的人自然會體悟到葉子有武力護身,以後省的那些不開眼的,仗著自己身強體壯上門吆五喝六。


    這種武力威懾,算是威望的一種。


    賈東旭算是給當了一回工具人。


    “你...”


    “你等著...”


    賈東旭捂著再次受傷的胳膊去易家尋找易大媽了。


    屋裏的易大媽其實已經關注到事態的發展,隻是她此時根本沒有臉麵去麵對院內眾人。


    “東旭,我就不出去了,這兩天我不願意見人。”


    “啪”


    “賤人!”


    賈東旭上手直接扇了易大媽一巴掌。


    “你說我用強的事我還沒跟你計較,這次你要不幫我,等下散場了,看我不給你點厲害瞧瞧。”


    易大媽被扇了一巴掌,心裏很是委屈。


    “我當時隻是為了自保,而且當初第一次的時候是你威脅我的。要是真跟你較真,你還有的麻煩呢。”


    “我顧念著情份,最後的時候收了手,你要折磨我的話,我還去找軍管會。”


    “啪”


    易大媽的另外半邊臉又被扇了一巴掌。


    “賤人,你可別胡說八道了。第一次被威脅,那第二次,第三次呢?你為啥早不去找軍管會,非得事情露餡了才全把事推到我頭上?”


    “這次要不是我恰巧留了東西,肯定就被你冤死了。”


    “顧念著情份?你無非是無法自圓其說罷了。”


    “現在我讓你去找葉子要個說法,你要不去就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易大媽的兩個巴掌印清晰可見,此時她也不敢再跟賈東旭對著幹了,隻能答應下來。


    易大媽跟在賈東旭身後盡量隱藏著身形,扭扭捏捏的來到了葉子麵前。


    “易大媽,聽說你要跟我計較我破你家門,私闖民宅的事?”


    “呃,葉子,你踹開了我家的門,這事說到底你也不占理,你怎麽地也得給我個交代。”


    易大媽既然已經來到現場,她也顧不得丟人不丟人了。隻能配合賈東旭向葉子討公道。


    “得,我就給您一個公道。”


    “當時閻大媽操著刀子要找您拚命,可是您家卻大門緊閉不出門見客。理不辨不明,事不說不清。”


    “如果不讓閻大媽跟您把事掰扯清楚,早晚也得出人命,我這叫排除隱患。”


    “閻大媽,閻老師,您二位自證清白的時間到了,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舞台我給你搭好了,就看你唱不唱了。


    放在以前葉子不敢確定閻家的態度,可是閻大媽已經玩起了刀,葉子與閻大媽相比隻不過是踹門而入,如果閻家不趁這個機會解釋清楚,葉子被詰問之後,那就隻剩閻家單獨應對。


    兩家在這種局勢下是天然的盟友。


    閻埠貴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憑白無故的給葉子擋刀,隻是一來這確實是一個肅清流言的好機會,二來葉子已經點明他媳婦操刀子上門的事情。


    此時不與葉子合力協作,備不住葉子還要反過來落井下石。


    他們被架在這裏,由不得他們不出頭。


    想到這裏他悄然的對閻大媽點了點頭。


    閻大媽早已按捺不住,她看著易大媽都上火。


    她直接上前對著易大媽就破口大罵。


    “易家的,你個髒心爛肺的玩意。自己想偷漢子,就往人家易中海身上扣屎盆子。你說你要埋汰你自己家的老爺們兒,你自己弄啊,非得栽贓給我...”


    葉子看著閻大媽火力全開的樣子,那是一點意外都沒有。他讓易大媽出來, 本來就是勾閻大媽的餌。


    萬一閻埠貴那個髒心眼的寧願當那個縮頭烏龜,閻大媽也不會退這一步。


    雙保險!


    閻埠貴看見自家媳婦越罵越上頭,就是沒有說到點上,忍不住站出來點明重點問題。


    “賈東旭已經在軍管會全部都交代了,上一次的流言就是他們倆互相勾結流傳出來的。”


    “我們閻家就是被他們栽贓陷害的,現在流言徹底肅清,請院內大夥作證,以後不要再說些有的沒的。”


    “再一個,我家裏的當時是被院內的流言所傷,上門找易家的討個公道。她是無辜的受害人,承受了很多痛苦,所以當時有點激動,請大夥見諒。”


    閻埠貴說完還給大夥鞠了一躬。


    葉子適時的跳了出來,接上話茬。


    “沒錯,我是為了防止事態不可控才不得不出手的。”


    “這所有事件的源頭就是賈易兩家不修德行,栽贓陷害別人開始的。”


    賈東旭和易大媽自己持身不正,他們想要求公道,自然要處於弱勢。


    “你們不要都賴我們。”


    “我們兩人也是被聾老太太算計了,是她告訴我們易中海已經同意借種的事,她還在中間穿針引線當中間人,其實我們也是受害者。”


    易大媽仍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她極為看中名聲。


    要不然她盡可以對易中海提出離婚。那時候她頂多背負一個不能生的名頭。可是她為了贏得更多的好名聲,硬生生的搞出這許多事來算計,最終為名所累,聲名狼藉。


    即使到了如今的地步,她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開會的時候你最好在場,不說你能提什麽建議,起碼能少背一點鍋。


    可惜聾老太太被軍管會扣押,哪裏有人替她解釋。


    何況扣押一事本就佐證了易大媽的言論,事情就此板上釘釘了。


    “行了,你們幾家的事我們不想摻和。”


    “你們要追究我們闖門的事,現在給你解釋了,那都是因為你們先算計開始的。”


    “如果你們不滿意,咱就去軍管會打官司。”


    “到時候我就今天賈東旭回來就找我報複的事一塊算。”


    葉子沒興趣再聽易大媽推卸責任的話,及時終止了她的發言。


    事已至此,哪怕賈東旭再不甘心他還有什麽辦法呢?如果繼續追究下去,說不定還要再進一次軍管會。剛從那出來的賈東旭心裏本能的不想重蹈覆轍。


    “那這事就算了,咱們今天一筆勾銷,往後井水不犯河水。”


    “最好如此。”


    葉子淡淡一笑。


    閻埠貴卻不樂意了,事情說明白了,他家是無辜的背鍋俠,可是賈東旭輕輕的一句話就給帶過了,憑什麽?


    “不對,你們得賠償我家的損失...”


    賈東旭哪裏搭理他這茬,急匆匆的帶著易大媽轉身離去。


    “真沒想到那後院的聾老太太那麽大年紀了還挺能搞事。”


    “誰說不是,都說人老成精這話一點不假。”


    “人家能白吃這麽多年的飯嗎?人家動動手段就讓這幾家人雞犬不寧,以後咱可得小心著點。”


    “太狠了,易中海可是她親幹兒子。”


    “你說這話都不著套,幹兒子有親的嗎?”


    “起碼比咱院任何人都親近吧,就這麽近的關係都能折騰到這樣,你想吧,她真要算計你,你還能剩多少...”


    大夥都被賈易兩家最後捅出來的中間人給震驚住了,議論紛紛。反而閻埠貴竭力證明自家清白的事無人關注。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壞事一旦傳出去,你即使再三澄清不過事倍功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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