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著越打越熱鬧的師徒倆,自己暗自為將來的生活擔心不已


    這個年頭,名聲對一個人相當重要。


    她可以不在乎賈張氏的名聲不好,畢竟婆媳之間鬥爭,婆婆名聲惡,對於她這個媳婦來說並不完全是件壞事。


    可是丈夫名聲不好,夫妻一體,她以後為人處世就難了。


    “爸,你看這賈東旭這個樣子,我嫁給他可是入了虎狼窩了。”


    秦父眯眼觀瞧著四合院眾人的反應,一水的都是看賈東旭熱鬧的,愣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勸架。


    賈東旭人緣不咋地,他這個師傅恐怕也不得人心啊。


    此時聽見自家閨女說這話,他心裏門兒清。


    不就是看見賈東旭這個熊樣,心裏後悔嗎?


    可是他彩禮錢都收了,倆人也領證辦酒席了。就算秦淮茹現在沒有和賈東旭有實質性關係,再想找個人家也得算二婚了。


    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到手的彩禮。


    秦淮茹如果現在扭頭就走,將來二婚還能收多少彩禮?


    賈東旭有問題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要不然人家怎麽舍得掏這麽多彩禮。


    “淮茹啊,咱們要是早知道他這事,爸肯定不會讓你嫁給他,這不是才知道真相嗎?”


    “現在事已至此,隻能錯有錯著了。”


    秦淮茹看著她爹麵不改色的樣子,也不過多爭執。


    “賈東旭給的彩禮我要帶走一半。”


    “臭丫頭,你什麽意思,你嫁人了還要在爹身上搜刮嗎?”


    “不給我就扯離婚證,現成的理由不用作廢。”


    秦父抬眼看了自家閨女一眼,知曉她的意思。


    恐怕她也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現在不過是拿這個當借口要錢而已。


    “咱們可以現在生氣回家,等賈東旭上門的時候,我再要一筆給你,彩禮就別...”


    秦父不想出這筆錢,既然是賈東旭惹的禍,還是他自己擔著吧。


    “你休想,以後賈東旭的錢就是我的錢,你把我的錢給我算怎麽回事?”


    秦淮茹打小就聰明,會拿捏,懂算計。


    她完全可以借這件事把賈東旭的工資拿捏到手裏,以後賈東旭就是她的長工,掙的錢都是她的。


    “爹,你要想明白了,現在答應我還能拿五十塊,這五十塊就不少了。我要回去再找個人,肯定收不到這個數了。”


    “而且閨女結婚當天離婚,這個笑話的主人公固然是我,可是你這個給閨女挑女婿的父親又能落個什麽名聲?”


    秦淮茹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做貨物來比價的羞恥,仿佛她談論的是別人的事情。


    “得,總歸是閨女受了委屈,我這個當爹的貼補一點也是應該。”


    秦父隻是略微思索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鍵現在主動權不在他手裏,秦淮茹當真要撕破臉,最後吃大虧的還是他這個當老子的。


    “我看他師傅也不咋得人心,讓他打一陣就算了。您還是上去給拉開吧,省的打嚴重了還得花不少錢給他治。”


    關鍵是受傷了還得耽誤自家長工掙錢!


    秦父把五十塊的錢遞給秦淮茹,嘴裏喋喋不休。


    “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老人講的話果然有道理。這才剛出門子就會指使她爹了...”


    秦父看著易中海那股狠勁也過去了,自家去勸和應該也不能受傷,施施然邁著醉步,裝作迷糊的樣子上前勸架。


    “他師傅,事情已經發生了,咱不如關起門來商量下解決辦法。”


    “你再這麽打下去,萬一出了人命官司,憑白給自己惹麻煩。”


    “再說了,這麽鬧下去也不過是讓外人看笑話而已...”


    秦父一邊拉扯著易中海,一邊說話給易中海遞台階。


    此時秦淮茹也沒有幹看著,她現在不表現一下,等會賈東旭回過神來不得找她晦氣?


    “師傅,東旭做錯了事情,您老該怎麽打他就怎麽打他,我沒有半句怨言。隻是,今天也是我們倆的婚宴,您老好歹看著我這新媳婦的半分情麵暫且停手吧。”


    如果說秦父的話帶著隱性的威脅是剛中帶柔,那麽秦淮茹這番伏低做小的做派就是柔中帶剛。


    好歹看新媳婦的半分情麵!


    柔柔弱弱的話語裏表達了濃濃的委屈。


    葉子看著秦淮茹的做派,一臉的的敬重。


    “高手操作,學到了。”


    父女倆這番合作下來,易中海也隻能順著梯子往下走。


    “賈東旭,今天要不是看在你新媳婦的麵子,勞資要你的命。”


    易中海冷冷的吐出這句話,自覺沒有臉麵再麵對四合院裏的人。


    他隻感覺剛才桌上給他敬酒的那些人帶著的笑容都是那麽的譏諷。


    他在這還高高興興的參加徒弟的婚禮,還巴巴的裝作長輩的樣子給徒弟撐臉麵,結果一片真心喂了狗,徒弟抄了自家後路。


    一個轉身,看著在那呆滯著的易大媽,上去就扇了一巴掌。


    “跟我回家去。”


    說完也不理會她跟沒跟上來,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屋裏。


    易大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木呆呆的跟著易中海走。


    “唉,這老家夥跑的倒是快,這後邊呢?”


    傻柱一臉的不盡興的樣子,他想要看看後續的愛恨情仇呢。


    “你又不是會員,還想超前點播?”


    “什麽會員?”


    “沒事...”


    葉子看著易中海逃跑的身影,若有所思。


    賈東旭這頓揍怕是挨的不輕,婚禮也搞的亂七八糟。


    易中海哪裏會給他收拾這堆爛攤子。


    “柱哥,讓你準備的易中海收你爹錢的材料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回來對質呢。”


    葉子此時想起了葉母的教導,圍三缺一。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他自己倒是不怕,葉母畢竟還要在外上班。


    “大茂,你爹那邊怎麽說...”


    許大茂撇撇嘴好似也可惜沒有看到後續付費內容。


    “半個月前調查他其他錯漏的事情已經結束,工廠公示開除。隻是易中海畢竟沒有出來,易大媽一個女人在家,院裏上班的沒人去欺負到她的門上。”


    “廠裏對易中海的房子有說法沒有?”


    “肯定是收回,他都已經不是軋鋼廠的人了。”


    “柱哥,抓緊時間拿上材料去找易中海要錢。要不然人家一走,你找都沒地找。另外...”


    葉子朝著傻柱使了個眼色,朝著閻埠貴示意了一下。


    閻埠貴上門找易大媽要錢並不是個秘密,當時那兩人吵的很凶的。


    “可是,易中海剛剛經曆了這種事,這時候登門,別人再以為咱們落井下石...”


    “你可收起你的爛好心吧。本來就是他易中海對不起你,你隻是要錢,沒送他蹲苦窯已經是在做好事了。”


    “咱們苦主要錢還要挑日子?”


    “落井下石?過兩天易中海知道他沒工作還沒房住了,你信不信到時候你連井也找不到了。”


    “那個時候,你隻能抱著這堆材料去軍管會報案,這不就害了易中海了嗎?”


    “咱們雖然逼的急,但是也是為他好...”


    傻柱雖然覺得葉子這話怪怪的,但是很有道理的樣子。


    “好吧,我這就去...”


    傻柱回家收拾了些材料就往易中海家走去。


    葉子看著傻柱進門了又看了一眼閻埠貴。


    閻埠貴也不是毫無感覺,一會功夫瞅他兩眼了。


    “什麽意思,我最近沒什麽事犯在葉子手裏啊,他們這是算計我什麽呢?”


    他看著葉子和許大茂鬼鬼祟祟的在那裏密謀著什麽東西一樣,背上生出一層細汗。


    “解成,你個臭小子就知道整天瞎玩。今天飯也吃了,熱鬧也看了,這麽長時間都沒給你葉哥去問個好敬杯酒,真是太失禮了。”


    “爹,我不會喝酒...”


    “這就是你不給你葉哥敬酒的理由嗎?”


    “爹,是你不讓我跟葉子玩的...”


    “你怎麽能直呼你葉哥的名字?”


    “爹,你沒事吧?他到底是我哥還是你哥,我咋感覺你比我還想認哥呢?”


    閻解成看著一臉著急的閻埠貴,內心不解,一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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