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得知消息,已經是第二日了,他才去看看齊月賓。


    齊月賓麵色蒼白,眼神中透著絕望和哀傷,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憤恨,她顫抖著聲音向胤禛哭訴著昨日發生的一切


    “四爺,年世蘭她帶著下人突然闖入我的院子,不由分說便灌了我一壺紅花,她斷送了我做母親的權利啊。”


    齊月賓泣不成聲,身體也因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


    胤禛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緊握住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實則心中竊喜,兩個將門之女廝殺,他看著齊月賓,心中對她有些的同情。


    不過,他那般喜愛世蘭,還不是得算計她腹中的胎兒。


    所以,對齊月賓的愧疚就更加少了。


    “世蘭怎可如此放肆!她竟敢做出這般惡毒之事!”胤禛的聲音中帶著怒氣。


    他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仿佛要將年世蘭碎屍萬段。


    齊月賓的哭聲在空氣中回蕩,令人心碎,她的痛苦和絕望讓隻能讓胤禛感到一陣厭煩。


    前日,世蘭被齊氏落胎,都沒有像她這般,在自己麵前無理取鬧,有仇自己就報了。


    終究還是世蘭比較合他的心意,原本就不願為齊月賓討回公道的心,更加沒有了。


    齊氏多麽敏銳的人,哪裏看不出胤禛的敷衍之語。


    隻是,憑什麽年氏囂張跋扈,作惡多端卻能得到王爺的偏愛。


    最後,也沒答應嚴懲年世蘭。


    主院,宜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常出現的笑容。


    她現在可謂是稱心如意,看著年世蘭和齊月賓鬥得兩敗俱傷,心中暗自竊喜。


    自己隻是略施小計,卻成功地引起了王爺對年家兄妹的戒備。


    年世蘭沒了孩子,齊月賓沒有了生育能力,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在她精心策劃的這場鬧劇中,年世蘭和齊月賓的衝突愈演愈烈,雙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而宜修則坐收漁翁之利,她巧妙地利用了兩人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彼此攻擊,自己則在一旁冷眼旁觀。


    此刻,宜修的心中充滿了快意,平日裏年世蘭的不敬之舉,時時想取而代之的野心,更是毫不掩飾,讓她十分不虞。


    這次,隻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學學低調二字怎麽寫。


    她暗自慶幸自己的智謀和手段,能夠如此輕易地操控局勢。


    別說,區區王府,就算是在深宮的權謀鬥爭中,自己也是佼佼者。


    然而,宜修也明白,這場鬥爭並沒有結束。


    她必須讓胤禛繼續保持警惕,提防年家兄妹。


    她決定繼續隱藏自己的真實麵目,等待時機,再次施展手段,以確保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更加穩固。


    宜修本以為年世蘭會因喪子之痛而消沉,從此一蹶不振。


    她想象著年世蘭會失去往日的驕傲與自信,對自己俯首稱臣,恭敬有加。


    然而,年世蘭的反應卻出乎宜修的意料,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年世蘭並沒有被打倒,或是默默地忍受著內心的傷痛。


    她依舊囂張跋扈,比起之前更甚,仿佛在向宜修宣戰一般。


    宜修開始重新審視年世蘭,內心如此強大的女人,自己不得不防,看來還得暗示王爺,最後讓年世蘭也絕了生育的能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胤禛因著心中隱秘的愧疚,依舊寵愛年世蘭,甚至更勝從前。


    在王府一個偏僻破舊的小屋子裏,齊月賓默默地躺在半新不舊的床上,形容憔悴。


    她的房間緊閉,仿佛被時間遺忘,昔日的齊格格風華已不再,如今的她隻是一個被人遺忘的棄子,陪在身邊的隻有吉祥那丫頭。


    王府中的之人對此諱莫如深,絕口不提齊月賓的名字,似乎她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


    府中諸事都是年世蘭在管,她命令如鐵律一般,無人敢違背。


    新鮮的吃食與一律不準送去給齊月賓,每日僅有殘羹冷炙,苟延殘喘。


    她身體的病痛更是無人問津,府醫們也被禁止為她診治。


    齊月賓的精力在寂靜中漸漸消逝,她的目光空洞無神,仿佛透過這扇窗戶,望見了遙遠的過去,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自己。


    如今,她隻能在回憶中尋找溫暖,在寂寞中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年世蘭更是時時來折磨齊月賓,有時是一頓鞭子,有時是一頓耳光。


    這天,年世蘭心情不快,頌芝急忙拿起鞭子,扶著她往齊氏的小屋子走去。


    門一腳被頌芝踢開,吉祥忙行禮問安,後有求饒。


    “奴婢求求您了!側福晉,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可憐的齊格格吧!她的身子還沒好全啊,她求求您不要為難她!”


    “如果您有什麽氣,可以衝著奴婢來發,奴婢願意承受一切懲罰!隻要您能饒過齊格格,讓她平平安安的,奴婢做什麽都可以!”


    頌芝柳眉倒豎,美目圓睜,抬起腳狠狠地向吉祥踹去。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吉祥被頌芝這一腳踢出去一米多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身體卻不聽使喚,隻能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頌芝見吉祥還想掙紮起身,便上前一步,用手指著吉祥的鼻子,怒聲嗬斥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就憑你,也配替齊氏那賤人求情。”


    吉祥聽到頌芝的話,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想到床上的齊格格,心中堅定的她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哭著哀求道:“側福晉,奴婢求您,放過齊格格吧。”


    頌芝冷哼一聲,說道:“哼!滾開”


    說完,遞上鞭子給年世蘭。


    床上的齊月賓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和委屈,她急於為自己辯解,聲音有些顫抖:“咳咳咳,我真的沒有害你的胎。”


    然而,年世蘭卻不為所動,她的麵容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她將鞭子一甩,狠狠的抽向齊月賓,吉祥見狀,連忙撲過去給齊月賓擋了好幾下。


    “咳咳咳……你覺得我害了你的孩子,對我百般折辱,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真的害了你的孩子,王爺還會讓我苟活於世嗎?”


    華妃根本不搭理,鞭子如風一般,落在齊月賓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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