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這場辯論可是一場盛事啊!能在我們太學舉辦,我們這些太學學子也跟著臉上有光啊!”


    站在告示欄下,許立農興奮的說道。


    王大富當然知道其中緣由,這才會帶著許立農前來。


    “民坷,這場盛事不知伯父是否會參加?”


    許立農聽王大富問起他的父親,便說道:“家父不喜露麵,想必他是不會來的。”


    王大富眉頭一皺,許行是農家先賢,若是他不來參加,那可如何是好?


    現在王大富也不知道墨家、法家的人會不會來,雖然已經有了子路以及顏回兩人的擔保,但是這兩人畢竟還是儒家之人,他們是不會真的撕破臉皮讓孔家下不來台的,這就需要其他的助力了。


    許行顯然是一個極大的助力,農家的主張是和儒家有些對立的,若是許行能夠前來,那是最好不過了。


    可是,現在聽許立農的意思,許行是不會來的,這就有些麻煩了。


    想到這裏,王大富便說道:“民坷,你我相識那麽長時間了,我還沒有拜訪一下伯父,不如今日我們溜出太學去見一下伯父?”


    許立農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完全沒有想到他偷偷溜回去見許行會不會被他的父親收拾一頓便痛快的答應了。


    許行的府邸坐落在皇宮的附近,倒不是因為許行身家頗豐,而是因為許行的真才實學受到了林楓的重視,專門為他安置了這一處府邸。


    王大富與許行此時來到了許府,許家的管家看到是許立農,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即便去稟告許行了。


    “混賬!今日不是太學放歸之日,你這個逆子為何會突然回來!”


    剛一見到許立農,許行便是一頓訓斥,完全沒有理會站在一邊的王大富。


    王大富一臉尷尬的聽著許行訓斥許立農,許立農也有意思,訓了許立農一炷香的時間後這才說道:“你現在去見你娘親吧!”


    許立農鬆了一口氣,偷偷給王大富遞了一個眼色,然後便退了出去。


    隻剩下王大富與許行之後,許行便開口道:“看來你已經知道老夫的身份了。”


    王大富當然知道許行是在說什麽,便說道:“晚生王大富見過前輩。”


    許行冷哼一聲,說道:“老夫不願摻和到你們的事情中去,隻願能有一方淨土,實現老夫的理想,為天下萬民尋一方良田。”


    王大富沒想到許行的脾氣竟然這麽直,連忙說道:“前輩是農家先賢,心中理想自然是在下這種粗人無法看透的。”


    許行說道:“農家?早就不存在了!”


    王大富心道看來許行心中有怨氣啊!


    “前輩,在下有一言,不知當問不當問?”


    許行擺擺手,說道:“你問吧!”


    王大富清了清嗓子,便開口道:“當下這個時代,前輩的理想能夠實現嗎?”


    許行看向王大富,隨即歎了一口氣,說道:“儒門一家獨大,難啊!”


    王大富說道:“現在在儒家的刻意營造之下,天下人皆知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造成了那些書生都是一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庸才,前輩這種實幹家便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許行眉頭緊皺:“你說這些又有什麽用?老夫知道,你是那所謂的天選之子之一,隻可惜,老夫不信這些。”


    王大富說道:“那是自然,前輩身為農家,農家所行之事便是與天地而鬥,造福萬民。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前輩自然是不信的。”


    許行笑道“那你為何還要前來尋我?”


    王大富說道:“前輩,正如剛才你我所說,儒家現在獨占天下,像農家這樣的學派想要發展,無疑是阻力重重,現在太學舉辦的這場辯論,其實是在下的主意,為的就是向儒家開戰。”


    許行沒有了先前的咄咄逼人:“可是,老夫一人如何與這儒家開戰?”


    王大富繼續說道:“不瞞前輩,現在的儒家也並非是鐵板一塊,太學之中子路與顏回先生便對現在的儒家不瞞,兩人已經言明,要在此次辯論之中和孔家的人一辯。”


    “子路與顏回?”


    許行楞了一下,隨即說道:“有這兩人在,確實能令儒家措手不及。可是,僅僅如此,似乎還不足以撼動儒家。”


    王大富點頭道:“前輩說的不錯,其實在下此次舉辦這場辯論,並非是想著這麽簡單的就能擊潰儒家。”


    “那你的目的是什麽?”


    “此次辯論,為的是趕走孔遊,為的是讓孔家的勢力從大夏退出去,雖然不能讓儒家傷筋動骨,但是也可以阻止儒家的發展。還有一個,便是通過此次辯論,引出諸子百家中的其他學派。想要打破儒家一家獨大的局麵,就隻有重現百家爭鳴才可以!”


    王大富說完之後,許行並沒有急於開口。


    王大富繼續說道:“前輩,晚生知道前輩不喜露麵,但是此次事關重大,晚生不得不求助於先生。”


    許行問道:“為何要求助於老夫?老夫就算是出現在辯論現場,也就隻能與那些儒生辯論一番而已。”


    王大富搖了搖頭,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晚生要的便是前輩能夠出現,前輩是農家先賢,想必前輩也知道,雖然這個時代的人因為一些原因,無法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是還有人是知道的,比如說墨家、法家的先賢,他們與儒家是死對頭,若是前輩宣布參加此次辯論,其他學派的先賢得知了前輩的名號之後,應當也會前來。”


    許行思量一番之後,說道:“你是想要借助老夫的名號來吸引其他人過來?”


    王大富點頭道:“前輩說的不錯。”


    許行站起身來,來回徘徊了幾步之後,開口道:“老夫知道你現在是大皇子的人,老夫不願摻和到這種權力鬥爭中去,這次就算是幫了你,也不代表老夫之後還會幫你。”


    王大富說道:“前輩所說的,晚生銘記於心。”


    許行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好,老夫答應你,不過,你我之間的事情不要告知民坷。”


    許行提前許立農,王大富突然想到了什麽,便問道:“前輩,在下有一事不明,為何民坷見到在下沒有任何的發覺呢?”


    許行隨即解釋道:“因為民坷本就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是老夫在這個時代的兒子。”


    王大富了然了,許立農原來並不是許行上一世的兒子,而是在這一世結婚後才生出來的兒子,怪不得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顧,王大富現在也鬆了一口氣,許行總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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