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府喧鬧的街道令王大富頓時就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自三日前從京師出發之後,王大富便發覺自己渾身都透出一種舒服的感覺。


    沒有了京師的爾虞我詐,這一路走來,王大富頗有一種遊山玩水的感覺。


    “主公,我們是在臨安府休息一天,還是繼續趕路?”


    趙雲問道。


    王大富看向一臉疲憊的蘇木嬋幾人,說道:“就歇上一晚吧,明日再出發!”


    聽到王大富說要在臨安府休息一天,原本毫無精神的幾個姑娘頓時就又來了精神。


    “大富哥,今天我們去街上逛一逛好不好?”


    蘇木嬋一臉希冀的看著王大富。


    王大富帶著愧疚的表情看著蘇木嬋,說道:“不好意思啊,嬋兒,恐怕我是不能陪你了,臨安府有幾個朋友,我想和他們見上一麵。”


    蘇木嬋善解人意的說道:“無妨,那嬋兒就與倩倩姐她們去逛逛,之後便去驛站歇息。”


    王大富輕輕的揉了揉蘇木嬋的腦袋,說道:“好,我讓子龍隨你們一同前去。”


    幾個姑娘離開後,王大富便與楊再興來到了一處酒樓。


    酒樓顯得很安靜,似乎沒有幾個客人,當王大富與楊再興走進之後,幾個明顯不像是店小二的人當即便看向了二人。


    楊再興注意到這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隨即便冷哼了一聲。


    王大富感到身邊楊再興的氣勢陡然升高,便說道:“楊將軍,不要衝動,是自己人。”


    “自己人?”


    楊再興狐疑的問道。


    隻見這時,二樓的樓梯口出現了兩個人影。


    王大富看到這兩人出現,便笑道:“就是他們!”


    “王兄弟!可算是等到你來了!”


    樓梯上的兩人正是張烈與羅泰!


    “來!王兄弟,喝了這杯酒,咱們兄弟好好聊聊!”


    二樓的雅間內早就備好了一桌酒菜,眾人坐定之後,張烈便舉起酒杯說道。


    王大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張大哥,最近怎麽樣?”


    張烈放下酒杯後,便說道:“還行吧,自王兄弟收服了漕幫之後,我們鹽幫與漕幫兩大幫派便通力合作,基本上壟斷了鹽業的水運運輸,幫眾兄弟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這一切還都要感謝王兄弟你啊!”


    王大富連忙謙虛的說道:“張大哥千萬不要這麽說,之前若不是張大哥仗義相助,哪裏有我王大富的今日呢?”


    這時,羅泰開口道:“主上,這次路過臨安府,所為何事?”


    王大富看向羅泰,說道:“先不說我的事情,羅泰,你在臨安府情況如何?”


    羅泰說道:“主上,自從張方平與主上一同返回京師之後,信任的臨安知府梁冠平是不折不扣的二皇子一黨。年前二皇子大婚的時候,不僅他自己備了一份厚禮送了過去,還逼著臨安府的大戶全都送了一份禮給二皇子。”


    王大富眉頭一皺:“那你的處境豈不是要不怎麽好?”


    羅泰說道:“主上放心,梁冠平隻知諂媚,軍中不少兄弟都看他不慣,梁冠平的手伸不進去。”


    張烈也開口道:“羅統領說的不錯,臨安城的百姓現在都說,好不容易走了一個吳家,卻又來了一個梁吸血,真是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過上好日子!”


    王大富問道:“難道他也為難鹽幫了?”


    張烈滿不在乎的說道:“倒是來了幾次,不過都被我給打發了。”


    “他來做什麽?”


    “無非是索要一些錢財而已,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最忌諱的就是得罪官府,既然他想要銀子,那我們就給他,隻要相安無事就好!”


    聽到梁冠平隻是要些銀子,便放心了。


    張烈看到王大富的表情,問道:“王兄弟,為什麽對這件事這麽關心?”


    王大富說道:“不瞞兩位,京師兩位皇子的太子之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而在下也不甚牽扯其中,雖然我算是大皇子的人,但是現在大皇子對我還不是十分信任,而二皇子更是對我有著很深的敵意,我怕會連累到兩位。”


    張烈聞言,眉頭便皺了起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們這種江湖人士,最忌諱的就是與官府為敵,更何況是與皇子為敵。


    羅泰說道:“主上,若不是因為你,現在我還是郭賦手下的一個草莽而已,主上放心,隻要主上一聲令下,羅泰我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會皺上一下!”


    羅泰的表態似乎是刺激了張烈:“王兄弟……”


    可他的話還未說完,王大富便率先開口道:“張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相信張大哥的為人。不過,張大哥你與羅泰不一樣,張大哥你身後代表的是鹽幫的數萬兄弟,不能用他們的性命來做賭注,今日在下說出這些事情也是為了提醒張大哥,日後行事要小心一點,不要中了他人的奸計。”


    張烈感受到王大富話中的關切之意,感動的說道:“王兄弟~我張烈這輩子能交上你這個兄弟,是祖上積德了!你放心,你的話我記住了,但是你也要記住,我張烈不是貪生怕死之徒,隻要王兄弟有用得到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推辭!”


    王大富笑道:“好!”


    這時,羅泰問道:“主上,你還未說為何會經過臨安府的?”


    王大富便將他為何會離開京師的事情說了出來。


    張烈與羅泰都是粗人,但也能從王大富的話中聽出他這次前往北齊,是凶險萬分。


    張烈說道:“王兄弟,恕我直言,既然你知道孔家一定會對付你,你還要前往北齊,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王大富苦笑道:“我怎會不知?隻不過,你我都是棋子而已,棋手既然要出招了,我們又能如何?”


    張烈歎了一口氣,說道:“好,既然王兄弟你執意要去,那一定要萬分小心。”


    張烈話音落下,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交給了王大富。


    王大富接過令牌,隻見上麵刻著一個鎏金的鹽字。


    “王兄弟,這是我鹽幫的令牌,持此令牌者,便猶如幫主親臨。北齊不是我鹽幫的地盤,漕幫的勢力也隻是在運河之上,但是整個北方屆時丐幫的地盤。王兄弟到了北齊之後,若是有難,可持此令牌去見丐幫的人,同為天下三大幫派之一,他們見到這個令牌,定會相助一二。”


    王大富收起令牌,感激的說道:“那就謝過張大哥了!”


    隨即,三人便繼續飲酒,一直到了深夜,王大富才返回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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