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帶回了警局,張啟被帶進了審訊室。


    女警官叫做姚玉琴,坐在審訊桌前,旁邊還有一個男警員負責記錄。


    姚玉琴整理了一下電腦,目光嚴肅地盯著張啟,問道:“姓名。”


    張啟麵無表情,冷冷地說:“我拒絕回答。”


    姚玉琴皺起眉頭,提高音量:“年齡。”


    張啟依舊不為所動:“我拒絕回答。”


    姚玉琴一聽,頓時怒從心起,“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杏目圓睜:“你這是什麽態度?到了這裏還敢如此不配合!”


    張啟沉默不語,眼神堅定。過了一會兒,道:“姚隊長,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無可奉告。”


    姚玉琴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重新坐下說道:“你不說清楚,別想輕易離開這裏。”


    張啟還是那句話:“我拒絕回答。”


    女警雙手抱在胸前,氣得飽滿的胸脯起伏不定,說道:“你到底在隱瞞什麽?為什麽連基本信息都不肯說?”


    張啟目光直視女警,語氣堅決:“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我有不能說的理由。”


    女警咬了咬嘴唇,一臉疑惑又憤怒:“什麽理由能讓你連姓名年齡都不肯透露?你這樣隻會讓事情更麻煩。你以為你什麽都不說,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現在科技發達,隻要調動天網係統,馬上就能知道你的所有個人信息!”


    張啟聳了聳肩,還是不為所動:“真的抱歉,我拒絕回答。”


    張啟之所以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是因為自己是“天龍”特戰隊的教官。而“天龍”特戰隊是替國家執行特殊任務的秘密軍事組織,所有行動都是嚴格保密的,所有成員的身份信息都是嚴格保密的,這些信息即使是省裏麵的都沒有資格接觸到。


    姚玉琴再次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說道:“你這樣不配合,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張啟依舊堅定:“對不起,姚隊長,我拒絕回答。”


    姚玉琴停下腳步,盯著張啟,心裏想著:“這家夥到底什麽來頭,如此頑固,難道背後有什麽重大隱情?”


    一旁的男警員向姚玉琴報告說,“姚隊長,我剛剛調用了天網,信息匹配完畢。沒有找到嫌疑人的身份信息。”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姚玉琴的腦袋都要炸了,充滿了難以置信!這年頭,隻要有一口氣,你的所有資料都被記錄在警方的內部網上。從出生、戶籍、學校、婚姻、犯罪記錄,全部登記的無一遺漏。


    讓姚玉琴想不到的是,張啟自從被聘請為“天龍”特戰隊的教官,現在還是中部戰區的副總教官,他的身份信息一開始就被軍方完全封鎖了,一般人根本沒有查看的權限。能查看其信息,擁有這個權限的人,就整個中部戰區7個省來說,不超過5個人。比如,曾力將軍。再比如,謝成龍司令員。


    所以以姚玉琴的級別,還看不見張啟的身份信息。


    姚玉琴有點懵,在審訊室裏麵轉了幾圈,思考道:就算幾個大夏領導,也絕不可能在天網上查詢不到任何信息。這個人看起來年紀輕輕,絕對不會超過20歲,所以排除了這個可能。莫非他是外國人?


    一個念頭突然擠進了姚玉琴這位美腿警官的腦子:一個外國人,不遠千裏來到大夏,在大夏的街頭除暴安良,擊斃大夏的惡貫滿盈的黑道老大!這是什麽精神……


    ……


    就在這個時候,警局一把手雷局的辦公室推門進來了兩個人。正是市議員陳海。旁邊跟著一個穿著練功服,白頭發白胡須的老者。


    陳海直接說道:“雷局,你們是不是抓到了幾個人,就是當街殺人的那幾個?”


    雷局連忙說道:“是的,是的。”


    這個雷局,也是燕京陳家的人,靠著陳家的關係才當上了這個局長。陳家的人,她是不敢得罪的。


    陳海說:“你得嚴懲凶手。嗯,其中有一個叫做項棟梁的人,就是做記者的,我要帶走。”


    雷局忙不迭地應道:“可以,可以,我立馬安排人去提這個人。”


    雷局親自給陳海倒茶點煙,陪著小心的笑著:“老爺子現在身體還好嗎?以後有空,我得親自去燕京拜訪一下老爺子。”


    陳海哼了一聲。這不是廢話嗎?陳家老爺子陳亭書,現在可是風光無限的金丹期強者了,整個大夏境內又能有幾個金丹期?這叫好不好?


    而在審訊室裏,姚玉琴還在和張啟僵持著,她滿心都是對張啟拒不配合的惱怒和疑惑。


    此時,一名警員走進審訊室,在姚玉琴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姚玉琴臉色一變,說道:“這怎麽能行?”


    那警員麵露難色:“姚隊長,這是雷局親自下的命令。”


    姚玉琴咬了咬嘴唇,憤怒卻又無奈。


    張啟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思索,看來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過了一會兒,姚玉琴這個女警官說:“你們先別提項棟梁,我現在就去找局長,問清楚是什麽情況!”


    原來,這位姚玉琴女警官也並不是普通人,她是魔都總督姚紀明的女兒。大學畢業後,她到警界參加工作,是為了曆練,曆練結束之後還要返回魔都的家族。


    姚玉琴風風火火地朝局長辦公室走去,心裏想著一定要弄個明白。她心裏狠狠明白,一旦記者項棟梁被陳家的人帶走,後果不堪設想。那個項棟梁也是一個社會名人,姚玉琴早就了解這個人,知道他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也知道他得罪了快帆集團,而快帆集團其實是燕京陳家的勢力。


    踏入局長辦公室內,姚玉琴一眼看見了陳海,皺了皺眉頭,就直接質問局長:“雷局,您為什麽要放走那個人?這不符合程序!”


    雷局麵露難色:“玉琴啊,這是上麵的意思,我們也沒辦法。”


    姚玉琴瞪大眼睛:“什麽上麵的意思?這是陳家的旨意吧?難道就可以不顧法律和真相了嗎?”


    雷局無奈地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你就別管了。”


    姚玉琴堅決地說道:“不行,項棟梁這個人,你們不能隨意帶走!”


    陳海走上前去,滿臉堆笑地說:“玉琴妹,你來了。”


    姚玉琴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陳海討好地說道:“玉琴,別這麽冷淡嘛,我這不是好久沒見著你,想跟你說說話。”


    姚玉琴冷哼一聲:“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陳海急忙解釋:“玉琴,之前是我不對,我知道我過去荒唐,但我現在真的想改過。”


    姚玉琴諷刺道:“你改過?你那些劣跡斑斑的事,以為說改就能改?”


    陳海有些尷尬。原來,陳海一直是姚玉琴的追求者,但陳海又是一個花花公子,最典型的紈絝子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在貴族圈子裏麵,他也是臭不可聞。姚玉琴平時最看不慣這種紈絝子弟,一直對這個人不感冒,加上身世顯赫,自然對他沒有好臉色。


    姚玉琴麵向局長,“請不要把項棟梁帶走。”


    沒等雷局開口,姚玉琴繼續說道:“我堅決反對把這個人帶走!根據項棟梁本人的描述,以及我們警方的調查,他作為記者,是因為揭露了快帆集團的真相而遭到了這個殺手團夥的迫害。而那幾個人,是阻止殺手行凶的人。如果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把項棟梁交給陳家的人,那正義何在?真相又該如何浮出水麵?”


    旁邊的陳海皺了皺眉,說道:“玉琴妹,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你也別多管閑事了,這是我們陳家上麵的命令。”


    姚玉琴憤怒地回應:“陳家上麵的命令?你們陳家在大夏就可以一手遮天嗎?”


    陳海有些心虛地避開姚玉琴的目光,說道:“玉琴妹,你別這麽固執,有些事情你不懂。”


    姚玉琴冷笑一聲:“我不懂?我隻知道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不能讓無辜的人受到冤枉和迫害。陳海,這次我絕不會妥協!”


    雷局聽到姚玉琴的話,頓時勃然大怒,吼道:“姚隊長,你就是一個下屬,在這個局子裏麵我說了算!”


    以前的雷局,可不敢和姚玉琴小姐這樣說話。魔都姚家,也是大夏的第一流家族,除了姚紀明擔任魔都總督,還有人在中樞幹過,在軍界也有上將,和燕京陳家的勢力旗鼓相當。但是自從陳亭書老爺子成功晉級金丹期強者,那陳家的地位立即就是水漲船高!如今,魔都姚家已經遜色於燕京陳家!


    姚玉琴寸步不讓,直視局長的眼睛說道:“我對不起,我們是要秉公辦法的,秉公處理,絕不能讓無辜者被迫害。如果把人交給陳家帶走,他就可能遭遇不測。局長大人,您的良心難道不會受到譴責嗎?”


    雷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氣得手指顫抖著指向姚玉琴,說道:“你,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姚玉琴毫不畏懼,挺直了腰杆,說道:“局長,我隻是在堅持正義和真理。”


    “說的好!好一個有正義感的女警官!”


    突然,一陣掌聲響起來。大家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屋子裏麵出現了一道身影。明明是關著門,這身影就像鬼魅一樣冒出來,讓一屋子的人都嚇了一跳。


    姚玉琴定睛一看,竟然是張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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