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的兩年後,我終於知道了原來從這所學校畢業後都需要到帝國中效力,也就是說兩位姐姐如今都在為帝國的某一處效力中。又過了三年我也順利的畢業了,我被分配到了某處邊疆駐守。在正式入職前,我得到了三個月的假期,返回了萊西鎮與父母重聚。在父母口中得知兩位姐姐也曾回來過,並且得知姐姐們駐守的位置距離我要前往的地方不太遠。和父母共度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後,我就要到駐守的區域任職了。帝國的版圖幅員遼闊,萊西鎮已經算是帝國靠近西南邊疆的小城鎮了,但是卻距離真正的邊界還有三個多月的馬車程。幾天後從帝都傳來的委任狀被交到了我的手中,同委任狀一起交到手中還有一個魔法傳送裝置,和父母告別後戴上裝置,幾分鍾後我被傳送到了一個軍營中,在我前麵有兩名被分配到到這裏的同學已經到了,駐守在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抵禦異族的入侵。這裏是維克維克哨所,哨所的正下方是一道高五千米厚一千米的防禦工事,這座一眼望不到邊界的防禦工事徹底隔開了帝國和異族領地,在維克維克哨所負責的這段工事內常年駐紮著五十萬左右的弓箭兵、十萬左右的劍兵、五萬左右的獅鷲騎兵、五萬左右的飛馬騎兵和一千多條銀色的巨龍,而我們需要抵擋住多於我們不知多少倍的異族人,有人說是幾十倍,有人說是幾百倍,還有人說是上千倍甚至是幾千倍,幸運的是這裏的防禦工事堅固,而異族對於這裏沒有太好的攻擊方法,隻能靠人頭往上堆。異族領地區域內距離防禦工事數十公裏外是大片由石頭、樹枝等搭起來的簡易棚子,如果借助望遠鏡還能看見那些棚子中擁有半人半獸血統的怪物生活在其中,工事裏的人叫他們為蠻荒人或野人。這些野人每年都會發動一到三次的大規模衝擊,小規模的騷擾就不計其數了,平均兩三天就會經曆一次,超過十天沒來都會讓我感到不正常,有時一天就會騷擾個三四次,讓我們煩不勝煩,而往往騷擾比較頻繁時就預示著將要有大規模的進攻了,在這高強度作戰、高死亡率的哨所中我掙紮了八年,也就是說還有不到兩年我就可以回家了,但前提是我得能活下來,如今我已經是哨所中的最高統帥,哨所中的人員已經更替了五六批,能夠活著回家的士兵不足十分之一,要知道他們隻需要在這裏防守五年,指揮官的戰損率更是高達百分之九十七以上,與我同批前來的十幾名同學和從其他學校畢業的近百人都在這八年中陸續的戰死了,躺在床上腦中不自覺就會回憶起那些一同來到這裏的同學,夢中也經常是他們的音容笑貌。在將睡未睡的時候,忽然警報的鍾聲響起,並且是自從我駐守到這裏以來第一次聽到了三鍾急速同鳴,之前連兩鍾同鳴都沒遇到過,要知道通常的小規模騷擾是用不到警鍾來預警的,隻有人數超過了百萬後才會緩慢的敲響一個警鍾,超過兩百萬會急速的敲擊一個警鍾,超過五百萬時才會敲響兩個大鍾,至於敲響三個大鍾不得千萬也得八百萬,雖然每次敵我陣亡的比例都是幾十比一甚至是上百比一,但架不住敵人多啊。就在我慌忙趕到觀察點兒後,眼前的景象讓我頭皮發麻,借著昏暗天空的映襯下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黑潮”向這裏壓過來,相比於地麵部隊,天空上猶如沙塵暴一樣的飛行部隊正在以更快的速度接近這裏,最多再有十分鍾就會進入攻擊範圍了,也就是說留給我們的準備時間不到十分鍾了,絕望迅速充斥著整個精神世界,在這最後時間裏先向帝國發出救援請求,又向家人做了短暫告別後,作為指揮官的我自然要頂在工事的最前麵,即便我也恐懼死亡,但我卻不能退,否則帝國中的人類就要麵臨著毀滅之災,隻要同我一樣的帝國邊境的守衛者能牢牢地保衛在這裏,再有少則十年,多則十五年的時間帝國的百年反擊計劃就能實施,到時就再也不用受到異族的欺負了。空中五顏六色如煙花般的魔法光焰在敵人的隊伍中炸開,所有的獅鷲騎兵、飛馬騎兵和銀龍群在弓箭手們的掩護下已經和敵人的飛行部隊展開了空中廝殺,雙方死傷的飛行部隊如下雨般的向地麵墜落,雖然敵我戰損比為八到十比一,但是架不住敵人實在是太多了,局勢對我很不利,漸漸有被壓製的趨勢,戰爭的絞肉機持續消耗著雙方的有生力量,三個多小時後,就在一邊倒的碾壓之勢形成之前,帝國的援軍到了,有了援軍的加入,我們這麵也漸漸的扳回了劣勢,又一個小時過去了,雖然扳回的優勢正在漸漸失去,但有帝國在背後源源不斷的支持仍然使我們士氣十足,半個小時後,又一批援軍趕到了,與此同時,再有不到兩個月就能換防回家的二姐所在哨所區域遭到了異常猛烈的打擊,形式已迫在眉睫,他們向帝國發出的求援遲遲沒有得到回應,也就是說他們在得不到支援就將會被異族的大軍吞噬。我們這裏雖然也很危險,但以現在的消耗速度勉強還能堅持個把小時,而二姐那裏恐怕連10分鍾都撐不住了,在心中糾結了一瞬間後,讓新趕到的援兵借助傳送裝置支援二姐那裏了,我則是借助著現有的兵員繼續抵擋著敵人的攻擊,等待著下一批帝國的馳援。戰爭的走向並不如我想像中的美好,由於戰鬥減員的關係,異族的攻擊態勢也越來越凶猛,這使得我方的減員速度暴增,不到30分鍾的時間我們就已經被數百倍於己方的敵人碾壓,兩方的陣亡比逐漸縮小到持平,又到反拉大,我們仍然在苦苦的堅持,能否活下來已經不重要了,隻希望帝國的下一批援軍等早點到來,不要讓我們拚死守衛的工事被衝破,這是我們致死都不希望得到的結果,10分鍾後,隻餘下我和身旁的不足百人被困在了工事中的一麵牆邊,“臨死也沒有堅持到帝國的下一批援軍到來。”當我腦中浮現出這些的下一刻,不知多少柄利刃插入了我的身體、拔出,隨之一股劇痛襲來,身體不受控製的向下栽倒,意識漸漸地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