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小尤娜,我隻覺得不久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像在騙人一般,厭夜並沒有吃掉她,而是在給我變戲法……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我不敢相信,可又希望如此,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如何麵對小尤娜,如果不從我個人的角度,而是以置身事外的立場來旁觀的話,或許她不是個好女孩,但她絕對是個願意為愛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生命的女孩,而我……不配得到她的愛,僅此而已。


    【如果……是在更恰當的時候,如果我們可以更早相遇,如果我能在他之前認識你的話,我們是否就不用麵對這種不死不休的結局了?】


    沒錯,小尤娜已經死了,雖然是厭夜動的手,可間接導致她被殺的人——是我!


    “尤安……你哭了嗎?為什麽?”


    這時候,小尤娜突然變回了厭夜的模樣,她疑惑地看著我,而我也愣了片刻,才開口問道:


    “我……哭了嗎?”


    “嗯,哭了。”


    “這樣啊……嗬嗬……”


    這一刻,我才認清了自己的現狀,就連發出的苦笑聲也是帶著一絲哭腔,或許……我是真的哭了吧?


    “厭夜,我不理解,那個渣男明明都那樣對她了,可她為什麽還……”


    “謔?這次輪到戀愛的話題了嗎?不過很可惜,就算是活了上千年的我,也無法理解這種事情呢,非要用什麽來解釋的話,這大概就是一種病,兩個人為了繁衍,為了能夠長期共存下去,而必然會得的一種病……”


    “可是……這又不是什麽非死不可的病,她為什麽……”


    “或許吧,這些年我也見過許多得了這種病的人類,嚴重的程度因人而異吧,有些人可能幾個小時就能痊愈,有些人在婚後誕下子女便能逐漸治愈,而對有些人來說,這又是一種絕症,隻不過這種絕症大多數都發生在未婚男女的身上,而他們中的大多數往往伴隨著各種生離死別,人類的事情對龍族來說,果然還是太複雜了。”


    我有些發愣地看著厭夜,她口口聲聲說著龍族憧憬人類的智慧,可經曆過漫長年歲的她,卻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了解著人類的事情,而我竟然產生過把她當成笨蛋的想法,或許我才是真正愚不可及的那一個吧?


    “什麽啊,明明你也可以說出那麽厲害的話,就像個哲學家一樣,幾句話就已經參透了人類的生老病死……這就是年長者獨有的閱曆麽?我果然還差得遠呢!”


    雖然我心中依舊感到難過,可多虧了厭夜的話,我現在已經好受多了,隻是我還在為小尤娜的事情感到惋惜,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出現,小尤娜或許隻會邂逅一段充滿汙點的淒美愛情,而當她經曆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以後,大概能再遇到某個老實人,從此過上平靜的生活。


    而我就像個反派一樣闖入了她的生活,讓本該成為祭品的渣男獲得了繼續苟活的機會,於是他才會慫恿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她,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我們之間的仇恨鎖鏈,絕不是輕易就能斬斷的,除非哪一方先死亡,於是……厭夜這個反派女主的出現,使得我這個反派男主的生命得以延續,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麽不講道理啊!


    “什麽年長者的閱曆啊,把我說得像個老太婆一樣,人家明明還沒成年呢!還有……你可是我厭夜大人的眷屬,為了區區一隻拉彌亞的死,你還要消沉到什麽時候啊?”


    看著厭夜那不解風情的抱怨,我則是沒好氣地反駁了一句:


    “這可能是我兩世為人以來,第一次對某個女人動心啊……悼念我的初戀有什麽錯?”


    “啊啊啊啊……人類真是麻煩,初戀是吧?我滿足你就是了!反正我本來就打算給你好處的!”


    厭夜頓時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然後拽著我一路找到了一家還未遭到嚴重破壞的旅館,隻見她一腳踹開門,然後再次變成了小尤娜的模樣,回頭衝我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尤安,接下來我會按照記憶中的方式來做,記住……這是獎勵哦,你啥也別想,把一切都交給我就好了!”


    “啊?記憶中的方式?誰的記憶?”


    “嘻嘻……明知故問!”


    她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把我拎進了某個房間,然後往床上一推,就這樣將我壓在了身下!


    “厭夜……你要做什麽?”


    “真是不解風情啊,直到結束之前,你都可以把我當成小尤娜哦,那麽……這位客人,隻需要1枚銀幣,小尤娜就可以給你初戀般的美妙體驗哦!”


    不是吧,厭夜……你學壞了!這種事情到底是誰教你的?小尤娜的記憶嗎?她以前都是用這樣的方式接客的嗎?可我這種人……真的能夠心安理得地接受這種獎勵嗎?


    “一枚銀幣,我就心懷感激地收下了!”


    眼前的小尤娜熟練地用腳底在我身上摩挲著,然後將我藏在衣服內的錢袋夾了出來,並用另一隻腳丫子靈活地從裏麵夾出了一枚硬幣,原來我撿走錢袋的事情也沒能瞞住她啊,那以後我還有機會藏私房錢嗎?


    “怎麽了,這位客人?你明明付過錢了,就不能主動一點嗎?”


    “雖然你頂著小尤娜的臉,可我一想到你的內在是厭夜,總覺得下不去手了……”


    我紅著臉,違心地說道,然而這一切根本騙不過厭夜,因為我的謊言早已被她識破,連同那可笑的自尊心一起,被她溫柔地踩在腳下輕輕摩擦著,隻見她露出曖昧的表情,模擬著小尤娜的聲線,壓低聲音說道:


    “親愛的,我今天發現了一個穿越者,他和你一樣,有著黑色的頭發和眼睛,如果我去勾引他,說不定就能找到你的替罪羊咯?呐……事成之後,你會誇獎我嗎?能不能別再去那些女人的房間,多回來陪陪我?”


    她這是將小尤娜記憶中不為人知的一麵透露給我了嗎?原來那個女孩一直這麽卑微地活著嗎?如果她遇到的不是那個渣男,而是我的話……


    “小尤娜……我真的可以……”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雙手抓住她那雙充滿活力的纖細小腿,死死盯著那白色的短襪,而她的嘴角也露出一抹玩味的壞笑:


    “這位客人……襪子……需要脫掉嗎?”


    “不……保持這樣就好!”


    她可是凶暴的上位龍啊,而我竟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我想我一定是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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