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過天晴,蕙文醒來摸著有些脹痛的頭,睜開眼睛感覺口幹舌燥,頭暈眼花的,起身看到桌上的一杯水,正想端起來喝,卻聽見門外急匆匆進來的阿蕙叫了一聲:“別喝!”


    蕙文停下正要喝水的動作,懸停在半空,阿春立刻拿過杯子說道:“別喝這水昨天的太涼了,我剛倒了一杯溫水,你慢慢喝,”說完將新倒的水放在蕙文手中。


    “謝謝,”蕙文說完便咕咚咕咚兩三口便喝完了:“我太渴了,嗬嗬。”


    阿春笑道:“看來恢複了不少,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她坐到床沿摸了摸了蕙文的額頭:“嗯,燒已經完全退了,”


    “謝謝你阿春,我昨天是不是發燒了,我隻覺得渾身發燙難受。”


    “是啊,自己身體不舒服還淋雨,好在喬先生抱你回來,否則昏倒在外麵都不知道呢。”阿春激動的說道。


    “什麽?是他送我回來的?”蕙文好似已經忘記了昨天的事情,不禁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了,喬先生不僅送你回來,還一直守著你,給你喂水擦臉,一直等到你燒退了才回家的,昨天都差不多半夜才回去的。”阿春看了看蕙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繼續問道:“蕙文,我看喬先生很關心你,你應該也很在乎他吧,否則怎麽會一直抱著他,舍不得他離開呢,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什麽時候離不開他了,阿春你是不是弄錯了,他根本不值得我留戀,甚至讓我痛恨。”蕙文頓時覺得心口難受,用手捂緊胸口。


    “蕙文,你怎麽了?”阿春握住她的手問道。


    “你不知道,阿春,你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蕙文心痛的述說著內心的委屈,


    “是我看錯了,我原本以為那時她救了我和弘飛,我一直把他當做我的大恩人,曾經也將真心交予他,可到頭來原來他是害我家破人亡的凶手······”


    蕙文邊哭邊將事情的原委一一講來,阿春一把摟住痛哭不已的蕙文,輕拍著她顫抖的背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承受了那麽多,一切都會好的,壞人必定會受到懲罰,”


    “不,恰恰相反,他們依然逍遙法外,我不相信老天會懲罰他們,能懲罰他們的隻有我自己,我自己,嗚嗚嗚······”蕙文緊緊抱著阿春痛哭流涕,久久無法抑製。


    “蕙文,不知道什麽原因,我總覺得喬先生應該不是那種人,如果按照那個時間點,喬先生還在國外留學,那就是喬家老爺所為?可是我以前聽我奶奶說起起過喬家一直是樂善好施的大戶人家,以前的喬太太一直給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施粥送衣,做了很多好事呢,會不會這當中有什麽誤會。”


    “怎麽可能,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他們心虛,他們用善事來掩蓋他們曾經的卑鄙行徑······”


    蕙文想力證自己沒錯。阿春立刻上前安慰越來越激動的她:“好好,仇一定要報,但也不要傷到了自己,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前,再觀察一下以免誤傷了彼此。”


    休息了兩天,蕙文就如往常一樣開始正常去公司上班了,進了辦公室發現喬宸澤還沒有到,心中的不安焦灼略略放下,便獨自整理桌子,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想起那天收到的一封信,署名正是那個龍哥,信中催促她加快行動,盡快取得對方的信任,以便快些進入喬家,實施計劃。


    蕙文一直不解,這個龍哥為何遲遲不肯露麵,且總是要求她快些取得喬家的信任,進喬家的大門。


    此時的蕙文很是糾結,畢竟當著一個謀害自己親人的仇人,她無法釋懷且還要投懷送抱,她真的做不到。可如今覺得這事情越拖越耗費自己的精神和情感,她必須盡快完成這件事情,早日報仇雪恨。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正在沉思的蕙文被嚇到,手中的小包掉落在了地上,進來的正是喬宸澤,隻見他一臉期待的看著蕙文,蕙文卻視若無睹,彎腰撿起地上的小包,待到起身突然喬宸澤站在了自己的麵前,一把抱住一不留神沒有站穩的蕙文,兩人彼此看著對方,


    喬宸澤先開口問道:“蕙文,你怎麽樣了,好些了嗎?早上我去你家想去看看你,阿春說你很早就來公司了,所以我立刻趕過來了,你怎麽不多休息幾天,等身子完全恢複了再來也不遲的。”


    兩人互相對視了很久,蕙文緊閉雙眼,腦海中一片空白撲進了他的懷裏,熟悉的味道再次湧入她的心間。


    “怎麽了,是不是還有些不舒服,我送你回去休息,”喬宸澤揉搓著她有些冰冷的雙臂。


    “不,不用,我沒有那麽嬌弱,”蕙文辯解道。


    “那我扶你到沙發上,躺一會兒。”蕙文沒有拒絕,跟隨著他的步伐,走到沙發邊,安靜的坐下。喬宸澤蹲在她身邊,捧著她的臉說道:“我本來是想等事情調查清楚,然後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沒想到你已經事先知道了這件事情,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唐家失火案的幕後真凶,還你的家人一個公道。”


    蕙文點著頭,眼角卻滿是仇恨的眼淚,顫抖的嘴唇卻無法說出內心的苦楚。


    “給我打,狠狠的打,”賭場裏幾個黑衣保鏢輪番痛打著一個胖乎乎的男子。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那胖男子正是朱府朱嘉保。


    那領頭的罵道:“臭小子,竟然敢欺負我們大哥的女人,不想活了啊,再讓我們看到,見一次打一次,打死你為止。”


    朱嘉保渾身淤青癱坐在地上,嚇得不敢吱聲。


    “還有,你搶走的房產,還有受傷的精神損失費和賠償費三天後統統交過來,否則饒不了你。”


    “這,這,”朱嘉保想反抗,卻礙於男子人多勢眾,隻得滿臉不情願的在承諾書上簽字畫押。一身狼狽的被踢出了賭場。


    朱嘉保一臉懊喪的回到家,一隻手扶著腫的發青的半邊臉不停地叫喚著。家裏的兩個太太見到他的一副慘狀紛紛上前問道:“老爺,這是怎麽了啊,怎麽被人打成這樣啊。”


    “哎呦,別碰我,痛死了,”朱嘉保不耐煩的推開兩人說道:“本以為這女人背景單薄,我見她家裏人都死光了,也沒啥背景,誰承想竟然背後還有一個這麽厲害的主兒,差點打死我。”


    “老爺,您說的是阿春,她背後難道有人撐腰?”大夫人說道。


    “那鐵定是啊,不然我能被欺負的如此狼狽,來頭還不小呢。”朱嘉保說道。


    那二夫人拿了醫藥箱下來,連忙上前為朱嘉保塗藥水消毒。


    “老爺快,我給您上藥,忍著點兒啊,”那二太太剛用棉棒沾了點兒藥水塗在他臉上,就被朱嘉保罵道:“輕著點兒,痛死我啦,笨手笨腳的。”


    “那老爺接下來怎麽辦?”大夫人繼續問道。


    “能怎麽辦,就按他說的照辦啊,我可不想死啊。”朱嘉保嘴角不時抽動著。一臉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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