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了看羅力,又扭頭看了看童羽,兩個人都有非常強烈信念。


    反倒是我,站在他倆中間,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沒有什麽太大的信念,我隻是來幫黑白無常辦事的,如果不是黑白無常叫我來收魂,我才懶得去調查什麽沉船事件,更不會去調查什麽通靈教。


    人嘛,都是有私心的,尤其涉及到性命攸關的事情。


    每個人都隻有一條命,又不是打不死的小強,誰也不願意為了一些事不關己的事情去拚命。


    要不是欠了黑白無常那麽大一個人情,我現在肯定撒手不幹了。


    我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難道要說:“黑白無常,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的!”


    思來想去,我最後隻能在心裏說:“童叔叔,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童羽的!”


    昨夜一宿沒睡,童羽煮了兩碗麵條,吃完麵條,我便回到房間,倒頭便睡。


    這一覺睡得非常舒服,還做了個美美的夢。


    夢見我和童羽手牽手漫步在鄱陽湖畔,夕陽灑下一地的碎金,童羽的小臉也被夕陽映照得紅彤彤的,格外嬌豔。


    童羽穿上了一條長裙,風吹起她的長裙,仙氣飄飄。


    夕陽正好,我看著童羽的臉頰,忍不住吻了上去……


    “不好啦!吳常,快起來!出大事了!”房門突然被捶得咚咚響,童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討厭!


    為什麽老在關鍵時刻驚擾我的美夢?


    我這一樣甜甜的美夢,還沒嚐到甜味,就已經融化了。


    我愣了愣神,揉著惺忪的睡眼爬起來,發生什麽事了?童羽為何會如此驚慌?


    我披上外衣,打開門,童羽不由分說,一把拉著我就往外麵跑。


    我滿頭霧水:“咋的啦?這是?”


    童羽拉著我來到民宿前台,前台的櫃子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童羽點開電腦,指著電腦說:“快看這條新聞!”


    什麽新聞居然讓童羽這麽激動?


    我半開玩笑的說:“不會是第三次世界大戰開始了吧?”


    我看了一眼新聞,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新聞上的主角竟然是我們昨晚剛剛拜訪過的“殷教授”。


    我的心莫名的顫抖起來,我的眼神飛快掃過,一口氣看完新聞,然後麵色慘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我感覺我的胸口很堵,堵得我喘不過氣來。


    殷教授死了!


    新聞報道說,殷教授死於交通事故!


    殷教授早上出門的時候,被一輛環衛車卷入了車輪下麵,當場被碾身亡。


    新聞上還說,殷教授是我省乃至我國赫赫有名的曆史學家,他的意外身亡對於我國的曆史研究是一個重大損失。


    殷教授的音容笑貌我還曆曆在目,然而,僅僅一夜的時間,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就離開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我雙手掩麵,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我雖然跟殷教授隻有一麵之緣,但是殷教授的死訊,卻也讓我非常難過。


    當然,在難過的同時,我更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慌。


    殷教授昨晚剛剛和我們提到了通靈教,提到了沉船事件,我們前腳剛走,殷教授後腳就發生了意外,這真的是意外嗎?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


    “吳常,你相信……殷教授的死,是個意外嗎?”童羽問我。


    我搖了搖頭,抬頭看著童羽:“所有跟沉船事件有關係的人,都會被滅口!更何況,殷教授還知道通靈教的存在!”


    童羽眼中含淚,咬牙切齒,無比悲憤的說:“我的第一感覺,這件事情就是通靈教下的毒手,誰在調查通靈教,通靈教就會想方設法將其滅口!”


    我嗯了一聲,微微頷首道:“滅口,是通靈教最常用的手段!比如段平、張磊、還有陳警長,以及你爸爸他們!”


    童羽的眼淚流了下來,哽咽著說:“我好難過,是我們害死了殷教授,如果我們不去找殷教授,殷教授也不會卷入沉船事件,他也不會被人謀害!嗚嗚嗚,是我們害了殷教授!”


    童羽滿是自責和愧疚,情緒起伏很大。


    我拍了拍童羽的肩膀,安慰她說:“凶手不是你,也不是我,不要把罪過攬在自己身上!害死殷教授的是通靈教,不是我們,明白嗎?”


    童羽的銀牙咬得咯咯響,她揚起拳頭,重重砸在筆記本電腦上,雙目噴火:“通靈教!”


    我對童羽說:“保持冷靜,千萬別讓仇恨衝昏了頭腦!通靈教既然已經找上了殷教授,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找上我們的!我們要提高警惕!”


    我的話音剛落,就見童蓮蹦蹦跳跳跑了進來,高興地對童羽說:“姐姐,有兩個客人要住店!”


    我和童羽同時一皺眉頭,抬頭往院子門口看去,就看見兩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從外麵走進來。


    兩個男人戴著墨鏡,還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看不見他們的容貌。


    給我的感覺是,他們是刻意不讓人看清他們的樣子。


    而且,作為遊客,這兩個男人連個背包都沒有。


    我壓低聲音,和童羽飛快的交流著:“這兩個男人有問題!”


    童羽麵容冷峻的說:“看出來了,我開了半年的民宿,還從未見過兩個男人出來住宿!”


    我看了童羽一眼:“你的觀察點,還真是另辟蹊徑!”


    童羽對童蓮說:“童蓮,你去裏屋待著,我沒叫你出來,你不要出來!”


    童蓮一臉不解:“為什麽呀姐姐?”


    童羽聲色俱厲的說:“沒有為什麽,這是命令!”


    童蓮挺機靈的,聽童羽的口氣就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於是她沒再多問,一個人飛快跑進了房間。


    “你也進屋去吧!這兩個家夥交給我!”我好心對童羽說。


    童羽在這裏,不僅幫不到我,可能還會影響我發揮。


    童羽冷哼道:“你瞧不起我?真以為我沒有戰鬥力?”


    我詫異的看了一眼童羽,童羽暗暗握了握拳頭,頗有信心的說:“我從小習武,而且這半年來,為了給父母報仇,我還進修了自由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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