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他綁起來了,跑不了!”羅力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端起碗開始吃飯。、


    我沒有動筷子,而是看著羅力,心裏始終縈繞著一個疑問。


    “你看著我做什麽?”羅力發現我在看他。


    我問羅力道:“有件事情我有點困惑,我們去拜訪殷教授這件事情,除了殷教授以外,就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通靈教的人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行蹤?”


    此話一出,餐廳裏的氛圍頓時變得有些凝重。


    童羽也放下筷子,看向羅力。


    羅力皺起眉頭,抹著嘴巴說:“你倆的樣子,是在懷疑我?嗬嗬!”


    羅力氣笑了,放下筷子說:“我都不敢讓通靈教知道我的下落,我怎麽可能去給通靈教通風報信?”


    其實我並非完全懷疑羅力,他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但是殷教授的死,確實很蹊蹺,我不明白通靈教是怎麽盯上我們的,難道通靈教真的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嗎?


    羅力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起身脫掉自己的外衣,轉身指著後頸窩說:“你們看清楚了,我的後頸上麵有眼球紋身嗎?”


    羅力的後頸幹幹淨淨,光溜溜的,確實沒有什麽眼球紋身。


    我點點頭,示意羅力坐下:“不要激動嘛,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童羽在中間打圓場:“吃飯吧,這種時候,就不要互相猜忌了!”


    羅力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扒拉扒拉大口吃飯。


    吃完飯,我們走進裏屋,隻見那個黑衣殺手被羅力捆綁在一張椅子上,四肢捆得死死的,嘴裏還塞著一隻臭襪子。


    這家夥的鼻子被我打折了,滿臉都是血,狀如惡鬼。


    他的右小腿也挨了一槍子,鮮血長流,染紅了褲腿,大概是由於失血過多,他坐在那裏,臉色蒼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羅力走上前去,抽走黑衣人嘴裏的襪子,黑衣人抬起腦袋,斜眼看著我們。


    我擰開一瓶礦泉水,遞到黑衣人嘴邊,黑衣人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下去。


    我對他說:“問你幾個問題,隻要你如實回答,我們就放你走!如果你拒絕回答,那我們就把你沉入鄱陽湖!”


    黑衣人抬頭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豎起手指:“第一個問題,是誰指使你來刺殺我們的?”


    黑衣人咬了咬嘴唇,冷哼道:“說了你也不認識!”


    我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捏著黑衣人的下巴,厲聲嗬斥道:“說!是不是你們通靈教的教主?”


    當我說出“通靈教”三個字的時候,黑衣人明顯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知道通靈教。


    我指著黑衣人的後頸窩說:“通靈教的人,後頸窩上都有一個眼球紋身,我說的對嗎?”


    黑衣人冷眼看著我,用一種恐嚇的口吻說道:“你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慘!”


    我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抬手就甩了黑衣人一記大耳刮子,嗆聲道:“我既然敢調查你們通靈教,我還怕死嗎?說!你們的教主是誰?告訴我,教主是誰?”


    黑衣人閉口不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冷冷道:“拒不交代是吧?好!那就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味道,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我一把抓起黑衣人的右手,毫不客氣,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我生生掰斷了他的一根小手指。


    十指連心,手指直接被掰斷的滋味可是相當酸爽的,縱然是黑衣人這種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此時也疼得哭爹喊娘,拚命搖晃著腦袋,汗水和著淚水一起滾落。


    “教主是誰?”我直視著黑衣人的眼睛,再次問道。


    黑衣人疼得五官都變了形,他終於開口說話了,嘶聲吼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抓起黑衣人的第二根手指:“看來剛剛的滋味還不夠爽,是吧?”


    黑衣人渾身哆嗦了一下,大喊道:“我真的不知道呀!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最底層的教徒,從來都沒見過教主,我連教主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啊!更別說他的身份名字了!”


    我看黑衣人的樣子不像在說謊,我皺起眉頭,這通靈教的教主還真夠神秘的,就連普通教徒都沒見過他的樣子,這大概也是通靈教能夠存活到現在的原因吧!


    “那是誰指使你們辦事的?”我又問黑衣人。


    黑衣人說:“需要行動的時候,自然會有人給我們打電話,我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黑衣人的回答讓我非常失望,我原本指望著能從黑衣人的口裏問出幕後教主的身份,但現在看來,這個黑衣人就是個最底層賣命的教徒,根本接觸不到高層的信息,一問三不知。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要是弄不清楚敵人的身份,我們就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今晚第一次刺殺不成功,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吳常,你相信他的話嗎?”童羽壓低聲音,指著黑衣人問我。


    我點點頭:“從他的表情和身體反應來看,應該說的都是真話,通靈教是個極其嚴密的組織,他們都是最底層的教徒,都是為通靈教賣命的,不認識幕後教主倒也說得過去!”


    “問完了嗎?這個家夥怎麽處理?”羅力問我。


    我揮揮手,冷酷的說:“丟到湖裏喂魚吧!”


    黑衣人怔了怔,萬萬沒有料到我會下達這樣的命令,當即嚇得渾身發抖,扯著嗓子喊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如實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盯著他的眼睛,冷笑著說:“也許你是如實回答了我的問題,但是你的回答沒有任何價值意義,對我也沒有任何幫助,所以,留著你沒有任何意義!”


    “嗬嗬嗬,不錯,年輕人做事就應該殺伐果斷,我很欣賞你的魄力!”房門吱呀呀被人推開,昏黃的燈光下,隻見門口站著一道人影。


    我們猛然一驚,抬頭看向門口的那道人影。


    我的驚訝主要有兩點:


    第一點,聽潮民宿居然有外人闖了進來,並且還被人撞見了我們在“審訊”通靈教教徒,這件事情要是被人傳出去,那可就麻煩了;


    第二點,門口這人說話的聲音,怎麽聽上去那麽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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